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风流狂炫折耳根

第145章 升官发财好日子(求追订)

阔别月余,重新回到熟悉的家里,柴令武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洗完澡之后,便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被敲门声吵醒。

“小郎君,小郎君,起床了,有圣旨!”小秋站在柴令武的卧室门前,用力拍打着卧室大门。

“叫魂啊?”柴令武恶劣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吱呀~”紧接着,大门从里面拉开。

小秋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撞进了柴令武胸膛。

“干什么干什么?”

柴令武伸手抵住小秋的小脑袋,脸色不善道:“敢觊觎本公子的美色?”

小秋借助柴令武的托力站稳,拨浪鼓似的摇头,急忙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有圣旨啊小郎君。”

“圣旨就圣旨,大惊小怪像什么样子?”

柴令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秋一眼,紧紧合上身上的披风。

这才出声问道:“圣旨在哪呢?”

“前院!”小秋纤细的手指伸出,给柴令武指明方向后,一脸戒备的捂着胸跑远。

那架势整的,好像柴令武是什么好色之徒似的。

柴令武挠挠头,心里头有些疑惑,自己昨夜才从皇宫里出来,怎么今日就有圣旨到府?

李世民这是又要做什么妖?

怀着满心疑惑,柴令武阔步走出碧波小院。

刚行至中庭,便发现院子里多了许多贴着民(户)部官号马车。

一名身坐绿色官袍的官员,正指挥着国公府的下人,从马车里搬下一只只贴着民(户)部封条的木箱子。

“见过新兴县公!”看见柴令武出现,那官员只是上前对柴令武拱手一礼,又继续开始忙碌。

柴令武有些茫然:“这些东西......还有这位......”

“某家民部主事张旬,公爷唤某名字即可!”那官员忙碌的间隙,还不忘朝柴令武来上一句自我介绍。

柴令武定了定神,心下已经明白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问正事:“张主事,某听闻有圣旨到府?”

张旬赶忙回答:“戴尚书已在礼厅候待,公爷自去即可。”

“戴尚书?”柴令武更茫然了。

戴胄作为一部尚书,什么时候也干起了传旨的活?

不过,戴胄既然驾临,于情于理,他也该见上一见。

阔步来到中庭礼厅,还未进门,一道明显带着责备之意的声音便传进他耳朵里。

“贵府小郎,可在府中?”

声音苍老,透着刚劲,可见声音的主人,定然是一个老古板。

“烦请戴尚书再等候片刻,小郎君即刻就到。”

这一道声音属于柴福,即便在一部尚书跟前,依旧不卑不亢,尽显国公府大管家风范。

听着两人交谈声,柴令武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缓步走进礼厅。

“有劳戴尚书久侯,某昨夜回府的时间已晚,早晨便贪睡了些,还请恕罪则个。”

柴令武进门,朝主位上面容坚毅,不苟言笑的戴胄拱手告罪。

戴胄回过头来,上下打量柴令武一阵,不咸不淡应声:“无妨,小郎君来了就好。”

柴令武朝柴福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柴福轻轻摇头,予以回应。

柴令武只好向戴胄直言询问:“戴尚书,我听闻陛下有旨意给我?”

戴胄应声而起,走下主位,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官员告身,一方小印,一本册子朝柴令武递来。

柴令武未接,只是微微蹙眉。

戴胄慢条斯理地开口道:“陛下说,洛阳官府欠了小郎君十万贯,让本官今日送来,这是账簿,还请小郎君验收。”

得到戴胄确定,柴令武放下心来,接过那本册子,随意翻阅几下后合上。

旋即微微颔首:“烦请戴尚书回禀陛下,就说某与洛阳官府之间的账目两清了。”

戴胄表情不变,递过那一方小印和告身:“这是陛下给小郎君的官员任命。”

“官员任命?”柴令武眉头紧皱:“陛下要我做什么?”

“不知,陛下口谕,说是您看过任命之后,便能理解其中之意。”戴胄摇头,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显然是不欲与柴令武多言。

柴令武心里更加疑惑,有些迟疑地从戴胄手上接过了告身与小印。

戴胄见状,也不多言,朝柴令武拱手一礼,淡淡道:“东西已经送到,老夫另有要务,这便告辞了!”

柴令武闻言,赶忙朝柴福嘱咐道:“福伯,你去送送戴尚书。”

“是!”

