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和李云睿确定关系】

考院的每个角落里,都散发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对那些学子来说,寒窗苦读十年,成败就在今日。

很多人都知道,那位皇帝陛下在早些年进行北伐之后,建立了强大的帝国。

那之后,就将重心放到了文治上。

因此,皇帝陛下对每一年的春闱考试,都格外重视。

有时候还会搞一个突然袭击,前来巡查。

这也让考官们提心吊胆,不敢擅自离开岗位。

学子们伏案奋笔疾书,不敢片刻分神。

若是此番会试能过,于寒门学子而言,无异于鲤鱼跃龙门。

若是考不上,便只能黯然回乡,再准备来年的考试。

这考试的一来一返之间,不知消磨了多少人的青春年华。

考试,是国之大典,也是众多士子的生死刑场。

范清越站在石阶上,微微闭目,听着四周刷刷的写字声,心里想着最近接连收到的那些纸条,唇角浮起一丝微笑。

在京都,喜欢小范诗仙的人很多,但这次会试之后,只怕那些王公贵族,就要开始骂骂咧咧了。

对此,他却不甚在意。

日头渐渐升起,驱逐寒意。

有些个紧张的学子,终于可以借此机会暖一暖身子,搓一搓手,继续写字。

掌心暖和,写字时才不至于让字迹过于僵硬。

看着费力巴拉的毛笔,范清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若是发明圆珠笔,在这个时代岂不是要划时代?

定能大赚一笔!

有了想法和思路,他自是不会亲自去做。

有范闲这个便宜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考生考试,最怕,也最烦的,就是考官站在自己桌前盯着,打量着。

很影响考试。

……

……

春闱考试,在考生们的奋笔疾书之中,终于结束。

春闱当晚,便要立马封卷,这是范清越的职责。

忙碌一整晚,这才将其做完。

虽然只是监督,却也是少不了一番熬夜。

好在他可以一心三用,倒也不觉得如何无聊。

糊名的时候,范清越谁的面子都不给,秉公办事。

这让早就打点好了关系,通了气的官员们,气得吹胡子瞪眼。

但这等事情,却又不能真的闹到台面上来。

一场春闱,范清越便得罪了几乎大半个大庆官场。

王公贵族,更是得罪了个遍。

但是,真正让他们咬牙切齿是,那小子始终一副,你不服可以去陛

这等事情,又哪里真的敢放到圣驾之前去理论。

那简直就是找死。

一时间,庆国官场,几乎都达成了共识,要封杀这不识趣的小子。

宰相府里,那位宰相大人在得知事情后,脸色也多有些铁青。

但最后,却又不得不出手却暗地里替自己女婿擦屁股,解决那些麻烦事情。宰相大人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婿居然也驳了他的面子……他送去的名单,依旧被拒绝。

这些事情断然是隐秘,却终究逃不过那位皇帝陛下的眼睛。

有着雄才伟略的皇帝陛下,其实对于朝堂的诸多黑暗,是心知肚明,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京都这趟浑水,平静了太久,有些鱼,让他看得不是那么清晰。

所以,这就需要一根棍子,进去搅一搅水面,让那些藏在水底深处的鱼儿浮出水面。

坐在龙椅上,身体微微斜躺,盖着毛毯,看着手里的三国。

皇帝陛下非常喜欢这本书,极具大智慧。

从帝王的视角来剖析这本书中的每一个细节,能让他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从这奇书之中,这位雄才伟略的皇帝陛下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其中,他最为喜欢的,并非诸葛亮这等谋士,亦非吕布这等武力高手,而是觉得曹老贼与自己最和心意。

曹孟德的那句话,更是让他深感体会……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听着贴身太监汇报着关于春闱之事,这位皇帝陛下却并无半点感到惊奇。

那小子见他都未曾跪过,又怎可能会屈服于那些个王公贵族。

皇帝陛下对自己的识人之术,一向颇为自信。

对自己这个私生子,他虽然未曾见过几次,但了解程度,却远非常人所能及。

在他的心里,自己这私生子,看似文人才子,其实却是个粗鄙武夫……更愿意用武力解决问题。

那些个王公贵族,在背地里使坏也就罢了,若是闹到那小子面前,非要挨揍不可。

……

……

广信宫里。

听说了春闱的事情,李云睿并无半点惊讶。

这次春闱,她并未让人送去名单,便早已料到是此等场景。

换作别人或许可行,但那是范家才子,是天下唯一不同之人。

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胸前纵深沟壑,她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大……那小子很喜欢。

每个男人,自然都会有所好,或是金钱,或是美女,或是权势。

即便是喜欢女人,也各有不同,有喜欢腿的,有喜欢玉足的,等等……还有喜欢胸的。

就比如那小子。

再比如她的贴身侍女,也喜欢看她这个主子。

对于这点,李云睿心里非常清楚明白。

坐在庭院之中,四周白色布缦随风轻轻飘扬。

她很喜欢这种轻松的感觉。

心情好,自然便忍不住想要与那小子亲近一番。

这段时日,因为春闱的事情,那范家公子一直躲在太学院里,让她根本找不到半点机会。

想到即将出使北齐的事情,李云睿难以想象,这一年半载的,不能再与之约……炮,实在难以想象,这日子要怎么过。

就身体的问题,她找过御医,仔细把脉勘察,确定并无问题。

可是,这位当朝长公主却清楚,对自己而言,那范家公子便如同解药一般,一段时间不吃,就浑身难受。

这其中的缘由,她自然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反而快乐在其中。

出使北齐,这不是一件小事,而且危机重重。

皇后那老娘们那边,也准备了一定手段,这一点,疯批长公主心里是清楚的。

所以,她打算明日约一下那清越情郎,与他提些醒,顺带再睡他一睡。

“炮友?”李云睿仰头,发丝在夜风里轻轻飞扬,勾勒出一丝妩媚勾魂,她低声念叨了句这个名词。

她记得,这是那日,她在追问之下,那范家才子说过,这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形容,而是关系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