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误入歧途
月逃家和琴酒doi了之后因为理念不和吵架结果被五条趁虚而入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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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月今年二十岁，拿了代号，初步与琴酒确立情人关系。
当然，与此同时，他也与五条悟恢复了联系，还跟成为Boss的回皮诺保持着以往的状态。
总之就是非常忙碌。
但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譬如五条悟会在琴酒忙碌的时候，开着车子来学校接枡山月放学。
他们之间当然很有得聊，彼此知根知底，又性情相投，还没有利益牵扯，想说什么话都不用顾忌别的什么东西。
当初他们年纪还小，五条悟又偏幼稚，于是便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还都是单身状态，且大家都年轻气盛相貌脱俗......
就很容易产生多余的感情。
不过现在还没有。
“公主。”
“嗯？”
“你有没有想过，枕边人这种东西，要么完全对你知根知底，要么就统统瞒着，这样一半一半地、很容易出问题啊。”
五条悟知道琴酒的存在，而琴酒对此一无所知。
“.......”
好问题，禅院月想着跟琴酒认识这么久了，他多少也透了点底，只不过琴酒看起来淡淡的、求知欲没有那么旺盛，这也是禅院月为什么选择一直跟他相处的原因。
“唉、我乱说的，你可别觉得我在挑拨离间啊.......”
五条悟看着禅院月的脸色，替自己找补。
“哪里的事？我们什么交情，你随便说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禅院月倒要看看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只觉得，当断则断，外边的人始终是个隐患，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你同他因为观念不合反目，他当真不会......”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
琴酒不像是那种人，前提是他俩没闹掰，闹掰的情人还不如仇人。
“说实在话，我跟那个人还在磨合期，争吵虽少，却也不是完全没有......”
“正常，普通的人与人之间相处，总是会有摩擦的。”
可是禅院月跟五条悟之间没有摩擦，他们相处非常丝滑。
混黑也不是禅院月主动的，他只是无所谓黑白，随便找个活干。
说实在话，琴酒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不是禅院月的最优选择。
“......”
禅院月被五条悟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动摇起来，这无关感情，而是对自身的长远发展的考虑。
现在的情形跟掩耳盗铃也没什么区别，禅院家的追查始终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剑，随时都有砸下来的危险。
是逃避，还是迎难而上？
十影就待在自己身边，定时炸弹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命里有时终须有的纠葛，到底该如何解决？
禅院月沉默了。
*
琴酒发现了端倪。
神山月开始对组织的事情不上心了。
这不是平时的摆烂，而是，神山月似乎在给自己寻找后路。
譬如任务开始捡着不重要的干，开始搜集关于退出组织的人下场如何的信息。
其实上面的都不是重点，只是琴酒根据最重要的证据抽丝剥茧找出来的东西。
重点是，琴酒发现，神山月，似乎，有想甩了他的迹象。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某次私会之后，琴酒坐在床上抽烟，按道理说，往常的神山月一般都是靠着琴酒，两个人抱在一起瞎聊一会儿的，这次却直接蒙着脑袋倒头就睡。
琴酒想把他拎起来，却见那人直接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嘶......
真奇怪。
“谁惹你了？”
于是本着这样的心情，他发问了。
“......”
神山月还是不理他。
看起来像是累得睡着了，但琴酒知道，这个人心里藏了事，他不说，便没人能知晓。
但，那一次仿佛只是神山月真的累了，之后他便恢复了正常。
似乎只是一场小插曲，琴酒观察了一段时间，也只是发现了一些可怀疑的点、而并没有直接证据，神山月也没有做出行动。
直到有一天。
总部爆炸了。
听说贝尔摩德联合帝萨诺把Boss给杀了，朗姆也死亡，那两个人主谋共同失踪。
这一年琴酒22岁，才步入组织的高层行列，整个担子全部压在他身上，连带着权力与财富一起。
上个周末他还在和神山月做//爱，两个人近乎难舍难分，最后的时候，神山月抖得厉害，他还在笑话这个人这么多年怎么还没习惯。
其实也没有很多年，但他们相识太久，已经占据人生的三分之一时间了。
神山月失踪了。
在与贝尔摩德联手烧掉总部后，再也不见踪影，组织里的传言是，灰皮诺上台后对帝萨诺进行强取豪夺，帝萨诺受不了联合贝尔摩德一起纵火。
这属于家庭内部纠纷，情侣家暴危及家庭财产，没法处置。
没人对帝萨诺进行定性，只当作失踪死亡来处理。
组织群龙无首，琴酒作为高层暂时理事，竟也平稳过渡下来，这期间他尝试寻找神山月，没有踪迹。
神山月去哪里了呢？
禅院月投奔五条悟去了。
*
“这相当于什么？断崖分手？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我跟那个人本来就没有在交往好吧，分手礼物已经很丰厚了，我不信他不喜欢。”
平心而论、换位思考，如果琴酒瞒着他甩了他，但给他这样一份大礼的话，禅院月生气归生气，但谁会和钱财与权力过不去呢？
他不是一个擅长好聚好散的人，也清楚没办法和琴酒和平地谈分手，既如此，那就断崖分手好了，以琴酒的心理状态也不会寻死觅活抑郁症，相信他自己就会很快调理好的。
于是禅院月与贝尔摩德联手烧了房子、杀了Boss，禅院月抱着孩子跟着五条悟回禅院家谈判。
其实很意外，他们没有吵着让禅院月回去，因为最终目的已经达成了——月姬不喜欢家里给他选的男人，跑去外面生下了十影，又送了回来，自己还不愿意返家。
那禅院家既获得了十影，又不用负担禅院月这个败家玩意的开销，长老们非常满意、禅院直哉他们没有筹码不能上桌，抗议自然无效。
禅院月成为五条悟的学弟兼学生，三年制高专教学让他丝滑融入咒术师的生活。
五条悟全程陪伴。
然后，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禅院月记得，那是某一次陪五条悟出任务，结束后他们坐新干线去仙台吃草莓大福，他的嘴角沾了奶油，五条悟问他：
“允许我帮你处理嘴边的打发蛋白质么？不是用手。”
禅院月笑了：
“老实交代，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说实话吗？其实是你入学之后。”
“......好吧，我还以为是很久之前。”
禅院月微笑着，在外面混社会那几年让他的气势很有威压，五条悟有些瑟瑟发抖。
“哎呀......”
