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宁安如梦14

  “不必。”

  似乎是习惯了对于任何人都这样冷着脸,哪怕身旁之人是他的……

  “定非!你辛苦。”

  谢危时不时看向府门处的眸子一晃,而后整个心脏都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燕父,两人四目相对哪怕都是男子可也难掩眸中凄苦。

  “您……”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呵呵,好孩子啊。”燕父看着面前的这棵树,回忆似乎回到了府中的那一树桂花。

  “侯府的那株桂花,便是我同你母亲亲手种下的,如今它长的那样根繁叶茂,舅父就好像是看到了你的娘亲也回来了一般。”

  “后来啊~”燕父看着谢危,“除了定非,我想不到还会有人哪怕拼了命也要救下我这把老骨头。”

  “所以,当初燕临的加冠礼……”谢危原本就有猜测,毕竟加冠礼赞礼一般可都是家中长辈前来主持,哪怕燕家确是人丁不丰,可也万万轮不到自己。

  燕父拍了拍谢危的肩膀,“对啊,可是你也答应了不是吗?”若不是真的将自己当成燕临的兄长,又如何会应承下来呢。

  他们家的定非一直将自己当做是燕家的一份子啊。

  谢危落在身旁的手攥的很紧,而燕父自然也察觉到了谢危此时的情绪。

  “待到大月事毕,回来上柱香吧。”用薛定非的身份回到他们燕家的祠堂,告诉他的父母他的长辈,薛定非回来了。

  “是,舅父!”

  谢危看着燕父,终于喊出了那个在喉中试探过千万遍的称呼,在他的心里自己唯剩下的亲人也只有燕父和燕临了。

  “好孩子。”

  这如何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原本燕父当真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因此哪怕他心中已经确定面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可仍然没敢挑明。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能拿下大月,那他便可以重新回到燕府,重新燃起祠堂的香火。

  “好。”

  等到燕临和扶摇带着大包小包回来时,见到的便是在大雪纷飞下围炉煮茶的二人。

  燕临尤其诧异,什么时候他爹还这么会享受过了?这茶和马尿他分得明白吗?

  “还不赶紧过来!”

  嚯~这才对嘛~

  燕临抬手拽了拽扶摇,这位现在可是他的避风港,燕临已经决定了近来去哪儿都要带着他这位好姐姐。

  “这位便是那位仁义姑娘?”

  啊?我?

  “侯爷谬赞了,我也只是同燕临有些私交罢了。”扶摇刻意忽略一旁低气压的谢危,朝着燕父行了个礼。

  “燕临!把手拿开!”

  “唰——”

  燕临此生最怕燕父与谢危,二怕皇帝与宁宁……

  扶摇低头看向瞬间离了自己三步远的燕临,满脸的不可置信,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天子少师?有什么了不起。

  “扶摇,还不过来。”

  “哦~来了。”扶摇抿了抿嘴强扯起嘴角来到了谢危身边。

  感受到谢父的目光,谢危只是握了握扶摇的手接着便不发一言,可燕父还是了然于胸,看来,他的姐姐地下有知也终于能放心了。

  “燕临过来。”燕父抬手招了招燕临,待到燕临来到几人身边,这才示意燕临看向谢危,“燕临,你不是从小就喊着要你的定非表兄?他回来了。”

  “兄长?”

  “你真的是我兄长?是……”看着谢危殊而冷下来的眸子,燕临赶紧闭上了嘴巴,“兄长!”

  燕临眼神中的孺慕,同多年前真的没有什么不同,若不是长高长大了些,谢危或许还真的会以为时间从来都没有流逝过。

  “嗯。”

  几人终于相认,此中流转的情意也有了变化。

  就好像……是孤鸟终于回了家。

  “若是你娘亲还活着,看到……”燕父的眼神在谢危和扶摇之中流转,满意的笑了笑,“应该会很开心的。”

  扶摇一愣,她抬头看了眼一旁柔和下来的谢危,原本想要解释的话语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舅父。”谢危并没有反驳燕父的话,而见状燕临则是疯狂的朝着扶摇挤眉动眼,不是吧姐姐?你不是说就是朋友??

  “那个,你同侯爷说话,我将今日买来的东西放下。”当扶摇拎着东西下意识的往谢危的卧房走时,她慌张的回头果真见到谢危望过来那满目星河的样子。

  “姐姐,等等我啊。”

  扶摇等不得他了,再等下去自己就要烧起来了。

  夜里。

  扶摇待在谢危的卧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主要是所有人好像都默许了她和谢危正是一对,莫说是给她重新准备卧房了,甚至连大红喜被都不知道被谁给送了来,重新将床铺整理一番。

  这乍一眼,怕不是还真以为今日是谁的洞房花烛之夜。

  可要是直接离开……单单是谢危或者燕临还好说,但问题是还有燕侯爷在此,这无形中就好像是见过了家长的关系,着实是有些制衡住了扶摇的行动和思想。

  可若真让她就这样认了命……

  “吱呀—”

  扶摇猛的抬头,是谢危推开卧房门走了进来,他刻意的放缓了步调,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这一刻,扶摇当真觉得他们或许真的是一对璧人。

  “还没睡?”

  “嗯?嗯—”

  扶摇索性站起身子迎上谢危,“谢大人,我们……燕侯爷怕是误会了吧。”

  “误会?”谢危正在解开衣衫的动作一顿,“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没有肌肤之亲?没有行洞房之实?”

  “还是误会……你对我当真没有丝毫情意?”谢危步步紧逼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是敲击在扶摇的心上,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嗯?扶摇说话,误会什么?”

  谢危将扶摇按在床榻上,低头去寻她的唇而后浅浅的吸吮,“扶摇,没有人会误会,我们之间……”

  “是水到渠成,是众望所归,是蓄谋已久,是终身厮守。”

  “回答我,嗯?”谢危似乎是笃定了扶摇这家伙吃不了硬的,因此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扶摇还是不答,因此她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竟被谢危蛊惑的一时想不起来。

  “扶摇!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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