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兄控】
尤其是他的诸多诗词,和魔术表演,已经成为京都人们口中风浪一般的谈论对象。
支持他的人,将他视为诗坛天才,魔术大师。
反对他的人,就说他的一些个诗词,不过是少年强说愁。
诸多诗词之中,是范清越凭借自己才学所写那部分,便冠的推荐票名字,是搬运他人所作,便赋予月票的名字。
可是,不管他如何解释,那些人都已将这些诗词,尽数归于他一身。
不过,暗处也不知从何处所起,已经流传着抄袭的说法来。
毕竟,那些诗词,无论是月票所写,还是推荐票所写,每一首都太过惊艳,太过耀眼。
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站出来说,这些诗词是自己所写。
所以,关于抄袭的说法,也没人敢真的搬到台面上来说。
但不知为何,范清越觉得,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会被人将这些事儿,尽数搬到台面上来。
其他且不说,单是那礼部尚书郭家,就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以打击他的大好机会。
郭家所交往的,都是些所谓的文坛大家。
不是范清越对文人这个词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这些读了几本书,去了几趟青楼,就觉得自己是文人的人,节操不会有多高,更不会真的有文人风骨那种可贵的东西。
至于他是不是恶意揣测,范清越觉得,时间会证明一切。
不过,自那时候的靖王府诗会,范清越虽然没有再去过,却时常有人找上门来,递上一些诗词给他。
说是来探望,其实也不过是想听到他对那些诗词的一两句赞美罢了。
对于那些沽名钓誉之人,范清越素来不怎么招待,也懒得见,更不可能留他们吃饭。
可他愈是如此,来秋见人就越多。
对那些诗词,范清越更是从来不予评价,毕竟,他本就不觉得自己是个文人。
他也不觉得,自己读了这个世界十之八九的书籍,写得一手好诗,就算得上文人。
骨子里,他依旧是个粗鄙的武夫。
如果可以动手,他绝不动嘴皮子。
与诗词相比,能让他如此声名大噪的,其实还是牛栏街刺杀的案子。
案件之中,一些可以被天下百姓知道的细节,已经被鉴查院流露出去。
这其中,自然不乏一些赞赏之言。
比如说,那是一场何等凶险的刺杀,可范清越却能够轻松反杀北齐之人。
尤其是,那被杀之人,在北齐是有着怎样的地位和实力。
以凶狠闻名的八品大高手,依旧被斩杀于牛栏街,可见那范家公子的实力之强悍。
听着这些传闻,范清越心里有种奇怪感觉,似乎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支大手在一步步推动,和操控着,朝某个方向发展。
这让他根据脑海中的,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片段,联想到了那位坐在皇位上的皇帝陛下。
心里明白,这些一切,大概都与这位皇帝陛下脱不了关系。
而他,司南伯爵府的私生子,不,应该说,是那位皇帝陛下的私生子,如今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喜欢。
表面上看起来,这些议论,倒是成就了他的名声。
如今,那些才子才女们,京都的百姓,都在议论着,觉得那范家公子能文能武,是庆国真正的人才,也是少年天才。
一句话的形容,更是已经逐渐响彻京都:
“文能七步成诗,武能七步杀人,是谓范公子也!”……
……
这次的牛栏街刺杀,对范清越而言,似乎也就那样,并无太大影响,每日依旧是赏景、修炼、教导若若、睡韵瑶。
可是,对范闲和若若来说,却给了他们一记重锤,让他们明白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这个世界,不只有风花雪月,也不只是请客吃饭,还有那些黑暗的,会让人流血死亡的一面。
所以,他们觉得,必须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比如说权力,比如说金钱,比如说地位,比如说……武道修为。
若若的修炼,变得更为刻苦了些。
这次牛栏街刺杀,她能够帮到哥哥,这让她很高兴,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若若将自己每日冥想修炼的时间,从正午,增加到了晚间。
按照哥哥传授的功法,她每每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身体的气海雪山就像一口温泉,里面的气息浸透和洗涤着全身经脉各处。
隐隐之间,她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密集,纯度也得到了提高。
如今想来,她能够在那两个作战经验丰富,剑术也一流的两个女刺客联手之下,将她们反杀,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打探过府里那些护卫,关于武学之事,她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修炼的武学,与她的大不相同。
她的武学,是哥哥所传授,更为厉害,修炼也更为迅速。
其实,在牛栏街,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杀人,在那之前,她甚至都没杀过一只鸡。
可就在那日,她杀了人,而且在杀了之后,没有感到任何不适……那些人竟想刺杀哥哥,这是她绝不允许的。
这个世界,任何想要谋害哥哥的人,都必须死!
与哥哥相处久了,她确实受到了很大影响。
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对那些所谓的规矩,似乎也看得淡化了许多。
唯一让她有些不安的是,她最近发现,自己竟对哥哥起了某种心思。
那是一种难以遏制地心思。
很难说明白,也更不能真的与人说。
心里也是明白的,这不对,可骨子里却很享受那种感觉。
每每与哥哥对视,她心里就莫名有些慌乱,似乎会被那无所不能的哥哥瞧出什么端倪来。
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摸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那是哥哥,不能生出那等心思。
可是,身体的诚实,总是遏制不住的。
长时间下来,她都快被自己给逼疯了。
真不敢想象,若是被哥哥知晓后,她该如何自处。
有那么一两日,她下意识避开哥哥,逃避着不见他。
可是,见不到的时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若若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她曾经听哥哥说过,有一种病叫心理疾病,自己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可是,这个世界如果说还有心理医生的话,那大概只有哥哥了。
那些话却又不能与他说。
若若抓了抓头发……该怎么说出口,自己想要睡了哥哥这件事呢,急!
要不,就和哥哥说,我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