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婆罗洲的新格局
山猫笑道：“我觉得可以两手准备。”
“一手继续让新兵制定行动计划；一手我们也制定行动计划。”
“一个计划不行就换另一个计划。”
“你们觉得如何？”
突然，大板牙灵光一闪，不知想到什么神秘一笑：“或许还有第三个办法。”
二愣子和山猫眼中一亮：“什么办法？”
大板牙看着二人，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可知首长曾经在坎普尔开过一家餐厅，后来交给迪娅夫人经营？”
二愣子点头：“听说过这事。”
“你的办法和首长开餐厅有什么关系？”
大板牙一笑：“关系可大了。”
“首长起家之时也是钱财窘迫，可这根本难不倒首长。”
“首长只是略施小计就轻松获利数十万英镑，至于后来的那些大手笔就不用我说了吧？”
山猫听出大板牙的意思：“你是说你知道首长的妙计？”
大板牙点头：“知道一些。”
二愣子一惊：“莫非你想用首长的妙计？”
大板牙笑道：“正是。”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山猫说道：“首长的妙计自然是没有问题。”
“可是你知道整个妙计怎么开展吗？”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可别演到一半演不下去搞砸了。”
大板牙说道：“此前我给彩霓姐当护卫时听到迪娅夫人给彩霓姐说过这事。”
“首长每一步怎么实施迪娅夫人都说的很清楚。”
“迪娅夫人想让彩霓姐也在占西开一家这样的餐厅，不过被彩霓姐否决了。”
“彩霓姐说要在占西建一家最好的酒店。”
二人大感好奇，山猫说道：“快给我们说说首长的妙计是怎么用的？”
大板牙给二人招了招手，二人附耳过来。
于是，三人窃窃私语。
良久，决定等狐狸三人回来就开始实施计划。
抢劫银行和富商作为备选计划，顺便看看新兵的作战思维如何。
爪哇岛巴达维亚。
这些时日来荷兰东印度公司总司令安特生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总督失踪、大清檄文已在巴达维亚传开。
大清收回濠镜和在上海全歼四国联军的消息也传到巴达维亚。
每一桩每一件都让整个巴达维亚哗然。
英国公使文咸也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大清有意对南洋用兵的消息，便给荷属东印度公司总督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安特生收的。
当他看到信上所写更加坐立不安。
事情已严重超出他的掌控，当即派人到印度加尔各答发报回国。
可国内至今没有消息，也不知是国内有心无力还是消息在路上？
总督府司令员办公室。
一个卫兵推开办公室门：“司令官阁下，派去婆罗洲的士兵回来了。”
安特生快速起身，眼中满是期待：“怎么样，找到总督阁下了吗？”
卫兵一叹：“司令官阁下，他们已经尽力。”
“不过他们带回来一些消息或许有用。”
安特生一喜：“快，快请他们进来。”
卫兵点头离去。
不一会，六个一脸疲惫、衣裳脏乱的士兵来到安特生办公室。
他们敬礼：“司令官阁下，我们非常抱歉没有完成您安排的任务。”
安特生没有责怪他们，说道：“坐下说，把你们见到的每一件事告诉我，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士兵敬礼：“是，司令官阁下。”
他们开始讲述在婆罗洲寻找总督范·特维斯特的经过。
“司令官阁下，我们到三发城后发现城中几乎没有活人。”
“有很多焚烧过尸体的痕迹。”
“我们在城中找到一些土著，但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似乎精神出了问题。”
“专员官邸中的财富也被洗劫一空，但是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安特生问：“城中也没有中国人？”
士兵摇头：“没有，一个也没有。”
“不过中国人的家中遭到极大破坏，似乎遭受过洗劫。
“司令官阁下，我们在打唠鹿北面的村庄找到一些土著，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三发城发生过什么事。”
“不过，他们知道一件事。”
安特生目光一凝，问：“什么事？”
士兵之间相互看了看，才低声叹道：“司令官阁下，土著说三发城中的土著曾经对中国人展开过大屠杀。”
“整个三发城的中国人不分男女老幼被城中土著屠戮一空，财产也被洗劫干净。”
“这与三发城的情况相符。”
安特生大惊：“什么？”
“这，这……”
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土著敢大肆屠杀中国人，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不明白总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能理解。
数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南洋的中国人口增长到一定数量，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殖民者就会鼓动当地土著对中国人举起屠刀。
安特生长出一口气：“说下去。”
士兵继续说：“土著还想屠杀打唠鹿、三口洋的中国人，结果被和顺联盟的廖二龙击败。”
安特生沉声：“廖二龙，会不会是他扣留总督阁下？”
士兵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打听到廖二龙并没有与总督阁下发生过冲突。”
“总督阁下到三发城期间廖二龙一直在打唠鹿并没有离开过。”
“我们分析认为廖二龙的实力并不足以击败总督阁下带去的步兵营，况且还有潘宁·钮佛兰上校这样优秀的指挥官指挥战斗。”
“司令官阁下，我们很抱歉，没有找到总督阁下失踪的线索，也没有找到婆罗洲号的踪影。”
安特生一叹：“但愿总督阁下平安无事。”
士兵又说：“司令官阁下，我们在三发城找到这些东西。”
说完，一个士兵从衣兜里掏出七八个纸弹壳放在桌上。
顿时，安特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士兵说：“我们认为这是一种火枪子弹，但不知道怎么装填和射击。”
“如果有一枚完整的子弹应该能看出来。”
士兵的话打断安特生的思绪。
安特生放下纸弹壳又问：“你们还有其他什么发现吗？”
士兵说：“司令官阁下，我们还发现中国人正在撤离婆罗洲。”
“应该是三发城大屠杀让中国人感到恐惧，他们才不得不放弃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
安特生眼中一亮：“中国人正在撤离婆罗洲？”
士兵说道：“是的，司令官阁下。”
安特生再问：“打唠鹿、东万律的也在撤离？”
士兵说道：“是的，司令官阁下。”
一时间，安特生大笑，这些时日来的忧郁一扫而光。
“我决定立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