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柴令武大婚,长乐的幽怨(6k三合一,求追订)
漫冬隐扯了扯嘴角,不由晦地翻了个白眼。本文免费搜索:小说魂
心道这位公爷倒是不像传说中那么吓人,反而挺贱的。
但考虑到自己的名声,她还是上前,轻声给柴令武介绍起来。
“公爷且看,这一套礼服,胸前绣的是瑞兽麒麟,乃是迎客所用;这一套是五福,为迎亲时所用;这一套则是拜见宾客时穿的;还有这一套,您进宫拜祭宗庙时要穿;这一套......”
听见漫冬的长篇大论,柴令武顿时眼前一黑。
今日他只是来试衣服都那么麻烦,他真不敢想,等到大婚当日,他会累成什么样子?
早知结个婚这么麻烦,他就该先在江南把孩子生了带回来。
然后跳过结婚的程序,直接办满月酒......
他不死心,不信邪,满脸迟疑地问道:“非得搞这么麻烦吗?我听说婚礼又叫昏礼,就是黄昏时分直接把喜欢的女子打晕,然后拖进山洞里嘿嘿哈哈,我就不能直接去把人打晕了带回来吗?”
漫冬:“???”
柴令武摩挲着下巴,蹙眉道:“到底哪个神经病把一个婚礼搞得这么麻烦,咱们直接复刻上古圣君治下之礼不行吗?简单,又省事儿,连宾客都不用邀请了,还能省一顿饭钱。”
“......”
漫冬眯起眸子,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状。
抿着嘴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不能笑,千万不能笑,憋住,一定要憋住。
但是憋不住啊,根本憋不住,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弧度,憋得硕大的雄伟一颤一颤。
柴令武被那一抹雪白晃得眼晕,眼中浮现一抹狐疑之色:“咋啦,我说得不对吗?”
漫冬小脸紧绷着,很正经的点点头:“公爷所言......有理,但这是皇后娘娘的要求,下官也不敢抗旨啊,要不然公爷您自己去和娘娘说去?”
一听这是长孙的决定,柴令武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谁不知道长孙表面贤惠,实则一肚子坏水,腹黑得要死啊。
这些话,让他口嗨一下还行。
他要真敢跑去长孙面前说他打算把谢知书敲晕,然后直接拖进山洞里洞房,长孙肯定会先把他脑袋敲开花。
开玩笑,没看堂堂千古一帝的李世民和史上最有种太子之一的李承乾,都被长孙拿捏得死死的?
“呼......”
他长叹口气,心里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现实。
不过,他并不打算在美人面前丢这个脸。
沉吟一瞬,他眸光中浮现一抹精光,随即一脸肃穆地望着漫冬问道:“你刚才说我说得有理是吧?”
这话一出,漫冬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小声道:“是......是吧?公爷还有什么事情吗?”
柴令武邪魅一笑:“那我能把你打晕拖到山洞里去吗?”
漫冬又是一愣,耳根迅速升腾起两抹可疑的红晕,随即一脸嗔怪道:“公爷还是莫要和下官开玩笑了,下官一介不入流的末流女官,如何能入得了侯爷的青眼,何况公爷大婚在即,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再开这种玩笑。”
柴令武嘟囔道:“谁和你开玩笑了?”
漫冬小脸红红,赶忙转移话题:“下官发现这几套礼服还有些许不妥之处,公爷自便吧,下官要继续干活了。”
说完,也不管柴令武什么反应,捧着礼服出了里间,召集房中绣娘有模有样的商讨起来。
柴令武扯了扯嘴角,心知今天是吃不到肉了。
不过,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先留着,以后吃!
