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圣皇之仁
贾蓉最近心情好了不少，特别的开心。“不行，这阵子别人都不开心，都在难过，我那么开心岂不是有点不好？”
贾蓉忍着笑，装出一副忧愁的表情。
越是这样，就越开心。
真正大笑出来，反而少了那种喜悦感和成就感。
贾蓉很快把三师案的女人都叫了过来，大热天的都站在了技师学院的操场上，而且超过十八岁的就不能穿衣服了。
未满十八岁的，给两件单薄的内衣穿着。
头上不能佩戴发饰，耳环等金属物件，身体一定要经过检查。
曾婉儿光着身子忍着五月份的烈日，踩在海南运来的沙子上看着陆续站好队接受检查的女人。
“跪下！圣上等下就出来询问我们事情，这一次外面又有魔头作案，我们这些人出去肯定会被虐待打死，只有在圣宫这里才能活命！你们不要不知好歹！”
“腿都给我张开，谁要是扭扭捏捏还以为自己是大家小姐，我就打死这个贱奴，免得连累我们大家！”
“圣上对我们恩重如山，不光是救了我们的命，给我们容身之处，还在天下人都要杀我们的时候保护了我们，还有你们的孩子也在圣上手里活了命不说，还能去学校上学！”
“要感恩戴德！要用命去保护圣上！有人对圣上不轨，我们要第一个站起来用身体保护圣上！别说是这个身体这条命！就算是让你们杀你们母亲孩子，也不能有丝毫的犹豫，我们现在这条命就是圣上的！是圣上的狗！”
曾婉儿已经被贾蓉从内教坊女，提升到了宫奴歌舞团领头。
她如今的依靠只有圣皇贾蓉，其余不管是谁当了皇上，她都会死。
“你们要记住！圣上死了！我们就要死！我们都要殉葬！没有任何人能容得下我们！只有圣上才愿意当我们的主子！！我们都是谁都不肯要的贱奴，连去妓院的机会都没有了，出去就会被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让你们在教坊司，在歌舞团，是保护你们！别不知好歹！”
曾婉儿说的不是吓唬人的话，是实情。
如今朝廷上下绝对不会给她们这些女人做妓女的机会，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三师案的直属亲属。
不管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如今满朝文武只想全都杀了！
就算是换了贾蓉的儿子当皇帝，她们这些女人也是必死的。
不光是旧王室的人被三师案的主犯搞死了不少，新皇室贾家同样被弄死了不少。
各个皇妃的亲戚，还有皇子们的爷爷也都死在了那刺客手里。
除了贾蓉能放下仇恨，力排众议，依靠着强大的个人威望保护住她们几百人之外，其余人出于恐惧都要他们死。
如果太子登基，贾元春等人就算没有仇恨，出于恐惧也不会留着这些流淌着罪恶之血的贱奴。
驱使满朝文武必须要弄死这帮人的是恐惧，仇恨反而没有恐惧那么大。
如果是仇恨的话，倒还是可以当成性奴对待，慢慢的就化解了仇恨。
但是恐惧不一样。
在恐惧的驱使下，只会活活烧死或者虐待死她们，就算是长得再漂亮，在一群恐惧的当权者面前，也是必死的下场。
明白自身处境的不光是曾婉儿，别的很多人也都懂这个道理。
以前日子就不好受，在那个叫左罗的人自称是三师之后横跨空出世后，她们这群三师家族的孙女儿媳曾孙女等人，压力就更大了。
女人们很快跪在了沙子上，并且周围有拿着长枪和刀剑的女侍卫在警惕的看着她们。
圣宫的女侍卫不光是来自京城军武功勋之家，也来自贾家和一些工匠之家。
这些人里有不少是直接受害者，父亲或者是长兄死在了几年前，天生就对这群没见过面的女人有着强烈的仇恨。
曾婉儿看着一个个张开腿跪在地上的女人，亲自在一行行队列里检查。
“手都放在放在身侧两边，不能握拳，要五指张开，脑袋要抬起来，跪着的方向不能直接面朝圣上的位置，要倾斜一些，但不要倾斜太多，眼光要往圣上右边稍微一些的地方看，不能直视圣上！”
“都给我小心一些！我们现在都是圣上的贱奴，要有贱奴的本份！昨个儿菲菲的儿子上学路上被人打死了，圣上抓了凶手，又派了护卫保护你们这些贱奴的儿子女儿！不然出去就会被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曾婉儿也在害怕，如今只有依靠贾蓉才能活命，才能不去过以前那种苦日子。
“圣上驾到！”
曾婉儿听到后，也急忙走到前面沙地上跪下。
贾蓉很快过来坐下，在遮阳伞下看着前方四五百的女人。
