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邶当皇女（女尊）春思渺
8. 第 8 章
沈冉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萧灵均看见她，搭在膝上的手下意识收紧一瞬又松开。
床上铺着花生桂圆等一众喜果，坐在上面是有些硌。
寂静无声的洞房内只有喜烛在悄悄燃烧，二人面面相觑，烛火摇曳映照脸庞忽明忽暗。
最终是沈冉犹豫着先打破这该死的寂静：“你……今天很好看。”
这是沈冉的真心话，和上次在春红楼见到他的妖媚惑人之貌不同。
今日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衬的肤白如雪，本就精致的眉眼在妆容之下更显温柔端庄。
让沈冉很难将面前这个人和在春红楼见到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萧灵均扯了扯嘴角，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是吗？那谢谢了。”
沈冉缓缓向他走来，萧灵均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开始变得僵硬，心跳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萧灵均垂眸，自从沈昭授意他去勾引沈冉开始，他就做了心理准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萧灵均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去面对。
沈冉感受到萧灵均的抗拒，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脚步，轻声安抚：“别怕，我不会碰你的。”
萧灵均闻言愣了一瞬，抬眼看向沈冉。
沈冉背着手站在他的不远处，面色如常语气平静道：“这桩婚事非我所愿，也非你所愿。在春红楼的时候你卖艺不卖身，我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你，我并非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以往我们怎么相处，如今还是一样。”
“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入宫去给父君敬茶。”
说罢，沈冉转身离开合上了房门。
萧灵均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皱眉，虽说他们在春红楼相处的时间并不少，可萧灵均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一个草包，哪里值得他去留意。
如今他们已经成亲，沈冉却还说出这一番话。
是她真的本性如此，还是装的？
萧灵均偏向后者，在春红楼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子，只看清了一个道理——女人都是好色的。
春红楼从不缺相信爱情的蠢货，爱上这些来春红楼寻欢作乐的女子，指望情娘替自己赎身甚至更蠢一点自己给自己赎身，无论是跟着人家回家去还是做个没有名份的外室，最终都逃不过人老珠黄被抛弃的命运。
萧灵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知道沈冉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门之隔的沈冉默默给自己比了个耶，她的童女之身保住了，还小装一把。
沈冉愉悦地哼着歌去偏房准备睡觉，就听到003嘲讽：“人家新婚燕尔洞房花烛，你倒好，看到男人跑的比狗还快。你要是身体不好就早点跟人家说，免得耽误人家。”
“你管得有点多了，你只说完成任务，可没说要我牺牲我的美色。”
沈冉关上偏房的门走到床边脱衣服睡觉，“而且就算是身体不行，那也是原主的问题，这是她的身体又不是我的。”
003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冉爬上床头一偏睡死过去。
*
第二日沈冉起来的时候萧灵均已经在吩咐下人备马车入宫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长袍看上去还颇有名门贵子的气质，等沈冉拖拖沓沓地在侍女服侍下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他已经在马车里等待沈冉了。
沈冉上了马车特意坐的离萧灵均远些，几乎是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尽力减少存在感。
“你怕他？”003问。
“我怕他做什么，不怕。”
“那你坐这么远干嘛，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冉想了想，萧灵均还真能。
003扔下一句你没救了就不再搭理沈冉。
马车往宫中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都无话可说，对于沈冉这样一个社交恐怖.分子而言，这种逼仄空间里的尴尬气氛几乎要让她窒息。
