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拨乱反正
华荣曜用墨麒麟元神吞噬了九大妖族半神的血肉，修为直接突破到了半神境后期，和李拉菲的境界相当了，战星瑶好不容易摆脱夺舍，魂力枯竭，无比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据李拉菲观察，至少得养上数十万年才能恢复如初，不过庆幸的是她的肉身已经被凤凰族半神强行提升到了半神境，省去了十几万年的苦修。
华荣曜与李拉菲一起将战星瑶送到了人族地界霸金刚古墓大殿内，单独化开一个空间供她恢复，随后与毒圣、剑圣一起商议如何除掉星火关外二十一名妖族半神，这是巨大的隐患，这些妖族半神不除去，人族、巫族、海族谁敢放心大胆地出来活动。
根据一段时间的观察，这些妖族半神成天聚在一起，喝酒吃肉，相谈甚欢，完全没有分开的意思，直到有一天，他们带着所有妖族全部离去，又回到了东方顶级妖族所在地，估计是得到了十大妖族半神被灭掉的消息，这下他们抱团抱得更紧了，就在九尾狐族后山通道入口安营扎寨。
华荣曜得到情报后，想了又想，终于下定了决心，找到李拉菲说道：“李族长，这些妖族半神一日不除去，整个圣界一日不得安宁，如今他们占据了你们九尾狐族的领地，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需要您的鼎力协助，会损耗您的本源之力。”
李拉菲眼睛一亮，说道：“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华荣曜说道：“他们龟缩在九尾狐族领地，我准备用大型困阵和幻阵将他们全部困住，分隔开来，一一消灭，但我的阵法水平仍然是圣人级别，对半神级别的妖族来说效果不大，为了增强幻阵的威力，需要您持续不断地输出本源幻之力，然后我就一个接着一个收拾他们。”
李拉菲沉思良久，说道：“你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将他们全部消灭？”华荣曜说道：“除了个别几个精神力格外强大的妖族以外，其余妖族半神都是不费吹灰之力，争取一天之内解决战斗。”李拉菲说道：“一天时间对我的消耗也不算小，需要几万年的时间才能将消耗的本源之力补充回来，希望你抓紧时间，尽快结束战斗。”华荣曜点了点头。
商议完毕，华荣曜备齐布阵材料，与李拉菲一起来到了九尾狐族后山，山上的云雾如墨般翻涌，华荣曜单膝跪地，指尖掐诀间鲜血飞溅，在青石板上勾勒出三丈见方的星轨图。九枚刻满古朴符文的青铜鼎悬浮半空，鼎中蒸腾的紫雾凝结成锁链形态，每一道都缠绕着他早前猎杀的妖族半神残魂。李拉菲静立阵眼处，九条赤金色狐尾在身后舒展开来，尾尖流淌的光晕如融化的琥珀，滴落在阵图边缘时激起细碎的雷光。
“此阵名为‘九冥锁神’，”华荣曜声音低沉，手掌按在阵图中央的玄武图腾上，“以你的本源幻力为引，鼎中残魂为饵，可将二十一个半神同时拖入幻境。但一旦启动……”
“不必多言。”李拉菲截断他的话，狐尾骤然膨胀数倍，每根毛尖都绽开细小的光羽，“我们九尾狐族此役损失惨重，赶紧开始吧！”她眼中闪过痛楚，指尖凌空画出三道咒印，阵法启动的刹那，天地为之变色。远处的妖营突然腾起冲天黑雾，二十一道半神气息如利剑出鞘，直逼他们而来。华荣曜挥手间，九鼎同时爆发出轰鸣，紫雾化作遮天蔽日的巨网，将整片山脉笼罩其中。李拉菲闷哼一声，狐尾上的光羽簌簌飘落，化作无数蝴蝶形态的幻象，涌入黑雾之中。
“他们来了。”华荣曜反手抽出背后的七神剑，剑身震颤间，刃口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神器此刻光芒大盛，剑柄处隐隐发烫，与他半神境后期的灵力产生共鸣。
首先冲进幻阵的是双头蛇族半神阿罗耶。他的两个头颅同时张开蛇口，毒雾所过之处，岩石瞬间化为脓水。但眼前的场景却突然扭曲——本该是后山的路径竟变成了无尽沙漠，烈日高悬，远处隐约可见绿洲。
