贞观风流狂炫折耳根

第270章 到底是接亲还是打仗啊?(6k三合一求追订)

而柴令武听见李渊的话,却是瞬间领会了他的用意。搜索本文首发: 我的书城网

显然,李渊这是知道了前段时间他出手针对五家勋贵的事情,特意选在今日所有人都在的时候,从大安宫里跑出来给他撑腰来了。

一时间,柴令武心里又是心酸,又是感动。

李渊,堂堂大唐帝国的缔造者,如今想要见到群臣,还要特意挑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但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没忘记来给他这个外孙儿撑腰。

都说天家无亲情,可天家的亲情一来,便是如此的沉重。

他眼眶红红的,搀扶着李渊朝国公府大门走,一边走一边语气低沉道:“孙儿成婚,外祖父理应来的,今日咱祖孙俩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李渊呵呵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是不陪老头子喝几杯,朕可不依。”

两人亲密的样子落在群臣眼中,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惊愕。

太上皇李渊在民间的形象,一向以性格软弱著称,因为有当今陛下做对比。

但今日能来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其中内情?

李渊若是没有雄才,就不会后发先至的大唐朝了,甚至可能连太原起兵之事都不会有。

他何时对一个晚辈如此亲热过,只怕是太子殿下,也没有过这种待遇吧?

李承乾站在人群中间,也是一阵心酸。

他可是李渊的亲孙子,大孙子。

怎么现在看起来,他这个大孙子在这位皇祖父的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外孙呢?

众人惊愕间,柴令武也扶着李渊走到国公府大门口。

李渊冷不丁停下脚步,柴令武也只好跟着停下。

“孝恭侄儿,咱爷俩也许久没饮酒了,陪朕饮几盏酒如何?”

李渊浑浊的目光自一众朝臣脸上一扫而过,最终稳稳的落在李孝恭脸上。

李孝恭一愣,确认李渊是在叫他之后,心里顿时叫苦不迭。

但他又没胆子拒绝,只得上前朝李渊行礼,口称:“四伯有命,侄儿自当舍命相陪。”

李渊微微颔首,转头对着柴令武和颜悦色道:“朕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忙,先由孝恭侄儿陪朕对饮几杯,你自去忙碌即可。”

柴令武明白李渊的用意,也不忍拂了老人家一番心意。

轻轻点头道:“如此,还请外祖父先进门安坐,待晚点孙儿将您孙媳妇接回来,咱们爷孙再好好饮几杯。”

“可!”

李渊点点头,抽出柴令武搀扶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李孝恭手上。

李孝恭叹口气,心知这顿敲打是逃不了了,不如干脆点。

随着李孝恭搀扶李渊踏入国公府大门,一众宾客也回过神来。

跟进门后,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什么。

大人物,尤其是顶尖的大人物,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很有可能是在向外界释放什么信号。

对于朝臣们来说,今日李渊亲自来参与柴令武的婚礼,本身就是一个了不得的信号。

李渊虽然已经没了权力,身份毕竟在那里摆着,该给的面子一定要给。

更关键的是,谁也拿不准李渊今日走出皇宫之事,其中到底有没有李世民的默许和推动。

因此,今日之后,他们也该考虑一下,是否要减弱和一些勋贵之家的往来,加深与新兴县公府的合作?

柴令武不知众宾客心中所想,见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便带着程家三兄弟绕过正厅,从小路来到中庭,潜入厨房里,一人拿了一条羊腿撕咬起来。

“娘的,站在门口迎了半日的宾,比耶耶耍一天马槊都累!”

程怀默大口大口撕咬着羊腿,含糊不清的吐槽道。

程怀弼艰难的咽下一口羊肉,一脸不忿道:“也不知这么繁琐的婚礼流程,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想出来的,非得搞这么麻烦。”

这话可谓是说到了柴令武心坎里。

他三两下啃完一条羊腿,嘟囔道:“我就说老祖宗有智慧吧,直接把人拖进山洞里嘿咻,昏礼也有了,洞房也入了,多省事儿?”

“有理!”

柴令武的话,引得三人一致赞同。

麻烦什么的,最麻烦了。

三人吃饱喝足,各自寻了根竹签掏着牙齿说闲话,闲话内容不外乎吐槽现在的婚礼流程多么复杂。

还没吐槽到尽兴,前院忽地传来礼官的高唱声:“吉时已到,准备迎亲~”

礼官话音才刚刚落下,一群婆子就从外院突然冲进了中庭,逮着柴令武就走。

柴令武大惊:“又不是去投胎,非得这么着急吗?”

