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被绑架
苏酥刚出了地下室电梯,还没走近车子,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后。
车门猛然打开,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迅速下车,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苏酥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捂住嘴,强行拖上了车。
暗处护着她的那六名保镖,早已被一群人缠住,无法分身救她。
从小到大,身边的保镖换了一批又一批,在她生活里似乎从未派上大用场。
小时候,她甚至都不知他们的存在。
直到有一次,她刚出校门,一位学长将她拦在巷子里准备表白,结果却被保镖误当作霸凌者,狠狠教训了一顿。
从那以后,她才知道哥哥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她。
虽然她从来没问过哥哥是做什么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心里也渐渐有了些猜测。
苏酥踉跄着跌进别墅,当看到挑高七米的穹顶大厅时,瞳孔骤然紧缩。
这客厅大得近乎荒诞,冷白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的碎光,空旷得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回声。
她刚被推搡着摔进沙发,就听见铁门轰然关闭的巨响。
车上冲她吐浑话,眼神猥琐乱瞟的两男人,突然挺直腰板,对着旋转楼梯方向齐声喊道:“老大!”声音里的敬畏仿佛具象化成了实体,在偌大空间里激起回响?。
秦越单手插进裤袋拾级而下,逆光将他颀长的身影切割成锐利剪影,黑色皮衣在顶光下泛着冷冽光泽。
他天生带着少年感的轮廓与狼性十足的眼神形成微妙反差,垂眸睨向沙发上蜷缩的身影时,睫毛在眼睑投下的阴影宛如深渊裂隙?。
“碰她了?”秦越的声线像浸过伏特加,慵懒里带着锋刃。
两个壮汉瞬间绷紧脊背,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老大没发话,他们哪敢乱来?
要是坏了老大的计划,他们会死得很惨。
“大...大概是吓着了。”刀疤脸男抹了把冷汗,想起回程时为了甩开追踪连闯七个红灯的疯狂行径。
秦越停在苏酥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苏墨的妹妹?”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那两个男人赶忙点头:“是的老大,我们查清楚了,她就是苏墨的亲妹妹。”
秦越忽然轻笑出声,指节抵着下巴俯身逼近苏酥:“哭得这么可怜?”
话落,他伸手捏住苏酥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泪珠正悬在她泛红的眼尾要落不落,水色唇瓣被咬得发白,任谁见了都要心软三分。
秦越挑了挑眉:“确定没抓错人?”
苏墨那样的人,居然会有一个这么单纯不谙世事的妹妹,软绵绵的跟小白兔似的。
纹身男肯定地说:“老大,她姓苏,身边还有六个带着真家伙的保镖,要不是在市区人多,他们不敢开枪,我们早就和他们真枪实弹干起来了。”
另一个刀疤脸男也附和道:“对啊老大,我们换了三波人才把他们甩掉。实在没办法,只好将人送到您这里,苏墨一时半会找不到您这。”
这时,刀疤脸男的电话响起,他掏出来看了眼,得到秦越的示意后才敢按下接听键:“喂~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对秦越谄媚道:“老大,听说苏墨已经私下出动了好几百号人,正在秘密找人。这下绝对没错了,这就是他亲妹妹。”
秦越转头看向手下,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干得漂亮!这次定要让苏墨大出血。”
两名手下面面相觑,刀疤脸男壮着胆子试探道:“老大,要不要先给她注射点好东西?上次,苏墨毁了我们三处军火库,炸死了我们十七个兄弟……”
苏酥听到这句话,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秦越歪头轻笑,眼神冷冷地转向刀疤脸男:“你在教我做事?”
刀疤脸男扑通一声跪地,额头紧贴大理石地面,声音颤抖:“老大!不敢不敢!”
秦越的指尖轻轻划过苏酥的脸颊,顺着她的脖颈下滑至锁骨,语气忽然变得阴冷:“你怎么这么爱哭?嗯?”
苏酥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秦越的眼神骤然一沉,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
“乖,别哭了。”他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却冷得像冰,“再哭一次,我就让你永远哭不出来。”
苏酥吓得咬住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秦越满意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对。”
他直起身,转身对手下说道:“把她关到二楼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两个男人连忙点头:“是,老大!”
苏酥被带上了二楼,房间布置得奢华却冰冷,落地窗外是漆黑的花园,隐约能看到几个黑影在巡逻。
她蜷缩在角落里,心脏狂跳,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秦越的话。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秦越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杯子,目光落在苏酥身上:“害怕吗?”