“幻术？”阿罗耶的左首发出桀桀怪笑，“凭圣人级的阵法也敢班门弄斧？”右首却突然嘶鸣：“不对，这气息……是九尾狐的本源！”
话音未落，沙地里骤然窜出无数锁链，将蛇身死死缠住。华荣曜的身影从虚空中浮现，神剑如流光般划过，直接斩下左首头颅。黑血喷涌间，阿罗耶惊恐地发现伤口处萦绕着金色剑气，竟在灼烧他的神魂。
“你以为困住你们的只是幻阵？”华荣曜足尖点地，借力跃向空中，“每一道锁链都淬了墨麒麟的精血，专门克制妖族神魂。”神剑再次劈落，右首头颅也应声落地。然而阿罗耶并未死亡，两段蛇身竟各自长出新的头颅，剧毒的舌头，向他缠来。
华荣曜瞳孔微缩，挥剑斩碎舌头的瞬间，李拉菲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幻象已深植他们识海，你只需击破核心执念。”他心中一动，神剑突然转向，刺向阿罗耶眉心的妖丹。光芒爆闪间，蛇族半神发出凄厉惨叫，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只留下一枚泛着紫光的妖丹。
与此同时，其他方位的战斗也已展开。凿齿族半神正在与自己的倒影厮杀，他每挥出一拳，镜像就会以两倍力量反击；大鹏族半神在幻阵中不断盘旋，却发现自己始终在原地打转，直到华荣曜的剑光从下方穿透它的腹部；犀牛族半神误将山峰认作宿敌，用独角撞得头破血流，最终被神剑钉在山体上……
日头西斜时，阵中只剩金乌族与重明鸟族两位半神。李拉菲的狐尾已缩回五条，脸色苍白如纸，额间冷汗不断滑落。华荣曜能感觉到她的本源之力正在急剧流失，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金乌族半神三足立于阵中，周身火焰熊熊燃烧，每一根羽毛都如利刃般锋利：“人族小儿，受死吧！”话音未落，九道真火从天而降，瞬间将华荣曜吞没。李拉菲咬牙挥手，幻阵中突然浮现出漫天冰雪，与火焰相撞产生剧烈爆炸。华荣曜趁机冲出火场，神剑直指金乌心脏，却见重明鸟族半神突然从旁杀出，双翅掀起的飓风竟将剑光偏移三寸。
“他们要联手！”李拉菲的声音带着颤抖，“幻阵对精神力强的妖族效果减弱，你速战速决！”华荣曜点头，突然掐诀召回九鼎，鼎中残魂化作虚影，缠住重明鸟的双翅。金乌的真火再次袭来，却见华荣曜不闪不避，任由火焰灼烧右臂，同时将神剑刺入对方胸膛。
“任何火焰对我都毫无作用！”他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我可是天生凤凰元神，玩火的祖宗！”金乌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真火竟无法灼伤眼前之人，反而被对方吸收，转化为神剑上的锋芒。与此同时，重明鸟被残魂拖入记忆深渊，眼前不断闪现族人被屠杀的场景，心神大乱间，被华荣曜反手一剑刺穿咽喉。
最后一道剑光撕裂云层时，东方天际正渗出蛛网状的银白。李拉菲的五条狐尾如被霜打的蒲苇般蜷在身侧，每一根绒毛都沾着暗紫色的血迹，往日流光溢彩的尾尖此刻焦黑蜷曲，如同被野火灼过的枯草。华荣曜的玄色衣摆扫过碎石满地的战场，在她即将栽倒的瞬间扣住她的腰脉，指腹触到她腰间滚烫的鳞片——那是方才硬接妖族半神裂空爪留下的灼伤。
"第七次本源反噬。"李拉菲仰头咳出黑血，舌尖还残留着陈年松脂般的苦味。她望着远处横七竖八的妖族半神尸体，其中一尊断首的白虎圣祖双目圆睁，利爪仍深深嵌进地面裂痕里。二十一道半神血魄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逐渐消散，化作星屑般的荧光飘向天际，每一点都勾着她心口的剧痛——作为妖族唯一的九尾天狐，她能清晰感知到同族血脉的湮灭。
