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刘阿生时来运转
荷属东印度,巴达维亚。
臭虫和眼镜蛇天不亮就来到荷兰人要塞外监视。
一番观察下来,二人大喜。
岗哨中竟然没有荷兰卫兵值守。
臭虫说道:“进去瞧瞧?”
眼镜蛇想了想说:“别急,先看看再说。”
“这个总督太小心谨慎,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就这样,二人趴在二百米外的屋顶上继续监视荷兰人要塞的一举一动。
天色渐亮,荷兰人要塞中开始出现人影。
臭虫嘀咕:“这些荷兰人不出早操吗?”
眼镜蛇笑道:“我估摸着不会。”
“荷兰人估计没有早操这个训练科目。”
臭虫嘀咕:“要是有早操,我们就可趁其空虚之际潜入要塞干掉总督。”
眼镜蛇一笑:“你怎知荷兰人的早操要出要塞?”
“还以为像我们的早操一样围着军营跑步?”
臭虫笑道:“习惯了。都以为全世界的军队都像我们这样训练。”
“倒是想见识下荷兰人怎么训练军队,看看有没有可取之处?”
眼镜蛇一脸不屑:“还能怎么巡逻,不就是练排队吗?”
“他们那种老掉牙的战术在我们面前就是送死。”
一时间,二人低声笑起来。
二人边聊边举着望远镜在荷兰人要塞中四处观察。
可直到天光大亮也不见荷兰人组织训练。
臭虫一脸嘲笑:“看来这些荷兰人对自己很自信,连训练都省了。”
眼镜蛇笑道:“荷兰人打遍爪哇岛、婆罗洲无敌手,不自信不行啊!”
臭虫哼笑:“队长会教荷兰人怎么做人。”
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一匹马极速向要塞奔去,马上是个荷兰人。
这匹马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冲进要塞。
二人诧异,臭虫说:“这么急,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眼镜蛇笑道:“恐怕事还不小。”
二人在要塞中四处观察,很快找到那匹马,荷兰人早已不见。
不一会,就见荷兰人开始集结。
臭虫说:“总督出来了。”
“总督上马车了。”
“看来真有大事发生。”
只见总督马车和总督卫队快速奔出要塞向总督府而去。
二人立即跳下房顶向旅馆跑去。
回到旅馆,守在这的荷兰人已全部撤走,刘阿生及一干手下也全不见了。
二人也顾不上这么多,快速爬上房顶举起望远镜观察总督府。
总督府内,刘阿生一干手下全被扣押在总督府院子中。
数十荷兰人正手持步枪围着他们。
刘阿生并不在里面。
过了一会,总督的马车驶进总督府。
范·特维斯特早上还在吃早餐就接到卫兵送来的消息,差点将手中面包惊落在地。
说实话,他并不相信这个消息。
只是消息是安特生派人送来的,他不得不丢下吃到一半的早餐快速赶往总督府。
当他到总督府之时,看到卫兵围着兰芳公司的人,心中咔嚓一声,难道真出事了?
三两步来到办公室,安特生已经在这里,还有三四个总督府高级官员,当然刘阿生也在这里。
范·特维斯特说:“司令官阁下,我不希望消息是真的。”
安特生闭上眼长出一口气,忧伤道:“总督阁下,让您失望了。”
“相信您还记得派驻三发城专员威勒。”
威勒从人群中走出来,他非常狼狈且毫无自信、萎靡不振。与他离开巴达维亚前往三发城上任之时完全就是两个人。
范·特维斯特看着威勒,脸上带着笑容:“威勒,我记得你,你的任命状是我亲自签发的,你是弗里斯兰省人,对吗?”
威勒面带悲笑:“总督阁下,您的记性真好。”
“总督阁下,对不起,我,我,我没能救下勒布朗上校和巴德少校。”
“他们阵亡了。”
“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我至今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们都死了,第七步兵营的小伙子们死了,都死了。”
“五百多个小伙子都死了。”
“没有逃出来一个小伙子。”
“勒布朗上校和巴德少校也死了······”
威勒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泪水从他脸上滑落。
他双手抱住脸蛋蹲在墙角低声哭泣起来,这是自他担任三发城专员以来见到的荷兰人最大悲剧。
当然,荷兰人在残杀中国人时他们并不觉得是悲剧,只是战争。
是强者对弱者的征服。
范·特维斯特有些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心中像是被重击一般踉跄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安特生扶着他:“总督阁下,请您保重身体。”
“荷属东印度需要您来统治。”
范·特维斯特坐在椅子上,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威勒,能说说详细的情况吗?”
威勒起身:“总督阁下,我们收到达雅人报信后就立即赶往打唠鹿。”
“当我们赶到打唠鹿时,军营中除了小伙子们的尸体什么也没有,整个军营被烧光抢光。”
“小伙子们的尸体到处都是。”
“他们一列一列的死在军营门口,死在栅栏之后,死在军营中。”
“看小伙子死时的样子,他们有向敌人发动反击。”
“勒布朗上校和巴德少校就死在帐篷门口。”
“上校连外套都还没有穿好就被敌人杀死。”
范·特维斯特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威勒说:“他们被枪打死,被刀砍死,被剑刺死。”
“勒布朗上校身中五枪而死,巴德少校额头中了一枪。”
“他们死的很惨。”
“有些小伙子明明已经投降了,可是袭击他们的人依然没有放过他们。”
“他们就这样被无情的杀死在军营里。”
威勒似乎想到什么,他从衣兜里面掏出几个纸弹壳。
“总督阁下,这是我们在军营外二百米的地方发现的东西,上面有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我们还发现在军营外有很多人潜伏过的痕迹。”
范·特维斯特、安特生还有几个高官一人拿着一个纸弹壳翻来覆去的看,还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瞧他们的眼神和脸色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纸弹壳是什么东西。
或许他们更在意的是谁杀了勒布朗上校和巴德少校,是谁杀光第七步兵营。
如果不能搞清楚,他们会寝食难安。
范·特维斯特转头看着刘阿生,眼神中透出浓浓阴狠:“刘总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