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跟外面的男人同居

我冲进卫生间,蹲在地上疯狂干呕。

母亲连忙端水过来,不断抚摸着我的后背,“怎么了晴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喉咙火辣辣的疼。

在地上缓了很久,我终于哑着声问,“他为什么会在家里?”

母亲犹豫着,低声道:“应淮也是突然才来的,就是过来看看你爸,一起吃个晚饭。”

我闭上眼,泪水不停打转。

几分钟后,我才敢开口问:“妈,你叫我回家,是因为他吗?”

母亲急忙摇头。

“不是的,晴好,应淮也是刚刚过来的,是碰巧的,人家毕竟也给你爸献了血,总不能连顿晚饭都不留吧?”

我抽出卫生纸,擦了擦脸。

是啊,陆应淮是献了血,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我撑着地面起身,母亲扶着我,一起缓缓走出卫生间。

隔着几米的距离,陆应淮正挽起袖口,搅拌着肉馅,帮忙包饺子。

他神情很松弛,正跟我爸聊着天。

只是突然,他视线忽然扫向我,停顿了几秒后,便移开视线,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母亲也有些尴尬,说道:“晴好,你还是看电视吧。”

我抿唇,沉默地朝客厅走去。

名义上,陆应淮作为我的前男友,在我出轨的前提下,还能忍着恶心给我爸献血。

不论谁看,都觉得是他不计前嫌,相当宽容。

甚至,连我爸妈,都不经意带着讨好的表情,相当忐忑地迎接他的到来。

我低头,切换着电视遥控器。

厨房依然清晰地传来他们聊天的声音。

陆应淮大多都在聊律所的事情,我爸妈倒是不停关心他的身体,甚至还提出可以赞助律所的业务。

我眼睫微颤,失神地看着电视。

陆应淮突然开口道:“最近律所辞职的员工比较多,倒是缺一个整理卷宗的助理。”

“是吗?”

母亲连忙接话,“要不要我们去问问,晴好的表哥也是法学研究生毕业,应该能帮上忙。”

陆应淮淡笑,“不用了,阿姨,只是整理卷宗而已,太过大材小用了。

“这样啊,”母亲局促道,“我们也不是很懂,可能晴好懂这些,不过她怀着孕,也帮不了什么忙。”

陆应淮沉默片刻。

他又不经意道:“工作内容不算忙,也不需要朝九晚五,只要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替我梳理资料就行。”

厨房安静了一会儿。

父亲突然开口:“既然不忙,那就让晴好去帮你。”

陆应淮轻笑:“算了,她怀着孕呢,万一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一天一个小时而已,能出什么意外?”

父亲语气冷硬,“应淮,你不用担心,出了意外我来负责,晴好读了这么多年书,也应该上班历练历练,而不是成天在家里养胎,越养越废物!”

母亲压低声音,“苏志国,你怎么说你女儿的!”

“我说错了吗?”

父亲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她,大着肚子成天不回家,跟外面的男人同居,这是我们苏家的女儿吗?”

我坐在客厅里,垂着眼,一动不动。

母亲还想继续劝。

父亲却直接一锤定音,“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应淮,你跟晴好约时间吧,她随时都可以到岗。”

“好的,谢谢伯父。”

陆应淮微笑道:“我心里有数,不会让晴好太累的。”

母亲却还是担忧道:“晴好从小身体就虚弱,现在怀了孕,更是容易体力不支,应淮,她要是犯了什么错,你打电话让我去接她就行,千万别怪她。”

“放心,阿姨。”

陆应淮语气很笃定。

我眨眨眼,关掉电视机。

晚餐的时候,我吃着碗里的饺子,一口一口地咬着,没有插嘴一句。

胃里依然很胀,连吞咽都显得有些困难。

陆应淮包的饺子,偏北方的包法,跟家里的不太一样。

我垂眼,并没有碰他包的饺子。

直到傍晚七点,陆应淮提出要离开。

我跟着爸妈,一起去门口送他。

陆应淮却抬眼,忽然看向我,终于在今晚,主动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晴好,我送你回去吧。”

我下意识想拒绝。

父亲却直接点头答应:“嗯,晴好,你让应淮送你,我们也放心些,去吧。”

母亲抿唇,没有开口。

我盯着地上的鞋,沉默地穿好,然后顺从地跟陆应淮走出家门。

感应灯瞬间亮起。

陆应淮脸上浅淡的笑容,也终于消失不见。

他冷声道:“你什么时候能到岗,还是说,要提前回家跟你老公商量商量?”

我低头,平静地问:“你明明不缺助理,不是吗?”

陆应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感应灯忽然暗掉。

漆黑的走廊里,陆应淮的压迫感依然很强。

他没什么情绪道:“苏晴好,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我垂眼,入职律所的事情,是之前献血的时候,我答应陆应淮的条件。

他今晚在我爸妈面前提,无非是找个明面上的借口,让我顺利入职。

毕竟我需要一个应付周言礼的理由。

只要搬出爸妈,周言礼大概率不会反对。

这样,我就能顺利入职,去律所任由陆应淮摆弄。

我眨眨眼,忽然觉得很可笑。

他的律所算什么呢?

每一个给他当助理的人,都需要从工作干到床上?

我边想,边忍不住讽刺地笑了下,“陆应淮,你的律所,难道是所谓的私人后宫吗?就这么缺女人,上完一个就迫不及待想上另一个?”

陆应淮拧眉,“什么意思?”

我失笑。

又在装傻。

“陆应淮,非要我提醒你吗,上个月在京州的酒店出差,你跟钟明月干柴烈火的一夜情,这么快就忘了?”

陆应淮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眼底漆黑,整个人骤然变冷,连语气都相当漠然:“谁告诉你的?”

我疲倦地收回目光。

“陆应淮,这种事情,还需要告状吗?”

说到这里,我甚至扯了扯唇,笑了。

“其实,我倒是很能理解,毕竟钟明月那么像宋晚晚,你对着那张脸,从来都把持不住。”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

陆应淮都是这样。

从未有过,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