柴福上前,将戴胄送出礼厅。

柴令武则拿着告身与小印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打开告身看起来。

这封告身来得蹊跷。

他记得他已经明确说过,他不会出任火器局主官,李世民也说过不会给他封官的。

打开告身,柴令武朝官职那一栏看去。

烫金色的火器局监承几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看得他一脸懵逼。

他可以笃定,这个所谓的监承,肯定不是火器局主官。

因为火器局既然是以单独的局作为部门之名,那主官的官职,就该是火器局监正。

同时,也不会是火器局的副官。

按照大唐的官制,以监正为主官的衙门,副官一向是以少监为名。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监承,大概率是属于校检,流官那一类,有权无品的挂名官。

看来改日得找个机会问问李世民,这个官儿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既是挂名官,柴令武也不在这个官名上多纠结。

反正现在火器局还只是个概念,等到火器局落成,少说也是明年的事情。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去数钱啊。

想到民部运过来的那些钱,柴令武脸上不由浮现一抹笑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发大财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更别说这一次,李世民竟然罕见的大方了一次,给的全部都是现钱,没有拿什么布帛丝绸之类的东西充数。

随手将告身塞进袖子里,柴令武起身伸个懒腰,快步走出礼厅来到中庭。

中庭之内,府中下人已经停止忙碌,半人高的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空地上。

张旬等在中庭,见柴令武回来,当即上前拱手道:“公爷,一共十万贯现钱,都已经卸下,公爷可要着人清点一番?”

“不必!”柴令武小手一挥,乐得牙不见眼:“我已看过账簿。”

张旬微微颔首,笑道:“如此,某便告辞了!”

“嗯,有劳张主事跑这一趟!”

“公爷言重,不过是份内之事而已。”

“来人,替我送送张主事。”

两名下人上前,恭敬道:“张主事,请!”

“请!”

目送张旬走远,柴令武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只箱子。

金灿灿的铜钱,差点闪瞎他狗眼。

望着箱子里那一串串明显是今年新铸的铜钱,柴令武不禁满脸陶醉得深吸口气。

难怪古人要把铜叫做金,就这金灿灿的样子,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喜爱啊。

柴令武正陶醉时,送戴胄出门的柴福也去而复返。

看着满地的钱箱,他谄笑着凑到柴令武身旁,喜滋滋地出声道道:“恭喜小郎,贺喜小郎,年纪轻轻,便已是朝廷官员,青云直上,也是指日可待啊。”

柴令武一脸矜持地摆摆手:“低调,低调,咱们要闷声发大财,不可张扬!”

“是,老奴明白!”

柴福笑眯眯的点头应是,随即看着眼前的钱箱问道:“小郎君,这些钱,怎么处理,是搬到您的院子里,还是照常入库?”

柴令武沉吟一瞬,在心里算算老爹凯旋的时间,随口道:“先入库吧,过些日子耶耶班师回朝,这些钱才有用处。”

“诶!”柴福应声,就要去唤下人前来搬钱。

“等等!”

柴令武叫住他,交代道:“这不是要到元夕了嘛,从中取一千贯赏赐给府中下人,让大家伙儿也乐呵乐呵,再取两千贯置办一些年货,今年过年,咱家也办得热闹些。”

柴福顿住脚步,很想问问过年是不是元夕的意思?

但转过身来,却见柴令武已经哼着小曲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望着柴令武的背影,柴福也只能把过年和元夕当成一件事。

回到小院里,命下人传来膳食吃过,柴令武靠在小院正堂里的软榻上,整个人瘫成了一条。

他像是被抽掉脊梁骨一般,脸上还带着傻笑。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升官发财凑一块儿了。

小秋进门,为礼厅里的壁炉添上上好的竹炭,看着柴令武懒洋洋的样子,酷似岛国明星的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担忧。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小郎君,您......没事吧?”

柴令武斜眼看他,白眼仁多黑眼仁少,没好气道:“你看公子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小秋一愣,确认柴令武没事之后,赶忙莲步轻移,逃似的小跑出礼厅。

柴令武懒得搭理他,放空脑子,开始认真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大狱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啊,每日困在方寸之间,还有那关起门来都没办法隔绝的恶臭味,差点没把他逼疯。

回顾着牢狱里的艰苦日子,对比着现在的好日子,柴令武很快昏昏欲睡。

正欲彻底睡去,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陡然传进他耳朵里,险些将他魂儿给吓出来。

“卧槽,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