于是拉着人耍赖：
“你同不同意嘛？”
最后当然是同意。
禅院月当年跟琴酒在暧昧期时就已经睡过很多次了，连个口头协议的确立关系也没有，这次他打算跟五条悟也这样。
对方告白当晚就去开房，他要尝尝这二十五六了还是处男的神子是什么感觉。
然后五条悟还很羞涩很惊讶地：
“不要吧...我们这样会不会...”
他只是想kiss牵手，禅院月却直接本垒，这对他来说稍微有点超过。
但最后还是做了。
禅院月的经验很丰富，他引导着五条悟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而五条学得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好。
然后就很快地陷入热恋，一直持续很多年。
如果说和琴酒的关系仅存在于床上的话，那五条悟则是张扬得几乎昭告天下，五条家和禅院家对此都保持沉默不说话。
十指相扣地走在街头，总觉得阳光有些刺眼。
但，确实是很快乐，五条悟大方外向，人也随着年纪增长而变得成熟，这样的感觉不算很差。
最后还是结婚了，他们一起留在高专当教师，一起对抗高层，禅院月教导学生们如何结合自身能力使用普通人的武器，倒是一件创新。
这样的生活或许比混黑更适合他，因为头上的高层不是上司，也没有黑道那样的压迫感kip，是另一种自由。
“禅院老师又换了新戒指！”
蔷薇惊呼。
她对这个穿衣打扮都很有品味的老师非常有好感，新生的接待都是由禅院月负责。
咒术师不缺钱花，有些学生家庭条件不好，禅院月会教导他们如何攒下工资与打理财产，有人说，禅院老师是典型富太太作风，但意外地不刻薄，因此很有人气。
呵，现在的禅院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曾经不逊的样子，爱人如养花，五条悟确实把他养得很好，脾气都收敛了不少。
是蓝宝石，他和五条悟的眼睛都是蓝色的，铂金的戒身与蓝宝石，他们的戒指是一对。
“五条自己选的，我觉得一般般啦。”
“您和五条老师的感情真是比偶像剧还梦幻。”
“其实本质还是选择大于努力。”
“老师......”
他们在东京的街头行走，蔷薇是新生，家住在乡下，禅院月要和她一起去购置生活用品，有风吹过，掀起禅院月的头发。
嗯、他又蓄了长发，因为有时间与闲心来打理。
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五条悟今年二十八岁，他不过也才三十出头而已，曾经在组织的生活仿佛是一场梦。
他们所在的交叉路口，旁边是泥泞的道路，里面暗藏着混乱的贫民窟，而另一边则是高楼大厦，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状态，禅院月都曾有过。
“婚姻和恋爱，本质就是那么一回事，结果都那样，我不建议你快速进入一段关系。”
六眼的另一半、学校里传闻枪法堪比雇佣兵的禅院老师这样对新入学的小女孩说。
明明他跟五条悟的恋爱那样幸福，两个人天天秀恩爱，好吧，绝大多数是五条悟自己秀的。
“老师看起来很有经验，难道您还有过其他失败的感情吗？”
做杀手的除了耳目灵敏以外，读唇语也是一项技能。
镜片里显示出这样的话语，有人调转了方向，把枪指向另一边：
“呵，误入歧途罢了。”
红色头发的家伙出逃多年，有人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真是没有良心的家伙啊，居然就这么当了别人的娇妻，手上的戒指亮得碍眼。
站在楼顶的人几乎咬碎了牙。
“滴滴——”
法拉利的车鸣声响起，五条悟开车来商场门口接人。
蔷薇坐在后座，禅院月很自然地，牵着五条悟的手上了副驾驶，两个人没有太多的交流，但亲昵的神态一眼就能看出。
有人试图扣下扳机。
“呵——”
禅院月轻笑一声，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不见别人，别人却能看到他。
那样警惕的眼神。
“滚——”
没有出声。
“呵呵......”
琴酒站在废弃的楼顶，直接笑出来。
他现在可以说是组织的唯一负责人，关于神山月的踪迹，他几年前就找到了线索。
那个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很自然地同人恋爱，手牵手逛街，光明正大。
呵。
组织派出去调查的人都被那边处理了，看来神山月新找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笑得张牙舞爪的蠢货，品味差得出奇，呵、大约是这种人愿意接盘他从前犯错时生下的孩子，是吧？
琴酒恨恨地，最终还是收起了枪，转身下楼。
误入歧途。
好一个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