沈冉坐立不安，实在无法忍受这样静默氛围，随意找了个话题：“那个……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萧灵均道。
“哦……”
沈冉没话说了。
半晌，她再次按耐不住重新找了一个话题：“今早你用过膳了，府上的口味还习惯吗？”
“挺好的。”萧灵均再次用这个回答堵住了沈冉的嘴。
冷暴力！这谁受得了！
沈冉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索性不再说话头一偏开始闭眼假寐。
就在她闭眼决定不再挽救这个已死的局面后，萧灵均却不动声色侧目看她一眼。
之前他就算对沈冉再冷淡，沈冉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如今没那么烦人他还有点不习惯。
马车不能驶入宫内，下了马车还有长长一段宫道要走。
何齐派来接他们的蓝平已经在候着了。
沈冉看到蓝平的瞬间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只要不让她和萧灵均两个人单独相处怎么都好说。
但是为了不落个两人新婚不合的口实，沈冉先下了马车还特意伸出手扶了萧灵均一把。
萧灵均多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她的手臂下了车。
蓝平领着两人往凤仪宫走，一路上沈冉的话匣子打开了，蓝平也是个话多的，两人走一路聊一路。
来到凤仪宫，何齐正坐在主位等着二人到来。他今日精神头不错，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女儿娶夫这样的大事冲淡了几分他的病气。
萧灵均今日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即便邶帝封了他一个县主的名头也无法改变他出身春红楼的事实，天底下没有几个父亲会接受自己女儿娶一个这样出身的夫郎。
可意外的是，何齐并没有刁难他，反而是很快接过他手中的茶走了遍流程，将他拉到跟前好好打量一番。
“确实是好相貌，也无怪乎冉儿心悦你。”
何齐笑呵呵道，抚过他刚刚因为敬茶而被烫的有些泛红的指尖有些无奈。
“都烫红了，我早说让他们不要准备那么烫的水，他们偏说水越烫妻夫将来感情就越好，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说着何齐唤来宫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改口费拿进来。
一连进来十数个宫人，个个手中都捧着托盘，上面堆着满满当当的金子地契。
最后进来的蓝平端着的托盘上面是一个碧绿水润的翡翠手镯，看着就价值不菲。
沈冉看着金子两眼发直，馋得就差流口水了。
她对何齐的偏心表示不满：“父君，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灵均是你亲生的啊？”
“你这丫头。”何齐瞪了沈冉一眼，“自己的夫郎自己不心疼，难道还等着旁人去替你心疼吗？”
何齐将那翡翠手镯取过，牵起萧灵均的手就要替他戴上。
萧灵均却往后一躲：“凤君…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何齐拉着他的手不许他躲：“这是冉儿外祖父留给我的，本来是传男不传女，可我只有冉儿一个女儿，如今她娶了你，你自然也算是我的儿子。”
“长辈赐不可辞，听话，好好戴着。”
见何齐态度这般强硬，萧灵均也没有再躲，何齐替他戴上翡翠手镯后满意道：“真不错，都说翡翠养人。要我看啊，你这样的美人反倒是能养翡翠。”
萧灵均看着何齐，难得露出一个真心的笑。
在春红楼那种地方，大多时候他的美貌为他带来的并不会是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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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污言秽语，何齐这样善意的话语他从没听过。
他看着自己腕间的翡翠手镯：“谢过凤君……”
“欸。”何齐止住了他的话，“改口礼收了，还叫凤君吗？”
萧灵均顿了片刻：“父君。”
“这才对嘛，好孩子。”
何齐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按照江南那边的习俗，我准备了九万两金和十九家京城铺子的地契赠与你。如今你是冉儿的皇夫，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交给你打理，铺子也需要你看顾。冉儿又向来不是个省心的，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父君便祝你们长长久久，举案齐眉。”
“该说的都说了，父君也不多打扰你们，冉儿，带着灵均回去吧。”
沈冉同萧灵均一同俯身行礼道：“是，那我就不打扰父君了。父君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下次再进宫来看你。”
出宫的路上，沈冉想着那金灿灿的黄金心痒痒，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萧灵均：“欸，商量个事呗。”
“说。”