程家三兄弟也被一群凶残的婆子吓到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为首的婆子闻言,不由嗔怪道:“公爷说什么胡话,这要去迎亲,自然得先去换迎亲的礼服,快点的吧,晚了可就要误了吉时了。”

柴令武怔了怔,思索片刻,发现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他去巡

视县公府的时候,漫冬给他说过,不同的场合,需要换不同的礼服。

他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回头给了程家三兄弟一个安抚的眼神。

任由婆子们将他拖回小院,三两下将他身上的麒麟瑞服扒下来,换上了一身迎亲用的蝙蝠瑞服。

等他换好衣服来到前院,整个国公府也早就忙成了一锅粥。

下人们奔走准备迎亲队伍,宾客们三三两两出门,带上部曲,准备跟着柴令武去接新娘子。

“公爷,可曾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咱们就去接新娘子去了。”

柴福挺着大肚子,红光满面的凑到柴令武跟前问道。

柴令武点点头,刚准备说话,便被突然冒出来的孔颖达拉出了大门。

作为证婚人的颜师古等在门外,见孔颖达拉着柴令武出门,当即一脸严肃地叮嘱道:“记住流程,千万别乱了礼数。”

柴令武再次点头,恍惚间,却是已经被人推上了战马。

另一边,柴绍也带着国公府下人出门,与柴令武兵分两路,赶往县公府去准备迎接新娘的事宜。

队伍正中,充当礼赞官的李淳风见柴令武这个新郎官已经到位。

负责挨打的程家三兄弟也已经上马,当即扯着嗓子大吼道:“吉时已到,起程,迎亲。”

宏大的雅乐响彻天际,柴令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带着数百人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国公府。

这边,柴令武刚准备出门迎亲。

另一边,莒国公府亦是做好了送亲的准备。

前院之中,莒国公府可谓高朋满座热闹至极。

以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为首的一干文臣齐聚,文雅的场面与霍国公府里的豪迈形成了两个极端。

后院之内,谢知书今日同样是一大早就被以唐俭夫人元氏为首的一众贵妇人从被窝里逮了起来,一早就开始扫面,画眉,点妆。

别看谢知书如今的身份只是莒国公府的养女。

但元氏可以说是真的将她当成了亲生女儿来对待。

不仅婚礼一应事宜,皆由元氏一手操办,半分不假手于他人,就连嫁妆给得极其丰厚,丝毫不逊色于她当年嫁给唐俭之时。

至于原因?

无他,只因莒国公府虽然子嗣极旺,元氏与唐俭光是儿子就生了七个,但就是没有一个闺女。

所以,元氏那是做梦都想要一个女儿。

而谢知书的到来,正好完美的填补了莒国公府没有闺女的空白。

可以说谢知书身上的温婉,知性,美貌,全都完美契合了元氏对一个漂亮女儿的幻想。

至于是不是亲生的?

那有什么打紧!

国公府又没穷到连一份嫁妆都出不起的地步,总归谢知书只要叫她一声母亲就行。

再不济,她身后的元氏也不是吃素的,凑一份嫁妆还不是轻轻松松!

一天的装扮下来,谢知书也被元氏带着一众贵妇人打扮得像是九天谪仙临尘,美得不可方物。

望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一群贵妇人也不吝夸赞之言。

什么仙女下凡神女降世之类的夸张又肉麻的话,听得谢知书满脸羞怯,以团扇遮面。

团扇,即却扇。

主要的用途,与后世的大红盖头没有任何区别。

大唐奉行礼仪,素来有红男绿女却扇遮面的传统,即唐人女子出嫁时,须身着青绿色嫁衣,再以团扇遮住面容。

因此,大唐的催妆诗也叫却扇诗。

与后世明朝马皇后诏令天下女子出嫁,皆可凤冠霞披大红嫁衣的礼仪有本质上的不同。

众人正对着谢知书不住地夸赞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国公府迎亲的队伍来了,母亲,你们好了没?”

国公府最小的儿子唐观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群年岁不大的女子。

女子们皆是各家文臣府中的女儿,今日的主要身份,就是充当谢知书的闺中密友,专门负责打杀威棒。

元氏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小儿子,没好气道:“来了就来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可别吓到你姐姐。”

一听这话,唐观顿时瘪了瘪嘴,有些不忿:“姐姐姐姐,自从姐姐入府,您眼里就只有姐姐了。”

元氏白了他一眼,语气一如既往:“谁让你们这些皮猴子调皮的,你要有你姐姐半分知礼,为娘还高看你一眼。”

“切~”

唐观切了一声,眼中尽是不忿。

他调皮咋了,男孩子不调皮一点,那不成兔儿爷了吗?

