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面具男宠

那荷包好好的在她身上,丢失的是那一两银子。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不巧银子被他捡到了。

时暖玉摸索着坐回床榻之上,在漆黑的夜色中视线准确无误的落在男人身上。

“你说这话着实可笑,本殿光明磊落从不试探旁人。”

笑话,虚与委蛇谁不会,胡编乱造张口便来。

“你若不心虚,就把面具摘下。”

俞长风忍俊不禁大笑,“殿下还真胆大妄为。”

“殿下既然有此要求,在下也不能拂了你的心愿。”

他把破烂的门框重新按上,拿起火折子点燃烛火。

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整间茅屋,也驱散了时暖玉心中的不安。

她秀眉微挑做出看戏的姿态。

“在下家中有一条规定,男子洁身自好被女子看了容貌便要娶她,女子若不从就要除之而后快,殿下你选哪一种?”

俞长发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答案。

什么玩意?

时暖玉翻了个白眼,不满吐槽,“什么邪恶的陋习,倘若那男子相貌丑陋,亦或女子已有心上之人,也要杀了她?”

这样的剧情她在前世话本中也见过,不想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俞长风赞同点头,“族中规定要杀,”他话锋一转,“殿下以相貌论处,岂不对男子带有歧义。”

这话说得,她怎么就不爱听。

“如若摘你面具的女人貌若无盐,肥头大耳,你可否会义无反顾的娶她,爱她?”

她最不信什么一见钟情的假话,不过是见色起意的借口。

俞长风想象着她话中的描述,眼里嫌弃的意味明显。

他好心提醒,“殿下你忘了还有第二项选择?”

时暖玉心中不屑吐槽,狗男人。

“第二项选择,”她故意拉长语调,迅速问出,“你叫什么名字?”

俞长风正要欲将脱口而出,话到嘴边连忙咽了下去。

他倒是小瞧了女人的本事。

“想要知道在下的名字,”他缓步靠近时暖玉,在她的注视下将手臂放在两侧,把她牢牢困在怀中。

“镜竹,我的字叫镜竹,殿下必须牢牢记在心里。”

男人乍然靠近,时暖玉下意识的向后远离,她目光如炬盯着他的双眸命令。

“脱下面具。”

今日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行为作风像极了那个人,但细细比较之下又有些不同。

那人时常是一副欠揍的表情,让人恨得牙痒,却能感受到一丝算计。

这人也极其爱笑,但那笑中带着活人的真实感。

可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人,除非……

俞长风墨色如漆,暗沉的眼眸带着探究。

“殿下真不怕在下强娶你?”

时暖玉眉梢带笑,饶有兴致的打趣。

“本殿男宠众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她暧昧的上下打量男人,

“假若你貌若潘安,那方面足够让本殿满意,本殿不介意将你收做男宠。”

如果真的不是那七个男人中的一个,她不介意加深彼此的关系,毕竟食色性也,人总要吃口好的。

俞长风再次确认,“殿下可说话算话。”

“当然,”似是想起什么,时暖玉心虚的移开目光,“你如果相貌丑陋,本殿便收回方才的话。”

自己也很挑食的好不好。

俞长风捂面低笑,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

“蒙殿下不弃,请。”

他敞开手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那本殿便不客气了。”

时暖玉靠近跪坐在他身旁,白皙的指尖轻轻描绘着獠牙面具的轮廓。

触及到那墨色的瞳孔时心中不由得发颤。

她希望是其中一个又不希望是。

这类莫名的情绪很奇怪。

两人四目相对间似有什么东西在发生改变,俞长风清楚的记下她的每一个动作。

一直引以为傲的从容自若竟有些破裂。

她会摘下面具吗?

他会是他吗?

时暖玉屏住呼吸,准备摘下他的面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掌下是腥稠黏腻的液体,抬手一看竟然是暗红色的血液。

“你受伤了?”

她放下摘面具的手,两人暗自均松了一口气。

俞长风大咧咧的躺在床上,丝毫不加掩饰的点头。

“大意了,被人伤了一刀。”

不过是去处理一些尾随的杂碎,不想却发现一些有趣之事,好奇心的驱使下追了上去,却不想中了埋伏,不过对方也没有讨到好处。

“你这人,”瞧着他眼中的得意,时暖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伤口包扎了吗?”

俞长风

无所谓的摇头,“急着赶回来,没时间包扎。”

毕竟掳回来的小猫还需要有人喂养。

怎的会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命。

时暖玉怒从心起,“起来脱衣服。”

俞长风投来意味深长的笑意,“公主殿下再着急收在下做男宠,也得我伤好,还是你想做些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有的人就是欠揍,她再次冷声命令。

“本殿命你脱衣服。”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辈子,她最讨厌的便是不惜命之人,命只有一条不好好爱惜偏生去糟践。

见她真的生气,俞长风听话的坐起身背对着她开始退去衣衫。

玄色的衣衫已然被血浸湿,因是黑色的缘故她方才并没有注意。

他缓慢的脱下里衣,时暖玉也看清了他肩背上的伤口。

竟然是箭伤!

箭身已经被折断,箭头深深的嵌入肉中,伤口狰狞透着暗红色的血液。

时暖玉瞳孔紧缩,他方才竟然顶着这样的伤同自己拉扯大半天。

“你不要命了吗,受伤了为何不先处理伤口?”

“你若想死便死远些,莫要凑到本殿跟前碍眼。”

“殿下在害怕?”

俞长风直接道出她的心思。

怕!

她的确怕!

怕疼、怕受伤、更怕死。

生命很可贵,一个人若是漠视生命,那他便不会剩下什么。

内心的绝望才是对生活失去了乐趣。

时暖玉睫毛微颤,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字。

“怕。”

“有的人活着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你有机会和能力活着却偏偏糟践自己的生命……”

余下的话她不想再说,有的人便是这样,说再多也无用。

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俞长风薄唇紧抿,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忍。

什么时候起他竟会为一人伤怀,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罢了,就沉沦一次。

“殿下既这般不忍,”他抽出腰间的短匕塞进她手中,“在下的伤势便交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