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印多尔巷战开始
两军鏖战,炮声又传来。
十数颗炮弹再次打在城墙上,又造成极大伤亡和恐慌。
远处一团烟雾飘起,赵沐终于发现敌军炮兵所在。
他们躲藏在一处斜坡之后,难怪看不到他们。
在望远镜里,赵沐看到有个拿旗子的炮手正站在斜坡上观看炮击效果。
他立即叫来士兵将敌军的炮兵阵地位置告诉他,让他去通知城中的炮兵营。
命令炮兵营无论如何也要摧毁敌人炮兵。
士兵领命快速离去。
城墙下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查特吉和赵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消灭敌军的火枪兵。
如此,杀伤敌军刀矛兵的力量就薄弱许多,时有刀矛兵爬上城墙。
隆隆的炮声又传来,本就异常凶险的形势更加危急。
有个战士正要将手中手榴弹扔下城墙却被炮弹击中,手榴弹在城墙上爆炸,炸死炸伤自己数人。
趁着这个空档,有刀矛兵爬上城墙。
短兵相接,这些新兵如何是这些长年玩刀耍矛之敌的对手,仅仅交手两三个回合就被刀矛兵杀死。
一阵枪响,爬上城墙的刀矛兵被击毙,城墙上暂且稳住局势。
隆隆炮声,又是一阵炮弹打来。
好不容封住的缺口又被打开,数十刀矛兵攻上城墙。
他们就像疯子一样扑向能看到的任何一个战士,短短半分钟时间,他们就杀掉二三十个战士,占据城墙上十数米远的位置。
见他们攻上城墙,源源不断的刀矛兵向这段城墙涌来。
这时,城中也传来炮声,可一切都晚了。
越来越多的城墙失守,无数刀矛兵攻上城墙。
眼看守不住城墙,赵沐大喊:“撤,快撤。”
“撤到城中。”
这时,一个三旅士兵从他面前跑过,他一把抓住士兵问:“你们旅长呢?”
士兵摇头:“没有看到。”
赵沐暗道不好,他们旅长可能逃跑了。
于是,立即大喊:“所有人听我命令,全部撤入城中。”
“敢有临阵脱逃者就地枪毙。”
说完,赵沐给跟在身后的十数个二团士兵说:“快去西城门和北城门守着,只要三旅的人敢出城立即枪毙。”
“路上遇到我们的人就叫上。”
十数人领命快速奔去。
印多尔城外二公里的地方,海德拉巴军队指挥官看到自己的军队攻上城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印多尔从今天开始属于海得拉巴,五十年前的耻辱终于血洗,再也没有人敢嘲笑海德拉巴是高原无牙老狼。
还有那格浦尔,你等着,吃进去的土地乖乖吐出来。
他在等他的士兵将城门打开迎接他进去。
果然,没一会印多尔城门大开。
只是并非来迎接他入城,而是来报信。
印多尔城中还有激烈抵抗,现在还不能入城。
指挥官大怒,命令他们必须在天黑前肃清城内敌人,他要在印多尔王宫过夜。
城内,赵沐接管三旅指挥权之后,他立即将能找到的排及以上军官召集起来,命他们带领本部人马守住每一条街道、每一条巷子,与敌人展开巷战。
白天守不住就撤,晚上再夺回来。
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援军到来。
二团的士兵更不用说,早被他安排在离南城门不远的街道上阻击敌人;城中招募的平民军也被他分给建制被打烂的军官。
就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惨烈巷战开始。
城中的枪声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停过,海德拉巴军队始终只能完全控制南城门方圆四五百米的地方。
一旦超过这片区域就会遭到印多尔军队伏击。
天黑下来后,赵沐召集各级军官开会,计划反攻之事。
通过白天巷战,这些军官的士气又重新振作起来,再也没有城墙被攻破之时的颓废与恐慌。
城墙陷落不代表城市陷落;一街一巷陷落也不代表印多尔陷落;下午三点陷落不代表五点还陷落。
总之,一街一巷一屋一室都要与敌人反复争夺,敌人每占领一个地方都要付出沉重代价。
此时这些军官正满面春风相互间分享巷战心得。
但也面临一个问题,弹药不足。
无奈,赵沐命令五三式步枪与前装枪搭配使用,非紧急情况下五三式步枪不开枪。
之前他们缴获一千多支前装枪就是为了这一刻使用。
反攻时间定在凌晨二点。
等各级军官走后,赵沐问身旁的士兵:“还没有找到吗?”
士兵摇头:“团长,能去找的地方兄弟们都找了,就是没有查旅长的影子。”
赵沐轻叹:“难道他真逃出印多尔了?”
士兵说:“我悄悄找三旅的人打听过,他们好多人都说敌人第一次攻上城墙之后就没有看到过查旅长。”
“开始三旅的人都以为他们旅长与团长在一起。”
“后来才知道他们旅长不在了。”
赵沐又叹:“这个查旅长难道不了解首长性格?”
“可以打败仗,但绝不能当逃兵,更不能临阵脱逃。”
“他活得过今天,也活不过明天。”
“首长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士兵幽幽道:“团长,我可是听说查旅长是最早追随首长的五十人之一,首长肯定会念旧情放他一马。”
“最多把他从旅长降到团长。”
赵沐冷笑一声:“你没见过首长,更不了解首长。”
“我敢断定查旅长必死无疑。”
“首长可以容忍手下犯错,可以容忍打败仗,但是绝不会容忍临阵脱逃,更不会容忍背叛。”
“查旅长临阵脱逃无异于背叛,首长岂会放过他。”
“若是首长放过他,以后岂不是人人可以效仿,这兵还如何带,这仗还如何打?”
“好不容易开创的大业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中。”
“查旅长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首长无休止追杀。”
士兵笑道:“若是首长真能枪毙查旅长倒是大快人心,也给战死的兄弟出口恶气。”
赵沐又叹:“其实查旅长在战斗指挥上并没有错误,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就逃了?”
“要说他怕死,可瓜廖尔战争、印多尔巴罗达战争他也参加了,也没瞧出来他怕死啊!”
“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与此同时,在印多尔城北一间非常不起眼的屋子中,查特吉正与一个美人相拥窃窃私语。
这间屋子在外面看起来非常陈旧,可里面却装修精致奢华,配上女人的美貌更显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