柴令武恶狠狠的想着,在漫冬躲闪的目光中,大步走下阁楼,带上随从回了国公府。
又是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随着柴令武和谢知书的婚期越来越近,就连国公府也陷入了一片喜庆的海洋。
以柴氏父子如今的身份,柴令武大婚,来的宾客定然是不会少。
因此,国公府也要整理出来,待客所用。
每日一大早,国公府的下人就开始忙碌,就连柴令武小院里的春夏秋冬四大丫鬟,每天也都忙得脚不沾地
当然,忙碌主要还是下人们。
柴令武反正每天依旧是要睡到大中午才会起床,不然他一整天都犯困。
何况,作为这场大婚的男主角,他也的确没事干。
只需要数着婚期还有几天,坐等大婚之日来临就行。
终于,在他等得已经不耐烦时,时间也来到了八月十三。
国公府请太史局李淳风请期,淳风曰:“八月十三,宜嫁娶,安葬,祭祀......为大吉”。
八月十三的兴道坊与务本坊,家家户户都挂上了代表喜事的红灯笼,
天还不亮,两坊就已经成为了一片喜庆的海洋。
就连与国公府比邻的宿国公府与赵国公府,也非常给面子的在大门前挂
上了红绸。
而今日的主角柴令武,也是一大早就被颜师古带着孔颖达从床上拽了起来。
颜师古与孔颖达是昨日住进国公府的。
两人一人为柴令武的证婚人,一人为柴令武的授观人,今日在国公府的地位,仅次于柴绍这个生父。
就连李世民这个娘亲舅大之中的亲舅舅,都得排在他们后面。
两人将柴令武从床上薅起来,长孙早早派过来的婆子们便开始对他进行装扮。
大红色礼服上身,当真是好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但......哪个好人家的男孩子还兴在头上带朵大红花啊?
跟特么狂蜂浪蝶似的!
当然,结婚就是图喜庆嘛,头上带花,柴令武其实也勉强能接受。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还要涂脂抹粉?
他堂堂大唐第一帅逼,端的是容貌英伟,打扮得跟个兔儿爷成精似的,真的好看吗?
终于,在长孙派来的婆子还准备用朱砂给他的眉心点上朱砂痣时,他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
他深吸口气,咬牙道:“你敢点,我马上就吊死在你面前,你信是不信?”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公爷说啥胡话呢,快呸掉,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那婆子一脸嗔怪的表情,看柴令武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晚辈。
柴令武还欲再说,那婆子却是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眉心点了一下。
随即一脸满意地点点头:“这唇红齿白的,多俊的少年郎啊,还不得把新娘子迷得死死的?”
婆子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一阵附和声:“可不是,比公爷还俊朗的少年,怕是满大唐都找不出几个咯。”
听得耳边传来的夸赞声,柴令武脸有点红。
罢了,看在她们夸自己的份上,点就点吧,反正人生几十年,也就这么一天而已。
柴令武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然后就看见那婆子从盒子里翻出来一盒唇红。
柴令武:“???”
还要涂口红?
他一个大男人,涂什么口红?
那婆子笑眯眯的将唇红送到柴令武嘴边:“公爷,这唇红也是必须要上的,红红火火,寓意才好呢。”
“不是,我......”
柴令武刚想拒绝,嘴唇上便多出一片红纸。
他有些懵逼地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结婚嘛,一次而已......
涂好唇红,几名婆子将等身高的铜镜搬到柴令武跟前。
看着镜子里唇红齿白的少年郎,柴令武扯了扯嘴角,很有一种猛张飞Cos贾宝玉的怪异感觉。
总之就是哪哪都不得劲儿。
但......大家都挺满意,他的意见也不重要了。
婆子们将柴令武打扮成贾宝玉后,便起身出了房门。
紧接着,颜师古与孔颖达进门,开始为他讲述婚礼的一切流程。
整个流程,可谓复杂繁琐至极,听得柴令武整个人都头昏脑胀。
听完了两位老夫子给他科普的大婚流程之后,柴令武吃了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又在柴绍的安排下,站到国公府大门口,与打扮成花苹果一样的程氏三兄弟开始迎接宾客。
今日,程怀默,程怀弼,程怀亮三人便是他的傧相。
所谓傧相,说白了就是伴郎。
不过大唐的伴郎,还要兼职挨打。
就是去女方家上门接亲时,替新郎挨女方家的杀威棒。
站到国公府大门口,柴令武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要成婚了,还是十七岁的大婚。
这是他两世为人,都未曾有过的新奇体验。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谢知书的时候,他的第一感受就是见色起意。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好看的皮囊谁不喜欢啊,反正都要成婚,不如选个好看的人作为自己的伴侣。
一直到现在,其实两人都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就更不用说三观,灵魂上面的契合。
即便如此,柴令武依旧非常确定,谢知书就是他的良配,她会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妻子。
引为谢知书有着高门贵女,当家主母的一切特质。
只要娶了她,他就完全不用去担心后院起火这样的事情,可以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事业上。
尽管他不是事业型的男人。
但这不影响,他想娶一个能够完美替他解决一切琐事的女子。
而谢知书,无疑是最合适的。
一旁,程家三兄弟望着柴令武失神的样子,脸上不由齐齐浮现一抹猥琐的笑容。
程怀默上前,用手肘拐了一下柴令武,一脸猥琐道:“二郎发什么呆呢,现在可还没到接新娘子的时候,更没到洞房的时候,怎么,迫不及待了?”