一眼看过去，有的长得不错，有的就很一般，还有的年纪有点大，都快四十了。
大部分人还是年轻的为主，尤其是十多岁的那些。
“你们来了多久了？”贾蓉随口问了问。
曾婉儿迅速回答说：“回禀圣上，贱奴们来了一个多小时了。”
贾蓉看着十一点多的光线，“那朕就长话短说，左罗案事发那天你们都在圣宫里，自然不关你们的事情，而且男孩也都是一些不到七岁的孩子，不可能作案。”
“昨日有人袭击小孩，朕已经将人抓入大牢处理了，现在京城内外都人心惶惶，你们平日里在宫内也不要和别的宫女接触太多，免得出了事情。”
“小孩子上学的事情朕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有意外，你们尽可放心。”
曾婉儿哭着喊道：“谢圣上！圣上大恩大德，贱奴永世不忘！”
其余女人也跟着喊道：“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贾蓉笑着说：“做好你们本分事情就行了，晚上朕正好有空，看看你们的歌舞表演，朕是不怕什么事情的，答应过你们的事情也会好好做，但你们也要尽心服侍效忠于朕，不可有怨言，更不能推托。”
曾婉儿迅速说：“圣上放心！就算圣上现在让贱奴死，贱奴也不会有片刻犹豫，贱奴这条命是圣上给的！圣上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贾蓉淡淡说道：“朕保护的可不止是你，还有她们，都起来吧，天气这么热太难受了，去洗个澡，朕准备了冰棒雪糕，算是对昨天意外事件的补偿，那个孩子的母亲朕已经给她安排了轻松的工作，在图书馆帮忙做事情，你们有空也可以去看看她。”
众人齐声道：“谢圣上！”
贾蓉很快就走了，没有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等贾蓉走后，一群女人就像是罪犯一样，被拿着武器的侍卫监督着回去了专门收留她们的宫奴楼。
宫奴楼比监狱还监狱，四五百人住在一个楼里，每个人的住所只有长不到一米八，宽一米五，高一米七的空间。
只有被褥，其余没有任何多余的衣服首饰，也没有卫生间之类的东西。
每天睡觉就是在这里睡，而且与隔壁和上下只有一层三十厘米厚的水泥墙距离。
吃饭是有专门的人送饭，上厕所是去公共厕所的蹲坑。
蹲坑就是一个大房间里有环形的二十多个坑，互相之间也没有隔板，有的面对面就能看到对方的身子。
洗脸洗澡也有专门的室内淋浴间和室外水龙头。
一群人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待着，莉莉也是其中之一。
莉莉今年二十五岁，有一个八岁的女儿菲菲。
以前名字肯定不是莉莉，但是三师案爆发之后，所有人都不敢用原来姓氏。
就连京城一些和那三人同姓之人，也被吓得改了祖宗姓氏，生怕被牵连到。
三人老家同姓的村落，几乎是都被平了。
只要是涉及到这个案子里，全家都危险。
莉莉和女儿回到了一楼的房间里，这里一楼有上百个床位，而且还都是朝里的。
采光是依靠玻璃窗，因为层层叠叠的关系，阴天的时候采光并不好。
夏天倒还是可以，不需要蜡烛也能看清楚。
菲菲很快脱鞋坐在了床上，高兴地说：“娘，我见到圣上了！”
莉莉伸手搂着自己的独生女儿，脸上也露出幸福的微笑。
“你是圣上接生的，圣上亲手把你从娘的身体里接了出去。”
菲菲笑着说：“我知道了！娘你都说了几百次了，有一千次了！”
莉莉笑了笑，以前她还是名门小姐的时候就去了京都女院，也认识了那个时候还不是王爷的贾蓉。
也幸好女儿是在那里生的，出事情之后才被网开一面，就算是在教坊司里也没有做重活。
如今母女二人还有家里的亲戚女眷，也都受到了庇佑。
丈夫和父亲虽然死了，但这些年也都过来了，他们犯了该死的死罪，自己这些女人才是被牵连的。
幸好圣皇开恩，给了她们赎罪的机会。
“发雪糕了！吃的时候注意点！别弄脏了衣服和被子！”
很快有人推着车过来，从一个个棉被箱子下面拿出加了糖的香蕉型牛奶雪糕。
香蕉型肯定是贾蓉设计的。
莉莉和菲菲很快领到了雪糕，在这种大热天里，能吃上冰冰甜甜的雪糕是幸福的事情。
母女二人很快安静的舔着雪糕，室内气温比较高，她们必须要尽快在雪糕融化之前把融化的冰水吃干净。
十分钟不到，一个雪糕就吃完了。
吃完后感觉更加热了……
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
