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妻(上)

这个是禅院家路线,直哉是正房...他俩还怪阳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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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是直哉少爷的妻。

据说能孕育十影的月姬,被家主安排做了自己嫡子的未婚妻,两个人相处得还不算差,于是顺顺利利地结婚了。

当然,中间自然是有些波折。

譬如月姬真正喜爱的另有其人,但因为长辈的压力、因为有人退缩了...总之,禅院直哉还是很顺利地娶到了老婆。

虽然他们不止是两口子过日子,但这样的生活居然还挺和谐。

*

高挑的侍女每日必备的功课,是给月姬梳理头发,那长长的红色头发,像是人留下的新鲜的血的痕迹。

“月姬,少爷送来了新的戒指,您要看一看吗?”

禅院家总是起得很早,因为大家要上学、要训练,女眷要伺候男人们起居,但玉响殿不适用这一条规则,禅院月只要不光明正大地跟外男通奸,就没人能管他。

因此,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已经起床活动一段时间了,禅院月才慢悠悠地从榻榻米上面爬下来,悠悠然等着侍女给自己梳妆。

啊、他的早饭是在床上吃的,结了婚的女眷可以在卧室里吃饭,规矩如此,这也是他早早和禅院直哉结婚的原因之一。

脸上还残存着席梦思上隔出来的红痕,日光透过窗子打进来,照得人晕晕乎乎,那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禅院家可以说得上是巨富,他们给家里高等级女眷的待遇可以说是顶级,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珍玩宝物,如同流水一般送到禅院月身边。

骄奢淫逸的生活为他铺就了性格的底色。

*

慢悠悠起床,出门到院子里去。

禅院直哉在炳组织里做事,禅院明宏是按照治理家业的长老方向培养的,因此在家里就能见到他。

禅院家的生活确实是十分无聊,因此那两兄弟变着法地讨禅院月欢心。但、依旧是无所事事的,只是约着人一起射箭打牌。

但已婚人士比未婚的要多一项权利——如若丈夫允许,他可以跟着一块儿出门。

“明宏——”

禅院月穿着家常的羽织就跑出来了。

禅院明宏坐在里间看账本和人员配置表,按道理说,这应该是禅院月应该干的活儿,禅院直毘人想让他给搞行政的长老们抢权力,“未来女主人”这个身份更加名正言顺。

禅院月确实是搞宅斗抢回来了,但活儿都扔给禅院明宏干,于是行政长老的职责就由明宏继承。

“怎么,睡醒了?”

现在是早上十点,禅院明宏已经开工很久了,禅院月这才慢悠悠地过来,不过这会儿,他也愿意放下手里的事,同他讲话。

“好无聊......”

很自然地,他就过去搂禅院明宏的脖子,禅院明宏也很随意地把他抱坐在自己身上。

哦、他们当然不是夫妻关系,但家里人见他们这样做,都不会感到奇怪。

这是被默许的行为。

这样亲密的动作,是要在有了亲密关系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非常明显,他们就是那种关系,被家族所允许的。

“炳组织的事情,这个月末就忙完了,那时候禅院直哉或者我,都可以带你出门去。”

禅院月一个人是不能出门的,至少不能离开京都,可是京都也就那些古迹和寺庙,逛来逛去甚是无聊。

“可以吗?我想去阿尔卑斯山。”

“欧洲么?可是你没有护照。”

“可是我不想待在家里了呀...”

禅院月可怜巴巴地贴在禅院明宏身上:

“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咱们偷偷、偷偷地出去好不好?”

禅院明宏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虽然我也很想,但是不可以。要把事情忙完了才能。”

因为与禅院月顺利成婚,禅院直哉步入成年人的行列,那么家里与他同辈的兄弟也逐渐接手家里的产业,禅院家新一批的领导班子逐渐成型。

很惊奇地,这一辈的关系还不算差,虽然之前打继承人战争的时候几乎要撕破脸皮,但禅院月结婚之后也没有冷落他有些好感的人,等同于是除了名分之外,只要你自己努力,该有的东西不会少,而大家竞争的目标就是这个,于是、没有人闹起来。

禅院家求而不得的平静氛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神奇地出现了。

其实禅院月也并不是非要出国,但、只是下意识地、习惯性地同人撒娇。

不过,他偶尔也向往着外面的天空。

*

晚上禅院直哉回来,他跟他说了这件事。

“想出去?”

夜间谈话,二人还会借着这样的机会做一些别的事情——年轻人总是精力旺盛的。

“你不同意?”

“可以。”

这点无伤大雅的小要求,禅院直哉总是乐意效劳。

更何况堵不如疏,禅院月一直向往外面的世界,可是外面的世界也不见得美好。

怪不得古时候控制欲强的父母喜欢给孩子娶自己势力下的妻子——如果妻子能让儿子乖乖回家拉磨的话,这确实是好事一件。

养禅院月很需要耗费财力物力,禅院家的钱从哪里来?祖辈积累的、以及当咒术师做任务赚的。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可以做生意钱生钱,但目前还只是在起步阶段。

不过日本的宗教是一片很大的势力,禅院家如果搞一个什么教派来敛财,这是很容易的事情。

*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去欧洲,禅院家似乎在搞一个新兴的宗教,什么长生不老包治百病的名头打出去,居然还真有冤大头找上门来投资。

于是禅院明宏和禅院直哉去谈话,禅院月自然也跟着他们一道走。

去东京。

东京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首先浅草寺是不会去的,禅院家比浅草寺有意境,逛这种地方还不如自家园子。

也就只能去银座迪士尼乐园这类现代建筑。

其实不算很差,也就玩个新鲜。

但、禅院月还是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开怀的感觉。

烈日炎炎,大约是苦夏。

说实在话,禅院月觉得他们下榻的高级酒店跟银座也没什么区别,那种闹哄哄的场景,他也确实喜欢不起来。

禅院明宏和禅院直哉谈生意去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酒店。

不想待在房间里,闲的没事就在餐厅喝下午茶。

前台有细烟卖,禅院月平时只在家里抽水烟,遂也打算试一试外边的烟。

他把那细细的香烟放在嘴里,漫不经心地、准备向服务生要一个打火机。

“砰——”

有人用火石替他点燃了烟丝,那水蜜桃的爆珠破了,甜蜜的气息弥漫开来。

“?谢谢。”

一个绿眼睛的男人,气质凛冽,留着银色长发,直接坐到他对面。

奇怪。

“一个人?”

“...现在是。”

很熟练地吞云吐雾,白色的雾气弥漫了眼睛。

男人看起来跟禅院直哉差不多年纪,不过要成熟些,外国人的长相,在禅院月看来、倒是挺英俊。

那人没有说话,禅院月也沉默着。

一张房卡递了过来。

......?

不是吧...

禅院月看了一眼,有一瞬间的诧异。

他虽然在禅院家同不止一个人都...但那是自己家人,外边不清底细的男人,他是不会随意碰触的。

于是他把房卡退了回去,礼貌拒绝:

“嗯?可是我结婚了,你去找别人吧。”

可他手指上戴着不止一枚戒指,让人看不出已婚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