元氏不欲与他多言,转头看着一群小女孩,笑眯眯地问道:“小家伙们,新兴县公要来了,你们的杀威棒准备好了吗?要是让那小子轻易就娶走伯母的宝贝女儿,不然伯母可不依。”

“准备好了,伯母放心,咱们肯定不能让柴县公那么轻易的娶走知书姐姐。”

元氏话音落下之后,一群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赶忙连声保证。

顺便从房间的各处取出她们早就藏好的用红绸包裹

的木棒。

小女孩们年岁不大,大的十六七岁,小的十二三岁。

尽管手里握着粗壮的木棒,但看起来依旧没什么杀伤力。

不过,这不影响她们兴奋的情绪。

没法子,平日里大家都太正经了,要恪守礼仪,要装窈窕淑女,今日好不容易逮到可以撒欢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玩个痛快。

而这一群女子之中,也有一个异类。

程柔两颗小虎牙亮晶晶的,手里握着一根狼牙棒,尽管用红绸包裹,但仍是非常具有威慑力。

谢知书来到长安这些日子,也和京中一干贵女混熟了。

因此,柴令武与程柔的恩怨情仇她也知道。

她静静地望着程柔手里那根硕大的,用红绸裹着的狼牙棒,不由在心里为柴令武默哀了三秒。

元氏也看见了程柔手里的狼牙榜,她有心出言阻止。

但一想到她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闺女,今日就要被柴家小子拐走,她又熄了制止的心思。

也好,让那小子吃点苦头,才会知道这个媳妇来之不易。

元氏如是想着,开始指挥一群小闺女们堵门。

同一时间,朱雀大街上的礼乐声也传进了国公府。

以唐俭为首的一干文臣同时止住话头,侧耳倾听门外传来的礼乐声。

片刻后,长孙无忌,房玄龄,温彦博等人同时起身,笑眯眯地朝唐俭拱手道贺。

“恭喜茂约兄喜得快婿,恭喜,恭喜啊,呵呵......”

唐俭亦是满脸春风得意,笑呵呵的拱手还礼。

国公府的礼官赞亦是由太史局的官员担任,听见府外传来的礼乐声,亦是迅速忙碌起来。

下一刻,就听得国公府里也响起了宏大的礼乐声。

两府乐声相和,柴令武也纵马来到了莒国公府门前,准备迎亲,站在房门紧闭的大门前,嗯......他莫名有些尴尬。

因为......两家离得太近了。

所谓迎亲,其实就是从朱雀大街东边走到朱雀大街西边。

这么点路程,甚至都还没有迎亲的队伍长。

就好比现在,他已经纵马立身于莒国公府门前,而后面还有宾客没能走出霍国公府。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接媳妇了。

于是,他果断扯着大嗓门对着大门紧闭的国公府吼道:“媳妇,出来,我来接你啦~”

柴令武这一嗓子嚎出口,顿时引得门内门外的宾客都陷入了沉默。

门内,唐俭脸色一僵,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房玄龄暗自偷笑,胡子一抖一抖的。

长孙无忌正手捋须,尬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端的是大胆哈,哪像我们老家伙当年啊,一个个都含蓄得紧......呵呵......”

门外,刚准备上前叫门的李淳风一头黑线。

你喊了,我这个礼官干什么?

他深吸口气,上前对着柴令武叮嘱道:“公爷,还是让下官来吧。”

柴令武见他吼了一嗓子,国公府也不开门,不由更加尴尬。

“那你来吧。”

李淳风微微颔首,上前几步,用一种抑扬顿挫的音调开喊:“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也,今日吾奉礼之本,携新兴县公柴氏之媒引,求娶莒国公府唐氏之女,还望贵府大开方便之门,以全礼之本也......”

李淳风开始叫门,一旁的孔颖达便开始摇头晃脑的给柴令武科普这是礼仪中的哪一礼,有什么由来,又有什么意义。

柴令武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看似听懂了,其实如懂,至于到底懂没懂,反正就是如懂。

嗯,要是依着他的意思,废这些话干嘛,直接撞开大门抢了人就跑......岂不是更加刺激?