“这些金子咱俩一人一半行吗？”
萧灵均扭头看向沈冉，他先前竟不知沈冉这么爱财，分明之前在春红楼夜夜一掷千金，在他身上花的钱并不比何齐给的少。
萧灵均突然生了逗弄沈冉的心思：“你想要？”
“想想想。”沈冉头点的像筛子。
“你去问父君，他同意我就分你一半。”
沈冉都不用想都知道何齐肯定不会答应，不满地撇嘴：“小气。”
世界上哪里有金子摆在眼前却不属于自己更痛苦的事情呢。
萧灵均看见沈冉吃瘪的样子不动声色弯弯唇。
两人正打算上马车回府，秉持着男子优先的原则沈冉将萧灵均扶上马车，刚抬腿准备上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唤她：
“五姐姐。”
沈冉转过头，是一个打扮精致，笑容明媚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女。
宫里能叫她五姐姐的人可不多，沈冉当即认出这大概就是传闻中的七皇女沈敛。
原主与七皇女沈敛的交集并不多，出宫立府后更是鲜少打照面，导致原主对沈敛的印象还停留在沈敛七八岁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这也是为什么沈冉虽然猜测原主的死有沈敛推动，却一直没有特意去查的原因。
她翻找原主的记忆，实在是没找到什么能让沈敛对原主起杀心的地方。
“原来是七皇妹，许久未见，近来过得怎么样？”沈冉假惺惺地客套一下。
沈敛像是看不出沈冉的客套一般，笑吟吟回复道：“我在宫中过得自然不如五姐姐在宫外那般潇洒，五姐姐昨日新婚我本来想去见见姐夫的，可惜母皇要查功课不许我去。虽然有些晚了，但我还是祝五姐姐与姐夫相濡以沫，执手偕老啦！”
“多谢七皇妹的祝福，若是没什么事我们便先走了。”沈冉冲沈敛点了点头，“下次见。”
“五姐姐再见。”沈敛笑着看沈冉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
沈敛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唉，采苓，我马上也要十五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像二姐姐五姐姐那样出宫立府呢。”
采苓微微一笑：“陛下心爱您，才舍不得让您出宫立府的。”
沈敛分明不悦，可语气任谁听来都像是撒娇：“我当然知道母皇心爱我啦，采苓你根本就不懂我嘛！”
“听说今年文试母皇让五姐姐担任主考官。”沈敛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你觉得五姐姐真的能胜任吗？”
“既然是陛下的决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沈敛将目光从沈冉离开的方向收回来：“是啊，母皇总有她的道理。”
床上铺着花生桂圆等一众喜果，坐在上面是有些硌。
寂静无声的洞房内只有喜烛在悄悄燃烧，二人面面相觑，烛火摇曳映照脸庞忽明忽暗。
最终是沈冉犹豫着先打破这该死的寂静：“你……今天很好看。”
这是沈冉的真心话，和上次在春红楼见到他的妖媚惑人之貌不同。
今日他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衬的肤白如雪，本就精致的眉眼在妆容之下更显温柔端庄。
让沈冉很难将面前这个人和在春红楼见到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萧灵均扯了扯嘴角，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是吗？那谢谢了。”
沈冉缓缓向他走来，萧灵均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开始变得僵硬，心跳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萧灵均垂眸，自从沈昭授意他去勾引沈冉开始，他就做了心理准备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萧灵均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去面对。
沈冉感受到萧灵均的抗拒，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脚步，轻声安抚：“别怕，我不会碰你的。”
萧灵均闻言愣了一瞬，抬眼看向沈冉。
沈冉背着手站在他的不远处，面色如常语气平静道：“这桩婚事非我所愿，也非你所愿。在春红楼的时候你卖艺不卖身，我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你，我并非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以往我们怎么相处，如今还是一样。”
“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入宫去给父君敬茶。”
说罢，沈冉转身离开合上了房门。
萧灵均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皱眉，虽说他们在春红楼相处的时间并不少，可萧灵均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一个草包，哪里值得他去留意。
