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裤子脱了
这些年为了在皇上面前装出无心朝政的样子,他不得不日日沉迷于马吊之中。
如今摆脱了这层束缚,他再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本性去讨好他人。
平安眼珠一转,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慕容府走动走动?"
宁王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死死盯着平安,目光如刀般锋利,让平安浑身发冷。
"你今天处处拦着本王去玉衡院,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平安二话不说跪了下来,高大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王爷,您是不是又想去找王妃的茬?"
宁王一脸惊讶!
平安哽咽着劝道:"王爷,容小的多说一句。老王妃临终前托付小的,不是要我辅助您夺得帝位,而是让我时时提醒您,别忘了延续香火的大事。
您都二十七了,在裴家子孙中独身时间最长。如今好不容易娶了王妃,虽说她不是您心仪的人选,但昨日她表现出的忠心,连最后时刻都没有放弃那个冒充您的"宁王",这份情谊实在难得。王爷,既然成了夫妻,何不好好相处呢?"
说着说着,平安已是泪流满面。
宁王看着平安,心中一阵触动。
他向来脾气暴躁,府中下人无不畏惧,唯有平安敢冒死规劝他。
不过这家伙不知道,他今天的这番话其实说晚了。
因为他的心里,早已住进了南栀。
在南栀为"宁王"立碑时刻下"南栀之夫"那一刻,宁王便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必定要护她周全。
"别哭了。"宁王声音沙哑地开口,脑海中不断浮现南栀一瘸一拐地为他挖坟的画面。
她明明腿伤未愈,却执意要亲手为他料理后事,任凭他如何劝阻都不肯放弃。
她当时坚定地说过,绝不抛下任何一个亲人不管。
那番话语中的决绝,让他深受触动。
他也在心底暗暗发誓,今生今世再不让她独自面对。
平安看着主子阴沉的脸色,心里直打鼓,小声唤道:"王爷!"
宁王懒得理会,背着手大步流星地朝玉衡院走去。
到了玉衡院。
南栀倚在贵妃椅上,手中把玩着宁王给的药膏。
裴叶问了好几回要给她上药,都被南栀干脆利落地回绝了。
她心想,宁王既然存心要她死,这药膏她哪敢轻易使用?
南栀暗自盘算,昨天自己处处为他着想,也不知能否稍微软化他的心肠?
不过话说回来,她昨天也是胆大包天地把他痛骂了一顿。
这么一来二去,他应该还是不会放过她吧?
"王爷驾到!"裴叶甜美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来。
南栀连忙端正坐姿,随手把药膏放在一旁的紫檀木几上。
宁王步入殿内,一眼就瞧见南栀因动作太快牵动伤处而皱眉的模样。
"伤处可曾上药?"宁王转头问跟在后面的裴叶。
裴叶偷偷瞄了眼不住朝她使眼色的南栀,结结巴巴地回答:"上、上过了。"
宁王目光如炬,将南栀那微微躲闪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不紧不慢地在南栀身旁的束腰圆凳上坐下,随手拿起檀木几上的药膏把玩。他突然抬高手臂,借着光线仔细端详着药膏里的内容。
南栀心虚地闭上眼睛,裴叶也吓得直冒冷汗。俩人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宁王发怒。
"裴叶?"宁王嗓音低沉平缓,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裴叶二话不说,扑通跪在地上,"求王爷饶命!王妃身子弱,奴婢不忍心看她受苦,这才"
宁王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南栀。
南栀轻轻咬了咬嘴唇,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哎。"
"你先退下!"宁王冷冷地看着裴叶,这丫头为了维护主子,连谎话都不会说。
裴叶羞愧地瞥了眼宁王,低着头退了出去。
宁王晃了晃手中的药膏,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南栀那张尴尬的小脸。
"王妃莫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耳朵红成这样?"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想必是想起了昨天她骂他智障的事。
南栀摸着发烫的耳朵,嘴硬道:"没有的事!"
宁王突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垂,南栀登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得老远。
她可不敢靠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太近,生怕他找她算昨天的账。
更何况自己现在带伤,真打起来肯定吃亏。
宁王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把裤子脱了!"
南栀一脸防备地抱着胸口,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你想做什么?"
宁王慢条斯理地打开药膏,轻轻闻了闻,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风度。
"给你擦药,你挡什么?"
南栀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不自在地笑了笑。
"擦药的话我自己来就好。"
她才不敢让他碰呢。
以前明明什么仇都没有,他就想着法子整她。
昨天她还把他骂了一通,这会要是让他得逞,怕是要把她大卸八块。
"本王让你脱你就得脱,哪那么多话?"宁王语气陡然冷厉。
他就是不放心她,生怕自己一走,她就不好好涂药。
在他的强势下,南栀只得不情不愿地伸出受伤的腿,弯下身去一点点卷起裤管。
让她脱裤子?打死也不干!
宁王看她慢吞吞地把裤子卷到膝盖,脸色越发难看。
他忽地一把抓起桌上的匕首,手起刀落,直接在她大腿根部划了一刀
南栀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一阵凉意袭来。
她顿时愣在原地。
这人怎么这么野蛮?
当看到宁王沾着药膏的手指伸过来时,南栀赶紧用手遮住裸露的地方。
"相公,要不还是让我自己来?"她可不想这么年轻就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