华荣曜袖中飞出玉瓶，倒出三粒玄黄丹："含着。"他的声音低哑，左袖已被剑气削去半截，露出小臂上狰狞的雷纹伤疤。李拉菲却摇头避开，指尖凝聚妖力在掌心画出符文，那些黑血便化作蝴蝶形状的黑雾散去："玄黄丹对妖修本源无用。我先修整一下。"她踉跄着撑地站起，五条狐尾勉强扬起一条，指尖抚过尾尖焦痕。
华荣曜则祭出了墨麒麟元神，开始吞噬这些妖族半神的血肉之力，只见他瞳孔微缩，眼底闪过鎏金色的暗光——那是吞噬法则之力在翻涌，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十一具妖族半神的尸体被吞噬一空，而华荣曜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半神境巅峰。他转身望向跪伏在地的妖族残部，睥睨神剑在掌心凝成三寸光刃，问向李拉菲："这群跳梁小丑如何处理？"话音未落，前排的龙族族长、凤凰族族长、麒麟族族长突然叩头如捣蒜，前额砸在碎石上渗出鲜血："求李大人开恩！我等皆是被半神胁迫..."
"胁迫？"李拉菲的狐耳突然竖起，尾尖甩出一道冰棱擦着熊族耳际刺入地面，"血洗九尾狐前山时，你们的爪子可没抖过。"她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妖力威压如重锤般砸在众妖头顶，前排的狼族小妖直接被压得肋骨断裂，却连哀嚎都不敢发出。华荣曜注意到她指尖又渗出黑血，不动声色地横移半步，用身体挡住妖族视线。
沉默在晨雾中蔓延，直到第一只麻雀从废墟上空掠过。李拉菲忽然轻笑一声，五条狐尾舒展成半月形，尾尖凝结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顶级妖族已灭，圣人境以上一个不留，其余妖族...罢了。"她挥手撤去威压，狼族小妖立刻瘫软在地大口喘息，"回你们的领地，封山千年。若再让我闻到血腥气——"狐尾猛地扫过地面，坚硬的玄武岩竟被削出丈长深沟，"下一次，便不是断尾这么简单了。"
妖族残部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向山林深处逃窜，而所有圣人境的妖族都被华荣曜用睥睨神剑干掉。华荣曜望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忽然开口："为何留手？你我都清楚，斩草不除根..."
"因为我是妖。"李拉菲打断他，指尖抚过腰间鳞片，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她抬头看他，瞳孔在晨光中缩成竖线，"况且..."尾尖卷起一缕他的发丝，"我为了遵守和戚郎之间的约定，限制了这些妖族十万年，对这些东方顶级妖族也不公平。"
华荣曜在人群中看到了云贝贝的身影，连忙上前拦住，问道：“你随我一起去人族吧，云墨很想你啊。”云贝贝摇了摇头，说道：“麒麟族如今连圣人都没有了，我想助家族一臂之力。”华荣曜无奈的说道：“我都没看出麒麟家族对你哪点好，唉，这样吧，你先留下来，我把你的实力提升到准圣境巅峰你再回族里去，免得受人欺负。”云贝贝想了想，点了点头。
幸存的族人从后山通道涌出，看见满地狼藉时顿时哭声震天。李拉菲说道："我得去安顿族人。你回去吧。"
华荣曜望着她转身的背影，说道：“古墓大殿有时间阵法，可以加速你疗伤的时间。”李拉菲闻言回过头，眸光微暗："我可不会去神之路，如今对我而言，时间多得是，我就在此处慢慢养伤了。"华荣曜又问道：“蒋紫宣怎么样了？”李拉菲说道：“她目前非常安全，在后山深处秘境闭关，只不过她体内还掺杂着人族血脉，晋升之路非常凶险，十有八九会陨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华荣曜听罢，叹了口气，强行将云贝贝的修为提升到了准圣境巅峰，然后便化作剑光破空而去，只留下一片衣角在晨风中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