如今他们已经成亲，沈冉却还说出这一番话。
是她真的本性如此，还是装的？
萧灵均偏向后者，在春红楼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子，只看清了一个道理——女人都是好色的。
春红楼从不缺相信爱情的蠢货，爱上这些来春红楼寻欢作乐的女子，指望情娘替自己赎身甚至更蠢一点自己给自己赎身，无论是跟着人家回家去还是做个没有名份的外室，最终都逃不过人老珠黄被抛弃的命运。
萧灵均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知道沈冉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门之隔的沈冉默默给自己比了个耶，她的童女之身保住了，还小装一把。
沈冉愉悦地哼着歌去偏房准备睡觉，就听到003嘲讽：“人家新婚燕尔洞房花烛，你倒好，看到男人跑的比狗还快。你要是身体不好就早点跟人家说，免得耽误人家。”
“你管得有点多了，你只说完成任务，可没说要我牺牲我的美色。”
沈冉关上偏房的门走到床边脱衣服睡觉，“而且就算是身体不行，那也是原主的问题，这是她的身体又不是我的。”
003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冉爬上床头一偏睡死过去。
*
第二日沈冉起来的时候萧灵均已经在吩咐下人备马车入宫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长袍看上去还颇有名门贵子的气质，等沈冉拖拖沓沓地在侍女服侍下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他已经在马车里等待沈冉了。
沈冉上了马车特意坐的离萧灵均远些，几乎是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尽力减少存在感。
“你怕他？”003问。
“我怕他做什么，不怕。”
“那你坐这么远干嘛，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冉想了想，萧灵均还真能。
003扔下一句你没救了就不再搭理沈冉。
马车往宫中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两人都无话可说，对于沈冉这样一个社交恐怖.分子而言，这种逼仄空间里的尴尬气氛几乎要让她窒息。
沈冉坐立不安，实在无法忍受这样静默氛围，随意找了个话题：“那个……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萧灵均道。
“哦……”
沈冉没话说了。
半晌，她再次按耐不住重新找了一个话题：“今早你用过膳了，府上的口味还习惯吗？”
“挺好的。”萧灵均再次用这个回答堵住了沈冉的嘴。
冷暴力！这谁受得了！
沈冉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索性不再说话头一偏开始闭眼假寐。
就在她闭眼决定不再挽救这个已死的局面后，萧灵均却不动声色侧目看她一眼。
之前他就算对沈冉再冷淡，沈冉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如今没那么烦人他还有点不习惯。
马车不能驶入宫内，下了马车还有长长一段宫道要走。
何齐派来接他们的蓝平已经在候着了。
沈冉看到蓝平的瞬间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只要不让她和萧灵均两个人单独相处怎么都好说。
但是为了不落个两人新婚不合的口实，沈冉先下了马车还特意伸出手扶了萧灵均一把。
萧灵均多看了她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她的手臂下了车。
蓝平领着两人往凤仪宫走，一路上沈冉的话匣子打开了，蓝平也是个话多的，两人走一路聊一路。
来到凤仪宫，何齐正坐在主位等着二人到来。他今日精神头不错，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女儿娶夫这样的大事冲淡了几分他的病气。
萧灵均今日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即便邶帝封了他一个县主的名头也无法改变他出身春红楼的事实，天底下没有几个父亲会接受自己女儿娶一个这样出身的夫郎。
可意外的是，何齐并没有刁难他，反而是很快接过他手中的茶走了遍流程，将他拉到跟前好好打量一番。
“确实是好相貌，也无怪乎冉儿心悦你。”
何齐笑呵呵道，抚过他刚刚因为敬茶而被烫的有些泛红的指尖有些无奈。
“都烫红了，我早说让他们不要准备那么烫的水，他们偏说水越烫妻夫将来感情就越好，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说着何齐唤来宫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改口费拿进来。
一连进来十数个宫人，个个手中都捧着托盘，上面堆着满满当当的金子地契。
最后进来的蓝平端着的托盘上面是一个碧绿水润的翡翠手镯，看着就价值不菲。
沈冉看着金子两眼发直，馋得就差流口水了。
她对何齐的偏心表示不满：“父君，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灵均是你亲生的啊？”
