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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后，白色的树林重新摇晃起来，那个直接传入意识，无法分辨性别、年龄的声音中，隐约多出了些许向往。

“顾实你果然很擅长讲故事，无论死神、大虚还是我，能都在你的故事中，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你寻找我，与我见面的目的，和这个故事有什么联系吗？”

“哈，看来虚圈你以前就关注过我啊，我和一些朋友，前几天在你的领地举办了一场宴会，你注意到了吗？”

顾实没有立即回答虚圈意识的问题，而是身体微微前倾，反问了回去。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虚圈意识先是玩了个顾实以前讲的故事中的梗，以表明自己关注过顾实，然后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的，从顾实你在虚圈种下第一颗树那天起，我就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了，除了你偶尔前往现世的时候，我们会短暂分别，其他时间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虽然你从未察觉到我的存在，但我认为自己已经你是不认识的朋友了，你为朋友们举办的那场宴会，我当然也全程参加了。我还喝了一杯浦原喜助带来的酒，就我的感受而言，远不如顾实你的汗水甘美。

“抱歉，稍微有些跑题了。如果顾实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听到你们的谈话，知晓异世界、神明的情报。那么，我的答案是：是的，我已经知道了。”

顾实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了。

这个虚圈意识，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在人类看来很变态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二章 术士

“呃，好的，你参加了那场宴会就好，不过在说正事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你为什么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值得你特殊关注的地方吗？”

短暂的僵硬过后，顾实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如果是人类，或者人类变化、发展出的智慧生命，说什么“我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盯着你”的屁话，顾实会认为他要么是跟踪狂，要么有妄想症或者依存症之类的精神疾病。

但，虚圈意识没有肉体，她的思维不像活着的人类那样，会被异常分泌的激素，或者发生病变的器官左右，她的行为，应该会有一个更加逻辑通顺的理由才对。

顾实想要知道那个理由。

“顾实你会为自己的每一个行为都寻找理由吗？比如，走路的时候为什么先迈右脚？”

“因为我是右利手，我的右半侧身体更加灵活，所以我会先迈更灵活的右脚确定行走方向，同时以更加稳定的左脚保持平衡。”

顾实想都不想，就丢出了一个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理由，正不正确不重要，重要的是，理由确实存在。

我就是什么事都要找个理由，哪怕是走路先迈哪只脚这种小事也一样，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自己的理由了？

“好吧，既然顾实你对理由如此执着，那我就找一个理由好了。因为，从我的意识苏醒，意识到‘我’那一天开始，至今的几万年间，虚圈从未有过任何变化，直到你在虚圈种下月费群694936135了第一颗树，这里才第一次产生了新的可能。

“对了，顾实你很喜欢用比喻的方式，来让别人刚好的理解自己的意思，那我也来比喻一下好了。你种下那棵树的行为，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人几万年都穿着同一套衣服，从未有过改变，突然有一天，有人为他戴上了一件全新的饰品。

“即使这件饰品不大，甚至说不上多么精美，但它是新的，只是‘新’这一个属性，就已经赋予了它足够珍贵的价值。你说，获赠饰品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去关注那个给自己带来变化的人呢。”

虚圈意识这一番比喻下来，顾实还没什么反应，顾实旁边的磷叶石，却已经感动的连连点头了，看他眼中那一抹心有余悸的神色，多半是把自己带入了虚圈意识的视角，想象了一下自己几万年都换不了衣服的样子，把自己吓得够呛。

相比起被感动的磷叶石，顾实则是想的更多。

首先，要说虚圈意识有多么感激自己，对自己多么有好感，顾实肯定是不信的，他拿到拜勒岗的残骸后，可是费了好一番口舌，甚至发表了威胁的言论，虚圈意识才终于同意和他见面的，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他有好感的人该有的表现。

总不能说，他尝试和虚圈意识沟通的时候，虚圈意识是因为害羞、腼腆之类的搞笑的理由，才没有立刻做出回应，然后恰好在他开始威胁的时候，整理好了心情，做好了见他的准备吧？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产生害羞这类情感的前提，是存在道德观念，并且对这份道德观念有一定的认同，这样才会才即将进行违反道德观念的行为时，产生羞愧感。

就像人类在告白的时候会感到害羞，因为在人类的道德观念里，繁衍行为是隐私的，需要避讳其他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