“滚蛋!”
柴令武回神,听着程怀默揶揄的屁话,不禁翻了个白眼。
程
怀亮与程怀弼也凑了过来,两人俱是一脸暧昧。
程怀亮小声道:“二郎,我们可是听说了,你拐回来的新娘子,有着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资。你也知道,咱们兄弟现在可都还单着,你跟咱们说说,到底怎么拐到的,传授一下经验,不行咱们兄弟也去江南走一遭去。”
柴令武望着眼前三张像是和程咬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丑脸,不由扯了扯嘴角。
随即一脸正经道:“怎么拐到的,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程怀弼迫不及待道:“那你就长话短说,趁现在宾客们都还没来,好好跟弟兄们传授一下经验。”
“长话短说么......”
柴令武面露沉吟之色。
程家三兄弟赶忙竖起耳朵,做一副求教状。
柴令武沉吟道:“核心其实只有五个字!”
程家三兄弟大喜:“哪五个字?”
“主要,靠颜值!”
柴令武一本正经地说出五个字,程家三兄弟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下一刻,程怀默忽地气急败坏,一把掐住柴令武的脖子:“混账,兄弟和你心连心,你和兄弟玩脑筋?”
“杀才,放手,快放手!”
柴令武被他捏得直翻白眼,怒声道:“说了实话你们又不爱听,谁让你们长那么丑的,回炉重造不行吗?”
“混账,去死吧!”
程家三兄弟彻底发狂,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四人打闹间,路口忽地传来国公府管事唱名的声音。
“周王殿下,韩王殿下,郑王殿下,霍王殿下......到~”
听见国公府管事报出这一连串的王,正在打闹的四人赶忙收手,然后一脸正经的分列国公府大门两侧,准备迎接宾客。
四人刚刚站好,一群护卫也簇拥着几名少年和一群小屁孩走到国公府门前。
这些王,都是李渊还未成年或是成年后还未就藩的皇子。
而这些人中,哪怕年纪最大的周王,也才和李承乾同岁,比柴令武还小一岁。
不过,他们年纪虽小,柴令武却也是不敢怠慢。
赶忙朝他们迎上去,一一见礼道:“外甥见过周王舅舅,韩王舅舅,郑王舅舅......”
一堆舅舅喊完,柴令武也成功陷入懵逼状态。
妈的,李世民和李渊这对父子,在生孩子这方面,还真特娘的是一脉相承啊,都是一样的贼能生。
为首的周王李元方见柴令武朝他行礼,赶忙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上前搀扶起柴令武。
随即一本正经道:“元初不必多礼,我等今日前来,乃为贺元初大婚之喜。”
柴令武了然,伸手邀请道:“还请诸位舅舅先进国公府安坐,家父已经在府中等候。”
周王微微颔首,也不多言,带着一群小屁孩进了国公府。
柴令武收敛心神,继续站回门前。
但不过片刻功夫,远处又传来唱名声。
这一次来的,是李世民的一群儿女,李承乾带头,李泰和李恪护法,同样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小屁孩。
但正所谓上门就是客,柴令武也只能朝众人迎上去。
一番见礼过后,众人也纷纷朝柴令武拱手道喜。
小小的小兕子,跳起来还没柴令武膝盖高,也一本正经的拱手,奶声奶气地道喜道:“兕子在此恭贺二表兄抱得美人归。”
柴令武差点被小兕子萌化,脸上露出姨母笑:“多谢晋阳小妹,表兄偷偷在礼厅里放了你爱吃的马蹄糕,在礼厅左侧第二张矮桌后面,你进去之后记得去拿哈。”
“啊,真的吗?”
小兕子一双眼睛亮亮的,欣喜极了。
柴令武刚准备点头,跟在李承乾身后的长乐忽然幽怨道:“难道只有兕子小妹是二表兄的表妹吗,不然怎么只准备了小兕子的?”
柴令武一愣,下意识看向长乐。
然后,就迎上了长乐一双幽怨中带着委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多看一眼就要融化。
他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不是兕子还小嘛。”
“哼,借口!”
长乐冷哼一声,很不高兴的挤开李承乾,先行进了国公府大门。
柴令武一脸懵逼。
李承乾更懵逼,这位小妹,往日不都是知书达理的吗?
