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无脸美女】
常在东宫服侍的侍女和下人都知道,这位储君殿下,最大的喜好就是女人,以及作画。
可从来不见他将那画像上的女人补充完整,画出一副有着面部轮廓的人来。
对于此事,猜测的人自然不少,但最多的认可说法都是,太子渴望得到一个绝色女子,但一直尚未遇到,故而从不画脸。
也有人说,太子好色,只在乎下半身,所以脸长什么样,并不重要。
关于鸿胪寺卿辛其物,以及东宫编撰郭宝坤的争论,这位太子殿下听着,心中也有自己的看法。
最后,他将两人都打发了出去,临走前,不忘叮嘱那郭宝坤一句,最近一段时间,莫要招惹那范家公子。
郭宝坤沉闷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东宫,决定去醉仙居泄泄火。
在床上躺的这段时间,他虽然也叫来了不少青楼女子伺候,但他自然是动不了的。
只能任由那些女子口……最可恨的是,他如今依旧短小无力,即便那些口技精湛的女子,如何口,他依旧无法站起来。
今日,这位有着六部尚书之一的老爹,作为靠上的官二代,打算去醉仙居寻找一下感觉。
对于东宫太子的吩咐,自然不敢不听,但心里对那范家公子的怨气,却半点没消。
若让他逮到机会,自然是不会白白放过的。
出了宫,在心里咒骂了一番那范家小子不得好死,便朝醉仙居方向而去。
送走两个大吵大闹的手下,太子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手上的画也已经画完。
看着画卷轮廓,他提着笔,想要完善面部容颜,最终却叹息一声,只能作罢。
收拢范家,这位东宫太子自然是心动。
一旦收拢范家,便能得到宰相府的支持,还能获得鉴查院的支持。
这是一笔泼天的买卖,一旦做成,这东宫的储君位置,可谓稳如泰山。
同样的,如果这股势力选择支持他那位二哥,这东宫的储君之位,可就未必做得稳了。
一直以来,这位太子殿下心里都非常清楚,只要自己不是德行有失,犯下什么大错,这储君之位都是稳的。
可是,他却也知道,即便自己什么错都不犯,但那位最近很得势,忽然就崛起的二哥,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即便已经稳坐东宫之位,他依旧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坐以待毙。
在心中盘算许久,这位太子殿下终于决定,给那范家才子一次机会,手一拍书案,说道:
“范清越,本宫给了你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
只是,计策是定下了,未来如何,却无人说得准。
皇宫的水,向来都很深,夜色也很幽暗,一旦隐匿起来,没人能看得清,未来是怎样的结局。
……
……
谈判进行的第三日,那位庆国的使团副使,终于出面。
以雷霆手段,快速解决问题,将换俘虏、上贡之类的事情,全部谈妥。
如此速度,看得鸿胪寺一众官员瞠目结舌。
迄今为止,这位范家公子所展现出来的才能,似乎已经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武道九品强者、第一魔术师、京都第一才子、如今竟又展现出无以伦比的口才来,实在让人惊叹。
也只有惊叹二字,可以简单形容万分之一。
这位京都第一才子的言辞,总能让北齐使团难以反驳。一句句犀利的言语,就像一把巨大开山巨斧,劈得一切言语掉渣渣。
总体而言,有了这位京都第一才子的加入,谈判进行得很是顺利。
与此同时,书局和范家商会的发展,进行得很迅速。
历练归来的范思辙,换了个人,思维和做事的手腕,都得到极大提升。
特种部队的事情,范闲也没闲着。
只是,锻造枪支,这绝非小事,无论是各种材料的获取,还是秘密进行的难度,都需要一点点来,切不可着急。
无论在京都如何行事,都绕不过鉴查院。
好在,有鉴查院提司的身份,办起事情来,倒是方便很多。
还有两个月,便是大婚之期。
范府和林府,都开始忙碌起来,紧张筹备着。
范府的二太太,更是事无巨细地,都要操心一遍……一旦娶了郡主,便意味着,不会再参与争夺司南伯爵府的家长期。
郡主的婚事,自然规模和排场都不会少,隔三差五,宫里就会来了某位娘娘的旨意,这让司南伯爵很头疼。
宫廷礼节,更是非常繁复。
那位即将做新郎官的京都第一才子,反倒是最为轻松的。
苦的都是为他筹备婚礼,还要背各种礼节仪程的妹妹。
这期间,二皇子多次派人前来,表示想要与他见上一面。
可是,都被范清越推了。
似乎知道这位范家大郎不太喜欢自己,那位靖王世子倒也不再经常来范府了,主要是怕挨揍。
这位身份尊贵的靖王世子,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他只要见目光盯上那范家才女,便总能招来一道杀意。
回头望去时,准是那范家大郎没错。
李弘成知道,自己的世子身份尊贵,可这也要因人而异。
换了那位范家大郎,是绝对敢暴揍他一顿的。
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揍了就揍了,之后屁事都不会有。
为了免于挨揍,他心里虽然还未对那范家才女死心,但也不敢如之前那般明目张胆了。
这位靖王世子在心里想着,或许他应该换一种方式……比如说,去找找皇帝陛下赐婚。
这段时间,京都表面上很平静。
无论是北齐那位文坛大家庄墨韩,还是东夷城来的那个大宗师首徒云之澜,都很老实,似乎并不打算搞事情。
只是,这平静的表面之下,有多少波涛汹涌,就无人知晓了。
所以,建设自己势力的事情,必须还要加快。
“只可惜,我能信任的人,实在太少。”
嘀咕着这句话,黑夜里走出一道人影,黑衣蒙眼的瞎子少年,怀里抱着根铁钎,声音很冷:
“我的习惯是,不相信任何人。”
范清越看着眼前这神秘的瞎子少年,心里自然也是赞同这一说法的,只是,那样会活得很累。
五竹继续说着:“能保护你,保护你身边人的,不是阴谋,不是权力,不是其他任何东西,只有力量。”
黑夜里,这位京都第一才子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这话,当年是不是也给我娘说过?”
五竹沉默片刻,“说了,但她说,美女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