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代价为笑
“我可以的！”
“我也可以，我还没参加过大型任务呢！”
“我也是！”
“大型任务一次可以加好多学分呢。”
“我一直想做但是找不到那么多人。”
“可是大型任务接取需要审核，审核完怕是都要收假了吧？”
最后那个人的话让场面冷了下来，同学们都不再兴奋了。
大型任务与寻常任务不同，是校方与外部合作推出的任务，没有攻略时间紧急危险系数很高，就算是人数战力都达标也需要进行审核才能允许接取。
而且大型任务的奖励非常丰厚，参与审核的队伍也会很多，临时说要接去恐怕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我是助学队成员，可以直接向最高审核机关申请。”妃裘说着掏出联络器把同学们录了个像发送了过去。
“助学队还有这权利？”某个学生惊讶。
“一般助学队成员是没有的，我是因为参与了多次副本难度测试才得到的资格。”妃裘平静说到。
因为是无属性的关系，妃裘参与一次测试可以用多种魔法得出多种结果，性价比其他参与者高得多，得到的测试奖励也会更多。
当然主要还是妃裘参加的测试次数也非常多。
“老大不愧是老大真厉害！”学生们接连竖起大拇指。
“但是我们几个的实力恐怕有些……”四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有些担忧，说来惭愧，她们的战斗力甚至没有三年级的妃裘和苏紫目高，当初被看上只是因为天赋技能和家境的关系，她们并不是年级最强者。
“放心啦有我在一定会通过的。”东临幽说到，说完又想起来，现在自己不是明面等级最高的那个，顿时有些尴尬。
但并没有学生因此嘲笑她，几个低年级的甚至有些歉意：“抱歉是我们太弱了拖累你了。”
东临幽当前的表面等级的确并不是年纪最高，但想正常参与大型任务是绝对没问题的，甚至早就有人邀请过东临幽，但是东临幽担心到时候万骨惜月那边有任务就拒绝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这些学生叽叽喳喳的聊着天，很快就混熟了，唯独常笑一直笑着站在旁边没有主动加入。
“常姐，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青璃风主动凑了过去。
“我没什么爱好，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常笑笑着摇了摇头，从手指的细微动作可能看出来她其实相当局促。
常笑在群里是最活跃的那个，但在线下完全不活跃。
“常姐姐，你的天赋技能是什么？”看着联络器界面的妃裘突然说出了有些不合时宜的话。
常笑果然没有回答，但依旧笑着。
“妃裘？”青璃风有些奇怪，妃裘之前并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
“那我换个方式问吧，常姐姐，你的天赋技能在使用时的代价是什么？”
“代价？”这个词让周围的学生都愣了一下，作为被选中参加演唱会的人选，她们无一例外都有天赋技能，但从没听说使用天赋技能还有代价一说。
常笑依旧笑着，轻皱着眉头动了动嘴唇，依旧没有回答。
“天赋技能怎么会有代价呢？不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吗？”某个学生很奇怪，她的话引得周围学生连连点头。
“虽然概率微乎其微，但我听说过存在着使用时需要付出代价的天赋技能。”妃裘放下了联络器看向了常笑。
“常笑姐，我送你的礼物正常人是笑不出来的，所以，你的天赋技能的代价就是要一直笑，是吗？”
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常笑身上，常笑下意识后退一步，将礼物盒藏于身后，却一不小心失手让盒子掉了下来。
盒子里翻滚出了一只带血的手臂，手背上刻有有一个醒目的蜘蛛图案。
“蜘蛛手背……”所有学生都注意到了那个图案，很快就有一个学生反应过来：“杀手黑蛛？”
“老大，你把那么厉害的杀手干掉了？”
“不愧是老大，越级战斗都能赢。”
“那个匿名委托原来是老大接的啊。”
“老大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吧？”
“你们重点错了吧！”妃裘有点无语。
“哦，对对，重点应该是常姐看到手臂还在笑这件事。”学生们的重点终于回归正题。
“常姐，你心态可真好啊。”某个学生说到。
“老大，我的礼物里没有这个吧，我想回去再拆来着。”某个学生有些担忧的看向妃裘。
“这个东西怕是不能拿进学校，校方会误会的。”某学生皱眉说到。
“老大，我只是小小的提议一下哈，这个东西好像不太适合当礼物啊。”某个学生小声说到。
学生们的反应让常笑很惊讶，妃裘也很惊讶，但妃裘面色不改没人看出她很惊讶。
这群学生的接受能力还挺强的，妃裘还以为会有人尖叫一下。
“老大，这是对我们的测试吗？”某个学生左右看了看，发现早就有人在这里用了认知干扰魔法才松了口气。
“跟着我以后可能就会遇到这种危险。”妃裘严肃了神情说到。
“然后呢？”
“你们不怕吗？”
“就我们这家庭条件有什么好怕的啊，烂命一条无所畏惧，不瞒老大说这种悬赏委托我们都接过的。”某个学生无所谓的说道。
杀人悬赏委托数量很少，但奖励是真的丰厚，而且学校会发布的悬赏委托都是些作恶多端的亡命之徒，杀了都不算违法。
“我，我们还是没杀过的。”四五年级的学生弱弱举手，并补充到：“不过，我们不怕杀人，我们可以的。”
妃裘总以为只有自己满手鲜血，总觉得其他学生不会像自己一样去杀人，但却忘了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即使没有血海深仇，人也可以为了生计去杀人，杀人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被所有人抵触。
但妃裘仍然觉得，这个让小孩子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去选择杀人的世界太糟糕了。
对这些孩子来说她们别无选择，这群里的大部分人是孤儿，她们的身后一无所有，除了拼命还能做什么呢？
“笑，是代价。”
常笑终于做出了回答：“我不想笑，我讨厌笑，我必须要笑，我无法不笑。”
“你们，相信吗？”
随后便是集体的沉默，因为使用天赋技能会有代价这件事超出了她们的常识认知，她们在此刻之前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需要笑作为代价使用的天赋技能。
“那常姐姐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呢？”妃裘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常笑摇了摇头。
“对不起。”一个和常笑同级的学生立刻道歉：“之前那个东西我真的以为你是喜欢才笑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只能笑。”
以前常笑偶尔还能露出别的表情，但随着天赋技能的升级她对面部的控制力不断下降，现在能露出的表情只有笑这一种了。
“一直只能笑，肯定特别容易被别人误会。”某个学生说。
“那常姐参加严肃的场合是不是很麻烦？”某个学生有些好奇。
“你们，相信？”常笑继续问到。
“要么常姐是个看到残肢会笑出来的变态，要么常姐是受天赋技能影响没办法露出别的表情，对咱们这些都有天赋技能的来说，肯定更相信第二种吧？而且常姐你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一直在笑说实话挺诡异的。”
“天赋技能真是神奇啊。”某学生感叹到。
“以后，你们如果受伤的话，我，还是会笑。”常笑突然低下了头。
“这有什么，常笑你笑一下难道还能把我们笑死？”某学生无所谓的说。
“那我难过的时候常姐可以把头扭过去吗？我知道常姐不是故意的，但是万一情绪上头说不定会迁怒常姐。”
“只有一种表情的话很难看出情绪啊？”带电脑的学生皱眉：“观察微表情还是有些难度的。”
“你们，真的相信，我的笑容，是代价吗？”
常笑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