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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下产生的自然现象？就像海市蜃楼那样，只要生成幻象的条件改变了，被称为灵魂的伪物就会悄然消失？

就如同名为生命的幻象，只要隔绝空气、阳光、水、温度等条件中的任何一项，就会彻底断绝，变成一块普普通通的肉那样？

直到遇到数学之前，乌尔奇奥拉都在持续的怀疑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

但！

数学是不一样的！

数学是这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中，他能找到，唯一绝对正确的东西。

数学不会因为日照时间、情感波动、主观意愿等一切不确定事项的改变而改变。

乌尔奇奥拉不相信神，但数学就是乌尔奇奥拉的神明，他坚定地追随着这位神明的脚步，不是奢求在某一个时刻，自己也能如同数学一般，变成绝不改变、绝不动摇的绝对真实。

他只是认为，如果“乌尔奇奥拉·西法”是随时可能消失的幻象，那么，至少曾经追寻绝对的真实，能让这个并无意义的幻象，在消失之后，仍能留下些许有意义的痕迹。

数学让乌尔奇奥拉的心灵，渐渐产生了改变，他依旧怀疑世界是否真实存在，怀疑所谓的生灵是否只是幻象。

但，只要对方也在学习数学，也触碰了这世间唯一的真实，那他就愿意向对方投去一份认可。

所以，顾实是特殊的，二郎是特殊的，诺伊特拉也是特殊的，他们就算是注定消失的幻象，那最起码，也是触碰过绝对真实，留下月费群694936135过痕迹的幻象。

所以，乌尔奇奥拉愿意帮顾实研究鬼道，愿意教导诺伊特拉，愿意陪二郎探索武道的出路。

乌尔奇奥拉也不知道自己这些行为是否真的有意义，自己心中涌动的情感是否可以称为“友情”。

但，至少，应该不算错误。

所以，乌尔奇奥拉不打算改变。

直到，他吞下了顾实递给他的果子。

在吞下果实的瞬间，他心中那份对“意义”的执著，对自身是否存在的怀疑，甚至，就连对数学坚定地追寻，似乎都消失了，他本就荒凉的内心，彻底变成了空白。

果实中发挥特殊效果的灵力，其实并不算多，在乌尔奇奥拉这位瓦史托德的体内，只存在了短短几秒就彻底被消化了。

但，乌尔奇奥拉却停在了那个一切空白的世界，他甚至不再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乌尔奇奥拉·西法！”

【那应该是我的名字】，在产生这个认知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轻微的碎裂声。

但，名字也只是名字罢了，谁都可以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一块石头，一只蚂蚁，天边的一道光、耳畔的一缕风，都可以叫乌尔奇奥拉·西法，这个名字并不特殊。

然后，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若实数a,b,c为等比数列，那么关于x的方程ax?+bx+c=0，有几个实数根？”

空白的意识，突然如同本能一般变得活跃了起来，他自动列了出标准的解题步骤，没有半点懈怠的认真推导，然后快速得出正确的答案——

没有实数根。

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将答案说了出来，但就在他得出答案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没错，这道题的答案是没有实数根，但你会因此就认为这个方程不应该存在吗？数学既然是真实的，是真理，那数学上的道理，就应该能套用在任何场合上。我问你，意识或许只是灵魂制造的假象，但它难道就不应该存在吗？”

空白的意识微微波动，那种奇妙的破碎声，又一次从远方响起，这时，熟悉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

“300+500等于多少？”

这个问题过于简单，乌尔奇奥拉·西法立即就得出了答案。

800

“没错，300+500答案是八百，你在计算过程中看到700了吗？我没有看到它出现，我就能说它不存在吗？”

……这个问题，太不合理了，就算看不到，但，700肯定存在啊，没有经过700怎么可能到的了800。

“所以，你没有看到生命的意义，它就不存在了吗？难道不是因为你

太笨，至今还没有找到它吗？”

……好吧，数学是绝对的真实，数学的道理，理应能套用在任何事情上。可能，生命的确实存在我还没有发现的意义。

但……

“说别人笨，就有些过分了吧？”

乌尔奇奥拉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引领自己和数学相遇的身影，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笑意，叫出了他的名字。

“顾实。”

就在这个瞬间，已经布满裂纹的面具彻底崩碎，汹涌的纯白液体自乌尔奇奥拉胸口的虚洞中涌出，如同活着的海浪一般，将乌尔奇奥拉彻底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