“你这丫头。”何齐瞪了沈冉一眼，“自己的夫郎自己不心疼，难道还等着旁人去替你心疼吗？”
何齐将那翡翠手镯取过，牵起萧灵均的手就要替他戴上。
萧灵均却往后一躲：“凤君…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何齐拉着他的手不许他躲：“这是冉儿外祖父留给我的，本来是传男不传女，可我只有冉儿一个女儿，如今她娶了你，你自然也算是我的儿子。”
“长辈赐不可辞，听话，好好戴着。”
见何齐态度这般强硬，萧灵均也没有再躲，何齐替他戴上翡翠手镯后满意道：“真不错，都说翡翠养人。要我看啊，你这样的美人反倒是能养翡翠。”
萧灵均看着何齐，难得露出一个真心的笑。
在春红楼那种地方，大多时候他的美貌为他带来的并不会是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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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污言秽语，何齐这样善意的话语他从没听过。
他看着自己腕间的翡翠手镯：“谢过凤君……”
“欸。”何齐止住了他的话，“改口礼收了，还叫凤君吗？”
萧灵均顿了片刻：“父君。”
“这才对嘛，好孩子。”
何齐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按照江南那边的习俗，我准备了九万两金和十九家京城铺子的地契赠与你。如今你是冉儿的皇夫，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交给你打理，铺子也需要你看顾。冉儿又向来不是个省心的，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父君便祝你们长长久久，举案齐眉。”
“该说的都说了，父君也不多打扰你们，冉儿，带着灵均回去吧。”
沈冉同萧灵均一同俯身行礼道：“是，那我就不打扰父君了。父君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下次再进宫来看你。”
出宫的路上，沈冉想着那金灿灿的黄金心痒痒，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萧灵均：“欸，商量个事呗。”
“说。”
“这些金子咱俩一人一半行吗？”
萧灵均扭头看向沈冉，他先前竟不知沈冉这么爱财，分明之前在春红楼夜夜一掷千金，在他身上花的钱并不比何齐给的少。
萧灵均突然生了逗弄沈冉的心思：“你想要？”
“想想想。”沈冉头点的像筛子。
“你去问父君，他同意我就分你一半。”
沈冉都不用想都知道何齐肯定不会答应，不满地撇嘴：“小气。”
世界上哪里有金子摆在眼前却不属于自己更痛苦的事情呢。
萧灵均看见沈冉吃瘪的样子不动声色弯弯唇。
两人正打算上马车回府，秉持着男子优先的原则沈冉将萧灵均扶上马车，刚抬腿准备上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唤她：
“五姐姐。”
沈冉转过头，是一个打扮精致，笑容明媚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女。
宫里能叫她五姐姐的人可不多，沈冉当即认出这大概就是传闻中的七皇女沈敛。
原主与七皇女沈敛的交集并不多，出宫立府后更是鲜少打照面，导致原主对沈敛的印象还停留在沈敛七八岁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这也是为什么沈冉虽然猜测原主的死有沈敛推动，却一直没有特意去查的原因。
她翻找原主的记忆，实在是没找到什么能让沈敛对原主起杀心的地方。
“原来是七皇妹，许久未见，近来过得怎么样？”沈冉假惺惺地客套一下。
沈敛像是看不出沈冉的客套一般，笑吟吟回复道：“我在宫中过得自然不如五姐姐在宫外那般潇洒，五姐姐昨日新婚我本来想去见见姐夫的，可惜母皇要查功课不许我去。虽然有些晚了，但我还是祝五姐姐与姐夫相濡以沫，执手偕老啦！”
“多谢七皇妹的祝福，若是没什么事我们便先走了。”沈冉冲沈敛点了点头，“下次见。”
“五姐姐再见。”沈敛笑着看沈冉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
沈敛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唉，采苓，我马上也要十五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像二姐姐五姐姐那样出宫立府呢。”
采苓微微一笑：“陛下心爱您，才舍不得让您出宫立府的。”
沈敛分明不悦，可语气任谁听来都像是撒娇：“我当然知道母皇心爱我啦，采苓你根本就不懂我嘛！”
“听说今年文试母皇让五姐姐担任主考官。”沈敛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你觉得五姐姐真的能胜任吗？”
“既然是陛下的决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沈敛将目光从沈冉离开的方向收回来：“是啊，母皇总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