“都出去！检查宿舍！圣上有旨，最近酷暑炎热，将被子换成凉席！每人留薄毯两张即可！”
众女很快下楼一起跪下，“谢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更换床单这种事情有专门的人负责，同时负责定期检查宿舍。不光是宫奴这里要检查，别的就算是皇后娘娘那里也要检查。
后宫妃子同样禁止持枪，也禁止私藏一些危险物品和药品。
贾蓉对女人一视同仁，都是封闭式管理和计件工资，再加上保底工资。
菲菲和莉莉还有其余人很快去了楼上大厅，那里是她们平时练习歌舞和侍奉圣上技艺的地方。
到了地方后各自按照安排去排演练习，菲菲带着莉莉走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女人正在喝茶，看到有人进来后就点了点头。
莉莉迅速客气道：“吴姐姐。”
菲菲也恭敬地喊道：“吴老师！”
吴老师态度很随意，对穿着简单衣服的女人也都见惯了。
这里本来就是这种地方，她也是代罪之身，只不过稍微比这些三师案的人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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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快要上课了。”
莉莉让菲菲进去坐好准备上课，自己看了一眼已经坐好正在高兴说话的十几个女孩子，也微笑着退了出去。
宫奴们的儿子都在外面上学，平时也住在外面，女儿则是跟着在宫里学习，平时也一起居住吃饭。
除了伺候贾蓉外，平时也就是排练的时候要和女儿们分开。
女人们在教室外面的大厅学习，女儿们在教室里学习，双方都因为有个顾忌会听话很多。
菲菲从现在教坊司长大，这两年年纪稍微大一点就跟着母亲进了歌舞堂，每天不用干力气活挨骂，还有同学一起玩。
吃的也比以前好，虽然不是每天都能吃到香蕉雪糕，但是馒头米饭都管饱，菜也四五种，还有肉和鸡蛋牛奶。
每次母亲和姐姐们去伺候圣上回来后，歌舞堂的宫奴们都会吃到肉和甜点。
吴老师很快开始上课，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今天见到了圣上，感受到了圣上的宽宏大量，你们的父亲爷爷外公犯了弥天大祸，十恶不赦！”
“我的父亲也是一样，他不是我的父亲，圣上才是我们父亲一样的存在！”
“现在外面依旧有三师余毒在草菅人命，你们的亲人也因为他们而死！”
“谁是余毒！谁就该死！如果你们发现自己的姐姐妹妹母亲奶奶是余毒，一定要将她们举报！这样才对得起圣上的宽宏大量！”
一群小孩子都听着老师的话，坚决和余毒势不两立，誓死效忠圣上！
教学内容没有问题，不管是外面的家长还是朝廷大官，哪怕是卫道士大儒，以及后宫那些妃子也觉得这很对。
三师案的余毒不配有任何仁慈可言！他们都是一群人面兽心的畜牲！
莉莉已经学习了好几年的舞蹈，歌唱方面也都得心应手。
每天大部分时候主要是锻炼身材，难度并不高。
众人排练了一个小时后就都坐下休息。
莉莉的妹妹小霜靠近过来。
“姐姐，听说圣上在承德的避暑山庄快修好了，到时候我们会过去吗？”
莉莉听到后笑着说：“肯定要听圣上的，咱们在这里瞎想也没用。”
小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拿着扇子往脖子上扇风，让身前和脸上都凉快一些。
“最近又热了起来，不想穿衣服，又怕胸部下垂了。”
小霜自己摸着自己的胸罩，这种孟浪肤浅的动作在以前肯定是会训斥的。
如今早就不一样了，姐妹二人还有后妈都要一起为贾蓉表演各种暗示性的舞蹈，而且努力学习侍奉技巧。
能怀孕的话，自然再也不用吃苦了，所有人都知道贾蓉对下人很好，就算是丫鬟和宫女只要怀孕了，也会好好照顾。
宫奴们的梦想就是给贾蓉生儿子。
大家考虑最多的还是晴雯。
晴雯是奴才的奴才，还伺候过三个主子，这种贱奴都能成为娘娘，那其余人肯定也可以。
莉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腹部的位置有一个粉红色的纹身。
她们这些人都有两个纹身，一明一暗。
明处的纹身不能遮掩，暗处的可以遮掩。
莉莉除了腹部的纹身外，胸上也有一个玫瑰纹身，所以即使是冬天也不能穿的太严实。
小霜的纹身在屁股和手背上。
