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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实在看清这些树的瞬间，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果不其然，他的身体机会瞬间就变得燥热了起来，视线变得模糊，意识变得朦胧，似乎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沉沉睡去。

好在，悬浮在顾实身边的活体宝石眼球，眼神依旧清明，为顾实保留了一部分清晰地视野，让他没有立刻失去意识倒地。

“呃，顾实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我这就带你走！？”

磷叶石稍显迟钝的察觉到了顾实的异常，赶忙扶稳顾实开始摇晃的身体，关切询问的同时，有些慌乱的目光在周围扫过，试图找出偷袭顾实的人。

而此时的顾实，心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经猜出了，眼前这片白色的树林，多半就是原剧情中让乌尔奇奥拉破面的林子，虚圈意识选择在这里见面，倒也算是聪明。

一来，白色树林能帮顾实破面，不论怎么说，这都算不上是伤害，反而应该算作是礼物才对。

二来，根据顾实之前的猜测，想要和虚圈意识建立某种联系，获得一部分虚圈权限，必须得是纯粹的大虚才行，顾实只要破面，身体里多了死神的力量，对虚圈意识来说，危险性就会大大降低。

说实话，虽然被虚圈意识小小的算计了一下，但此时顾实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懊恼和愤怒，更多的反而是惊喜。

能懂得算计，说明至少思维逻辑是会转弯的，不用担心对方像古早电影中的机器人一样死板，根本无法谈条件、讲道理。

摆了摆手，示意磷叶石自己没事，不用担心之后，顾实闭起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正在进行的，又是一种新的破面方式。

原剧情中，蓝染用完整崩玉促成的破面，流程是将大虚用大量写着咒文的符纸彻底包裹、固定，然后向崩玉中注入自己的灵力，激活崩玉的能力。

破面过程顺利的话，符纸以及符纸内的一层骨质硬壳就会崩碎，新生的破面会从中出现，灭火皇子汪达怀斯的破面化，就是这么个流程。

并且，汪达怀斯刚完成破面的时候，是赤条条直接出现的，不要说斩魄刀了，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多半是在破面后，还需要一个类似死神领悟始解的过程，检阅自己的内心，把斩魄刀找出来。

而顾实自己误打误撞弄出来的，以劣化崩玉推动的破面，则是会有一个结茧的过程，大虚会在骨质的大茧中融化，然后被迅速地重铸为人形，斩魄刀则是会一同在骨茧中生成。

而眼下，这种在原著中独属于乌尔奇奥拉的破面方式，则又不一样了，顾实虽然意识变得有些朦胧，但并没有结茧的冲动，也没有融化的迹象，更用不上符咒和崩玉。

整个过程，就像是中年人的脱发一样，顾实甚至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的面具突然就碎掉了，面具的大部分骨片直接脱落，脸上只留下了像是方框眼镜一般的少量面具残留。

顾实想把自己的面具碎片收集起来，回去之后无论是拆解分析还是收藏留念，都不算浪费，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见那些碎片自动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变成了一把没有刀鞘的斩魄刀。

……行吧，第三把斩魄刀到手了。

不过，三种不同的破面方式，造就的破面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心中留下一个疑问，打算等有时间了再好好研究一下，顾实把破面化时脱落的翠绿手臂捡起，重新接回自己的背上，然后紧了紧显得更加宽大的白袍，把斩魄刀挂在腰间，清了清嗓子，朗声开口。

“好了，你的礼物我收到了，现在不打算出来见一面吗？”

“我就在你的面前，这片白色的树林就是维系我存在的节点之一。”

并非声音，也并非灵魂的波动，某种意念直接传递给了顾实的意识。

“看起来，你并不介意我擅自帮你破面。”

“虽说我确实打算再积累一段时间，看能不能完成自主破面，不过早点破面也没什么的，如果我们接下来的交流顺利，我很乐意收下这份礼物。”

顾实没有说谎，虽说根据他的推测，纯粹的大虚统治虚圈后，应该能和虚圈意识构建联系，从而获取某些能力或者权限，但他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这颗星球，没必要把自己和“区区”虚圈绑定。

更何况，顾实对自己“

无论虚还是死神，都只是灵魂一个侧面”的理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别说破面获取死神的力量了，咎人的力量、灭却师的力量、欠魂的力量、思念珠的力量，所有灵魂不同侧面的力量，他都打算给自己弄一份，根本不可能去做什么纯粹的大虚。

因此，顾实表现得很是大度，而虚圈意识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再次摇摆枝丫。

“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的自主破面，每一种破面方式，都需要外力来打破死神与大虚的界限，你认知中的自主破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