怎么今日脾气这么大?
他有些尴尬的搓搓手,强行找补道:“长乐她,她以前不这样,你那个......别和她见识。”
“我知道的,你们先进府自己玩着,待会儿我进来寻你们!”
柴令武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催促众人入府,因为他已经远远的看见其他的宾客的身影。
李承乾也不多言,带着一群小屁孩进了国公府大门。
一群王子公主刚进门,今日的重量级嘉宾,大唐将门的一众名将也隆重登场。
李靖打头,李绩紧随其后,尉迟恭,候君集,程咬金,段志玄,李孝恭,李道宗,薛万均,薛万彻,
张亮等人并行,甚至就连病重的秦琼和张公谨都赫然在列,众人之后,还跟着一些李世民收服的异族将领。
霍国公府是将门,所以大唐一干老将们,自然属于男方家的宾客。
而唐俭是文臣,大唐一干文臣,则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女方家的宾客。
今日的规矩便是武将先来霍国公府,等到迎亲时,与柴令武去唐俭府上迎亲,然后和女方送亲的宾客汇合,一起前往县公府吃席。
“诸位叔伯大驾光临,霍国公府蓬荜生辉啊,快请进门安歇,家族已在府中等候。”
柴令武朝众人迎上去,在众人的打趣声和恭贺声中将众人迎进府门。
而随着一众重量级的嘉宾到来,整个国公府也肉眼可见的热闹起来,到处都是名将们豪迈的笑声,气氛比起他及冠当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再晚一点,屈突寿,何全,屈突仲翔,等柴令武的铁杆班底也姗姗来迟。
紧接着,便是逐渐倒向朝廷的河东裴氏,柴哲威的姻亲柳氏,和柴氏交好的薛氏,杜氏,杨氏,韦氏,元氏,窦氏等关东大姓。
柴令武站在大门口迎进一波又一波的宾客,脸都快笑僵了。
他都不知道,国公府什么时候人脉这么宽广了?
来的人一波又一波,关键很多人他甚至不认识。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富在深山有远亲吧。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下午,络绎不绝的宾客总算是少了下来。
不管是柴令武,还是程家三兄弟,都累得够呛。
程怀默喘了几口大气,一脸疲惫的凑到柴令武身旁,像条死狗似的问道:“二郎,你家咋那么多亲戚啊,累死我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柴令武没好气的反问他一句,心里也是觉得有些荒唐。
以前的时候,他可不知道国公府人脉这么广,好像是个人都能和国公府扯上关系似的。
但今日毕竟是他大婚,人家诚心诚意来道贺,他也没有将客人往门外赶的道理。
“累死了累死了,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去莒国公府挨打,我就想直接吊死。”程怀亮吐着舌头,一脸想死的表情吐槽道。
“应该是没啥宾客了,后面来的,让府上管事迎接就行,咱们先去找点东西吃吃。”
柴令武考虑到晚上还有剧烈活动,便准备带着三人先去混点东西吃。
不然等到婚宴开始,他再想吃东西,就不现实。
三人点点头,刚准备与柴令武进门,远处忽地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唱名声:“太上皇驾到!”
“太上皇!”
听见太上皇三个字,四人都是一愣。
府中一众宾客更是齐齐起身,在柴绍的带领下迅速朝门外赶来。
“太上皇怎么会来?”
“不清楚。”
“太上皇就算要来,不也该等新娘子接到之后,直接去县公府吗?”
“不知道!”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但这不影响他们涌出大门迎接。
“见过太上皇!”
李渊的步辇刚刚落地,国公府门前便传出震耳欲聋的行礼问好声。
李渊老态龙钟,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步辇,却是未曾多看众人一眼。
而是对着一脸疲态的柴令武招招手,喊道:“孙儿,过来。”
柴令武闻言,赶忙上前走到另一边搀住李渊,小声问道:“外祖父怎么亲自来了,孙儿何德何能啊。”
李渊闻言,不由呵呵一笑:“你是朕的外孙儿,朕的外孙儿要成婚了,朕当然要来吃杯喜酒。”
李渊的话很家常,也很亲切,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老者对孙儿的期盼与祝福。
但这些话落在一众宾客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因为他们前不久才参加过柴家老大柴哲威的婚礼。
而那一次,李渊可没来。
要说外孙儿,柴哲威才是正正经经的嫡亲外大孙吧?
大外孙的婚礼不来,二外孙来,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