苏酥不敢回答,只是紧紧抱住自己。
秦越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将酒杯递到她嘴边:“喝一口,压压惊。”
苏酥摇头,声音颤抖:“我……我不喝酒。”
秦越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红酒灌了进去。
苏酥被呛得咳嗽,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染红了她的衣领。
“你看,这不是挺好吗?”秦越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酒渍,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如果你敢逃跑,或者试图联系你哥哥……”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苏酥浑身发抖,眼泪再次涌出,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
秦越满意地笑了,转身离开房间,临走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苏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但她的声音被厚重的房门隔绝,无人听见。
半夜,突然,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声音极轻,却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蜷缩在床上的苏酥,眼皮微微颤动,但并未醒来。
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秦越下身裹着一条浴巾,长腿一迈,带着满身的潮气走了出来。
苏酥猛然惊醒,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本能地向后缩去。
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恐惧:“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白日里梳得齐整的大背头此刻化作细碎刘海,在眼下投出蛛网状的阴影。
水珠顺着八块垒砌分明的腹肌滚落,在胯骨处的浴巾边缘洇出深色痕迹。
秦越喉间溢出低笑,那笑容阴鸷得让人不寒而栗,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戏谑,声音低沉得好似来自地狱的召唤:“怎么,还没搞清楚状况?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过是个被绑架的人,能睡我的床,这待遇,难道不该感谢我?”
他微微眯起眼,语气森然地补充道:“还是说,你更希望我把你绑起来,扔到角落里蹲着?”
苏酥的心脏狂跳,眼见秦越朝床走来,她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冲向门口。
她的手几乎触到门把,只差毫厘之距,腰却被秦越的长臂从后面紧紧箍住。
她的后背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放…放开我!”苏酥剧烈挣扎,声音带着哭腔,却显得格外无力。
秦越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嗓音低哑如毒蛇吐信:“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乖乖睡觉,给我暖床。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苏酥的眼泪簌簌落下,滚烫的泪珠恰好滴在他结实的小臂上。
秦越眉峰凌厉地蹙起,双手猛地紧扣她肩翻转,将她狠狠摁倒在床上,双臂撑在她头两侧,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突如其来的暴烈动作惊得她花容失色,泪痕在瓷白的肌肤上交错纵横。
那被她自己咬得红肿娇艳的唇瓣微颤着,楚楚可怜又脆弱不堪。
对他来说更像无声的邀请。
“给我憋回去,”秦越的声音冷得像冰,眼中却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再敢掉一滴泪,我现在就办了你!”
苏酥抬眼撞进他含笑的眸子,那笑意却像冻在极地的阳光,冰冷刺骨。
她吓得眼泪硬生生地卡在眼眶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极大,满是恐惧与无助,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勾人的媚态。
秦越眸光一暗,翻身侧躺,将她捞在怀里,伸手打了个响指,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只能听到苏酥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感受着身后滚烫的肌肤,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睡,整个人僵直得像一块木头。
直到天蒙蒙亮,苏酥才抵不住恐惧和困倦,缓缓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她是被饿醒的,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离开,他睡过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
苏酥懊恼地咬了咬唇,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有没有趁机占自己便宜?
她摸了摸身上完好的衣服,确认身体没有异样,才松了口气。
苏酥爬下床,走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望向外面。
花园里阳光明媚,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寂静。
她转身去洗漱。
随后,她试探地拧了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梯,客厅里只有两个女菲佣,像木头一样站着。
桌上摆着一份简单的早餐,整个客厅静悄悄的,他不在。
苏酥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到处都有监控,唯独她睡觉的那间房没有。
她饿极了,轻声问道:“请问我可以吃吗?”
菲佣没有开口,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苏酥用完早餐,走进花园。
阳光洒在白色的玫瑰上,花瓣上还带着露珠。
她伸手想要触碰,却突然想起白玫瑰,有刺。
她缩回手,目光扫过周围,几个倚在廊柱下的男人正用黏腻的视线扫过她纤细的脚踝,夹杂着下流词汇的窃笑随晨风飘来。
苏酥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攥紧了裙摆,加快脚步径直走向楼梯,又回到了楼上房间。
苏酥的脚步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唇线紧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站在窗前,目光冷冷地望向花园的方向,胸口微微起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的手机被没收了,无法联系外界。
不知道哥哥和裴桢怎么样了,心里一阵焦虑。
与此同时,裴桢正站在窗前,目光深沉,他的手指修长,握着手机时指节微微发白,显露出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他给苏酥发了无数条微信,打了无数个语音通话,却始终无人回应。
电话也提醒关机了,他昨晚整晚都没睡好。
次日,一大早,他让助理去她学校打听情况。
助理带回的消息让他更加不安:“听说,苏小姐的哥哥给她请了假,说是家里有事,暂时不来学校了。”
裴桢心里一阵慌乱,难道苏酥跟家里人说了他们的关系,家里人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