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奥斯曼医生治病
瑞麟又说：“从一新军中委派提督将军。”
这次是端华先说：“只怕其他两军不服。”
咸丰皇帝问：“朝中可有既熟知新军新战法又德高望重之人？”
奕一叹：“皇上，熟知新军新战法之人皆在两广、闽浙、直隶三总督军中。”
“如今朝中还无人能担此大任。”
祁寯藻行礼：“皇上，老臣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
咸丰皇帝一喜：“祁爱卿但说无妨。”
祁寯藻说：“皇上，朝廷可委派一知兵将领为战时提督军务，可命三总督新军领兵将领为副。”
“提督将军只需决定打哪里、什么时候打，如何打、用何种战法打由领兵将领决定。”
“如此可避免将不知兵贻误战机。”
咸丰皇帝眼中一亮：“好，好，祁爱卿此策甚妙。”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众臣行礼：“臣无异议。”
祁寯藻又说：“此法只能解燃眉之急，并非长久之计。”
后面的话不用说，咸丰皇帝与众臣也明白。
朝中将领终究还是要去学习新军新战术新战法才行。
彭蕴章的两个条件也就是众臣的核心条件，只要叶名琛点头便可开始筹备五方会谈之事。
电报很快发到天津，咸丰皇帝也给叶名琛去了一封密信。
奥斯曼帝国巴尔干瓦尔纳。
由于英国人糟糕的后勤，英军的健康问题越来越让人担心。
潮湿、小昆虫和血吸虫侵袭军营，非常糟糕的卫生状况。
英军不知道邮局在哪里，野战医院在哪里，甚至他们的将军在哪里。
整个瓦尔纳混乱不堪、糟糕透顶。
于是，瘟疫爆发了。
一个月以内，感染人数就超过四万人，死亡人数无法估计，大部分是印度仆从军。
即便如此，从伦敦来的命令依然不断催促他们展开行动，给俄国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天早上，两个戴着毡帽和口罩，穿着百姓衣服的寻常身影出现在瓦尔纳街上。
他们在街上拐来拐去，似乎对瓦尔纳很熟悉。
不一会，二人来到一间小屋。
屋里没人，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在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木盒子。
二人看到木盒子眼中一亮，立即打开盒子。
只见盒子里面放着十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两支玻璃注射器，四十英镑和一杯水，一张纸。
纸上写着注射器和玻璃瓶的使用方法。
二人照着使用方法演示一番后就收起所有东西离开。
在街角，一个身影静静看着他们离去。
二人提着木盒子又重新出现在街上。
他们在街上走了很远，又拐过两个街口，进入一条巷子，最后在一家私人小诊所面前停下来。
这是一家奥斯曼人开的诊所，主要医治英军中流行的梅毒，偶尔也有感染瘟疫的英军过来就诊。
因为这里收费低廉，来看病的印度人居多。
二人走进诊所，奥斯曼医生以为来了生意，非常高兴的接待了他们。
还询问他们是何时感染梅毒或者瘟疫，身上出现什么症状，看起来是个非常专业的医生。
二人中的一人说道：“我们不看病，想找你买点东西。”
奥斯曼医生诧异：“买什么东西？”
那人说道：“十个感染瘟疫的人的血。”
奥斯曼人瞪大眼睛，有些吃惊：“可是我没有啊！”
那人掏出四十英镑，淡淡道：“如果你愿意，它就是你的；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去找其他医生。”
看到四十英镑，奥斯曼医生眼中精光闪闪，这可是硬通货，和黄金白银一样的硬通货。
这四十英镑可是自己一两个月的收入。
他压住心中贪婪，低声问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它？”
那人说道：“很简单，你只需要按照我们教给你的方法做就行。”
说完，他打开木盒子，开始给奥斯曼医生演示注射器使用方法，如何从注射器中把血液推入瓶里，并把瓶子密封起来。
奥斯曼医生表示自己曾经见过英国医生使用注射器，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实践过。
因为这种玻璃注射器很贵，而且非常容易破碎。
况且奥斯曼人也不接受注射器治疗方法。
此时，奥斯曼人主要信奉伊斯兰教，并未受世俗化影响。
最后，那人问奥斯曼医生：“知道手腕上的静脉位置吗？”
岂料这奥斯曼医生不仅见过，他还见过英国医生如何从静脉中抽取血液。
如此，便省事不少。
于是，三人便静待感染瘟疫的病人到来。
上午十点，第一个病人到来，是个印度人，不过是来治疗梅毒的。
奥斯曼医生在一个隔间里为印度人医治，二人便在里间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奥德曼人医生用一种黑色糊状的药膏涂在印度人身上，然后又用纱布将他缠起来，并且嘱咐印度人一个月不能洗澡。
然后又给印度人开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让他每餐饭后服用。
如此一番医治，诊疗费用竟然只要两便士，当真是价格低廉，就是不知效果如何。
印度人走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英国人，此人全身疼痛、周身乏力、高热不退，典型的瘟疫症状。
看到他，奥斯曼医生眼中一亮，给自己做了一番防护之后就开始为英国人医治。
二人在里间看到奥斯曼医生医治这个感染瘟疫的英国人，当真是惊呆了。
英国人是病急乱投医，奥斯曼医生是死马当活马医。
一个敢来，一个敢医。
只见奥斯曼医生从一个盒子中抓出一把灰色粉末丢在一个钵里，然后倒了一瓢清水在里面，手指在里面一阵搅动之后就让英国人喝下去。
英国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端起钵就一饮而尽。
这只是第一步。
第二步，奥斯曼医生让英国人脱光衣服坐在一口大锅中，他提起一桶桶冷水就倒入其中，差点把英国人冻晕过去。
接着又在锅下面生火，似乎要煮了英国人。
火生好后，他又往锅中丢入很多东西，就像在加佐料炖肉一般。
可二人分明认出其中有两三样东西是粪便，有调成浆糊的牛屎，有晒干的马粪，还有半干半湿的猪屎。
不一会，英国人就被煮的满头大汗，脸色泛红。
奥斯曼医生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将锅下面的火退出来。
紧接着又将锅中完全说不出颜色的液体使劲往英国人身上抹，把一个白人抹成一个说不出颜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