未满十六岁的小孩子，则是随便应付一下，菲菲脚丫子上用毛笔画了个正，额头用印章点了一个梅花，因为洗澡的时候容易洗下去，每天早晨就要在教室再印一下。
其余小孩子也都是如此，现在纹身了以后也会变形，仁慈的圣皇在很多地方都非常好说话。
休息好了之后，众人又开始训练。
贾蓉则是在百草宫里又接见了之前贪污被处死的那些家属女眷。
圣宫根本不缺女人，所以只留美女和温顺的，性格不好非要欺负人的那种，就按照正常规矩处置。
相比起正常规矩处理掉的那些女人，能在圣宫服侍贾蓉绝对是好工作了。
接见了贪污犯的女眷后，贾蓉下午又接见了功臣之女。
实际上都差不多吧，户部尚书贪的也不少。
“臣妾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户部尚书的正妻牛氏带着两个漂亮女儿进宫面圣。
她们家不止两个女儿，但是漂亮的就两个。
贾蓉随意道：“赐坐。”
“谢圣上！”牛氏很快起身，两个女儿也都紧张的站在牛氏身后。
贾蓉说：“朕清点了你们家的家产，发现大大小小加起来价值千万之多，包括京城和冀州还有你们祖家的田产地产房产铺子，还有你们家的几个亲戚，也都有了百万家产。”
牛氏心中一惊，脸色苍白，迅速从椅子上起身跪下。
“圣上饶命！臣妾不知情，都是老爷做的，臣妾对这些实在是不清楚！圣上饶命！”
牛氏的身子都在发抖，她早就听说了那些贪污犯的下场。
贪污超过百万的，不论男女都要死，而且还会被开膛破肚，死无全尸！
两个女儿也都跪在地上，都被吓得面无血色。
贾蓉随意说：“那个左罗要替天行道，朕本打算把你们家当作清官表率的，可是查了一下发现和其余人一样都是大贪。”
“但是人死为大，你家老爷对朕也有功劳，这些年为朕办了不少事情，朕也不忍心在他死后还让他被人辱骂。”
“这事情朕就不追究了，与你们也没有关系，你家老爷贪污所得的那些钱，该交上来就交上来吧，你们家其余人的职务待遇不变，包括你的诰命夫人头衔。”
“你回去之后整理一下把贪污所得和非法所得，总之就是一切都交给朕。”
“你家老爷为朕干了八年，朕也会给你们留下他八十年的俸禄，养活你们母女，以后子女科举为官或者进宫也会按照有功子弟加分，莫要不识好歹，在这种关系后半辈子的事情上耍心机，害人害己。”
牛氏迅速说：“谢圣上！”
贾蓉看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大家闺秀小姐，今天看了太多的美女，感觉有些审美疲劳，觉得她们很一般。
“去皇后那里请安吧，这次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朕也不会和别人说起这个事情，保护你们老爷和父亲的名声，以后你们生活也方便一些。”
三人都清楚自家老爷是贪官，听到圣皇免了一家人的罪，迅速感激涕零的磕头道谢。
然而没几天，事情还是泄露了出去。
又过了几天，原户部尚书的三个儿子被神枪手左罗射中了眉心！
三人的尸体被挂在了廉贞街坊牌匾下面。
那一天，人们意识到紫禁城的幽灵它回来了。
京城高官贵族们，也回想起了被刺客支配的恐惧。
余毒不除，京城永无宁日！！
这个时候谁敢替余毒说话，谁敢同情那些被牵连的同乡同党和乱七八糟不着边的亲戚，谁就是余毒！
“不要盲目扩大化。”
贾蓉替大家说话了，“安心做事，安心工作，既然他是替天行道，那朕自认为做人堂堂正正，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岂会怕这种宵小？”
贾蓉面无惧色，“圣宫的警卫减少一半，没事的人去巡视京城，或者带薪休假回家看望父母尽孝。”
“朕从未一帆风顺过，这些年也遇到了不少事情。”
贾蓉站起来面对群臣，“只是都解决了而已。”
“当年朕能面对刺客保护世宗皇帝和先皇，如今虽成为圣皇了，但也从未因为富贵权势丢了胆气。”
左相迅速说道：“圣上不可犯险！不可鲁莽啊！”
贾蓉冷哼道：“刺客是朕杀的，若想报仇找朕就是，千军万马，也不如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传令下去，朕的圣宫禁卫抽出千人去官属区巡逻，凡朝廷命官不得以防范刺客为由耽误了公事，违抗者革职逐出京城！”
贾蓉以自身作为表率，再次站出来消除盲目扩大化的影响，力挽狂澜！！
这种无畏之举，必将在史书上大大的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