可惜,柴令武也只敢想想。

“吱呀~”

很快,李淳风的话音落下,国公府的大门发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紧接着,国公府正门旁边的小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国公府的礼赞官从门后走出,朝着李淳风行了一礼,然后用同款抑扬顿挫的语气开始回应。

“看此日桃花灼灼,炽日汤汤,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

柴令武依旧是如懂。

不过这不妨碍他将这些晦涩难懂的吟唱当成一种很高深的祝福术,大抵应该和祝他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是一个意思。

李淳风和国公府的礼赞官赛着吟唱。

拉扯了好一会儿,李淳风才将一份礼书递了到对方手上。

然后,就见国公府的礼赞官再次朝李淳风拱手一礼,手持礼书,转身进了府门。

“砰~”

紧接着,侧门合上,没了声息。

柴令武一脸懵逼,转头看着同样一脸懵逼的程家三兄弟:“咋个意思,咱们今天还能接到新娘子吗?”

程怀默:“不造啊,

咱也没娶过婆姨,没啥经验啊。”

柴令武:“......”

终于,在柴令武已经等得不耐烦,思索着要不要直接砸门时,门后再一次传来悠扬的吟唱声。

“礼制完备,中门大开,迎贵客进府......”

“轰隆~”

紧接着,国公府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了空无一人的前院。

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国公府,柴令武默默的躲到了程怀默身后。

他早就听说过,大唐的婚闹很过分。

颜师古也早早的提醒过他,从来到国公府门前开始,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因为大唐的婚闹,不仅有着陷阱拦门杀威棒打人和堵门之类的一系列流程,还会有人使坏。

尤其是女方的那些平时被憋坏了的闺中密友,更是阴险得很。

傧相存在的理由,就是为新郎规避这些危险。

说白了,傧相就是替新郎挨打的人肉沙包。

不过,就算有傧相当人肉沙包,柴令武也不敢放松警惕,万一对方打算来一手出其不意,就要逮着新郎打,那他岂不是凉凉?

这样的事情,可一点都不奇怪。

因此,他早早的就在礼服之下套了软甲......

随着中门大开,程氏三兄弟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程怀默深吸一口气,率先走进了国公府大门。

很好,什么也没发生。

程怀亮,程怀弼两兄弟见状,也紧随其后踏进了大门。

嗯......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公爷,你待会儿再进去。”

李淳风一脸凝重,柴令武决定乖乖听话,他让干嘛就干嘛。

“没有危险,可以进来了。”

这时,门内传来程家三兄弟确认安全的声音。

但李淳风闻言,脸上的凝重之色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深沉了。

他沉声道:“公爷进门之后,记得躲在三位小公爷身后,千万别露头。”

柴令武扯了扯嘴角,心道有这么恐怖?

他试探着迈过门槛,确认没什么危险之后,便打算直接冲到三人身后躲着。

“嗡~”

他才冲到一半,空气中忽地传来一道令人耳鸣的嗡嗡声。

“什么?”

门内四人齐齐脸色大变,全然没料到莒国公府第一个下马威就玩这么大。

这到底是来接新娘子,还是来打仗来了?

还不等四人反应过来,无数没有箭头的箭杆便像是雨点一般落在他们身上。

四人齐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引得门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淳风气急败坏道:“保护新郎,快保护新郎啊,你们躲什么?”

程家三兄弟闻言,这才想起来今天的任务,赶忙忍痛围城一个圈将柴令武护在中间。

箭矢没有箭头,但打在人身上也是青痛,而且不知道哪个缺德的还在上面抹了石灰,射在人身上就是一个白点。

一阵箭雨落下,除了柴令武之外,程家兄弟三人身上全都多出了密密麻麻的白点,看起来像是得了白癜风似的。

紧接着,前院的月门之后陡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听着月门后的嘲笑声,程家兄弟气抖冷,程怀默咬牙切齿的捏起拳头,就要去寻门后之人讲个道理。

“啊~”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他整个人就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

柴令武和程家老二老三定睛看去,就见程怀默不知何时落进了一个大坑,只剩下上半身还在地面上。

“竟然还有陷阱?”柴令武失声惊叫。

李淳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一脸阴沉道:“箭雨是第一关,陷阱是第二关,还有第三关没出现呢,公爷,小心了。”

“三关?”

柴令武持续失声,回过神来,又不禁愕然:“你咋知道有三关?”

李淳风一脸沉重道:“因为,事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