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美梦
贺时初无声踏入卧室,却在下一秒呼吸骤滞——
床榻上的人儿无意识翻身,蚕丝被顺着她肩头滑落,暖黄的灯光流淌过她如玉的背脊,勾勒出令人心颤的曲线。
凹陷的腰窝如新月勾魂,起伏的臀线似绵延山峦,只一眼,便让他喉间发紧,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他快步上前,指节绷紧,替她拢好被子,掩住那抹令人失控的春色。
想探她额头的温度,可指尖悬在半寸之处,又生生顿住——方才冲了半小时冷水澡,他浑身都浸着凉意,生怕惊扰了她昏沉的睡梦。
最终,他单膝陷进床榻,俯身靠近。
她发间的玫瑰香混着灼热的体温缠绕而来,像无形的丝线,一寸寸绞紧他的理智。
他薄唇轻贴她的额,触到那滚烫的温度时,心口狠狠一揪。
“烧得这么厉害……”他嗓音低哑,起身调高空调温度。
主灯熄灭的瞬间,床头昏黄的光将他紧绷的背肌镀上一层暗影,每一寸线条都压抑着未诉的欲念。
走出卧室,贺时初翻遍了客厅的柜子,动作急躁,药箱没找到,反倒撞见抽屉里散落的粉色玩具和套套时,他耳尖发烫地重重合上柜门。
终于在角落的柜子里发现了医药箱。
电子温度计在床头嗡鸣,猩红的数字刺进眼底——38.8c。
他迅速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端着温水回来时,床上的人正把整张脸埋进枕头,烧得泛粉的脚踝还露在外面。
“卿儿~”他轻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南宫卿儿只是含糊地哼了一声,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贺时初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靠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卿儿~乖,先吃药...”
“嗯...别吵...”她迷迷糊糊地抗议,像只慵懒的猫儿般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钻进去。
他托起那截天鹅颈,水杯沿抵住她唇缝。
她歪头蹭她肩膀,烧红的眼尾洇着水光:“让我睡...求你了…”尾音像沾了蜜的钩子,勾得他手上不稳打翻水杯。
泼湿的床单上晕开深色痕迹,仿佛雪地里碾碎的浆果。
“退烧了,就不难受了。”他坚持道,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滚烫的脸颊。
“睡觉...就会好的...”她含糊地说着,眼皮又开始打架。
贺时初看着她这副模样,既心疼又无奈。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用嘴喂她。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但随即又被自己否决了。
贺时初轻轻把她放回枕头上,抽手时却被她压住腕骨。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
她微启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因为发烧而比平时更加红艳。
看着她病中娇弱又迷人的模样,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理智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上次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她说不算。那这次……
他轻舔唇瓣,缓缓凑近,如待珍宝般轻轻含上她的唇。
那动作轻若微风拂蕊,生怕弄疼她唇上的小伤口。
她的唇滚烫柔软似云朵,而他的唇更灼热,贴上时,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交缠的呼吸。
她嘤咛一声,唇微微张开,似无声邀请。
他顺势探入,舌尖滑过齿列,汲取甜蜜,沉醉其中。
令他惊喜的是,半梦半醒间的南宫卿儿竟然开始回应他的吻。
她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环上了他的脖颈,手指摩挲他发间,让他酥麻。
所有克制在她缠上脖颈时崩裂。
唇齿间铁锈味刺激着他的欲望,他的吻渐失控,如狂风暴雨,吻得她喘不过气。
他的唇从她的嘴角游移到下巴,再到纤细的脖颈,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印记。
他急切掀开被子,压上她滚烫胴体,被子再次罩住两人,将他们与外界隔绝。
南宫卿儿在迷糊中感受到他的重量,不但没有推开,反而更紧地抱住了他。
她的身体因为发烧而异常敏感,每一个触碰都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当掌心贴上她腰窝时,怀里人突然弓身咬住他喉结。
他发狠将人按进床褥,却因她吸气声猛然僵住。
“卿儿……”他嗓音暗哑颤抖,指尖轻拂开她汗湿额发,眼神炽热又温柔。
“嗯~”
“知道我是谁吗?”他吻到间隙,嗓音沙哑似被火灼,带着滚烫的喘息与急切,钻进她耳中。
“贺时初……”她娇声轻唤,指尖在他胸膛摩挲,酥麻感让他心跳加速。
他低笑,笑声里满是欲望,再次封住她的唇,舌尖强势探入,与她疯狂纠缠,似要将她灵魂都吞噬。
浴巾不知何时散落在地。
两具滚烫的身体终于毫无阻隔地贴合在一起。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的吻一路向下,在她精致的锁骨上流连,手也不安分地抚上她光滑的大腿。
南宫卿儿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陷入他背肌,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拉近。
贺时初在最后关头撑起身子,肌肉紧绷,汗水滑落,滴在她肌肤上,烫得她微微蜷缩。
他目光炽热地盯着她,“卿儿,看着我。”声音低沉魅惑,“记住今晚是谁让你疯狂沉沦。”
南宫卿儿迷蒙双眼努力聚焦,望进他深邃眼眸,似陷入旋涡。
她轻点头,模样娇俏妩媚,红唇微张。
贺时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他缓慢而坚定地…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即使在这种时刻,他也没有忘记她正在发烧,时不时停下来亲吻她的额头,确认她的状态。
渐渐地…南宫卿儿的呼吸变得破碎,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
晨光如蜜,悄然渗入窗帘的缝隙,在昏暗的房间里勾勒出一道朦胧的金线。
南宫卿儿缓缓睁开眼,睫毛轻颤,意识尚未完全清醒,身体却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
她动不了。
准确地说,是被压住了。
一只温热的大手正搭在她裸露的肩头,掌心紧贴肌肤,热度几乎灼人。
她微微侧头,入眼便是男人熟睡中的侧颜。
贺时初的轮廓在晨光里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浓密的睫毛低垂,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视线一点点下移,呼吸一滞。
他未盖被子,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腹肌线条分明,一路向下,隐没在浴巾边缘……
她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腰间围了浴巾。
可自己一丝不挂,身体疲惫得像被抽走了筋骨。
昨晚就喝了两杯,怎么醉成这样?
更过分的是,他整个人,正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姿势压着她。
他的手臂横在她肩头,修长的腿更是直接压住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
“贺时初!”她咬牙切齿地低喊,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男人没醒,反而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薄唇擦过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南宫卿儿浑身一僵,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捏住他的脸,用力一掐——
“嘶——”贺时初睁眼,从旖旎美梦中抽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关于她的梦了,但这一次的梦格外漫长、完整,也格外真实。
梦里,他与她极尽缠绵,床上、浴缸里,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疯狂,水漫出的滴答声都成了催情乐章。
此刻,他的眼神还带着几分睡意,朦胧而慵懒,却在看清她的瞬间骤然一深。
“卿儿?”他的嗓音低哑,带着晨起特有的磁性,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带着钩子,轻轻挠过她的心尖。
南宫卿儿心跳漏了一拍,却强装镇定:“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贺时初没回答,反而微微眯起眼,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最后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个问题……”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嗓音低沉,“不如先问问你自己?”
他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