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和林婉儿一起吃鸡腿】

从小习武,只喜欢以刀剑说话的叶家大小姐,在京都也素来有些名声。

但今日,众人却见她当众向那范家公子道歉,为之前言语有所冒犯而道歉。

若若对这叶家大小姐,终于高看了一眼,将之前的事情说与他听。

这时,那叶家大小姐却说道:

“道歉归道歉,但你我的比武,还是要进行的,我现在有些相信,有这样的哥哥对你进行调教,你应该不会像看起来这般手无缚鸡之力。”

“好!”若若也爽快答应下来。

二人比武切磋的赌斗,依旧算数!

……

……

魔术结束之后的诗会,反而显得平淡了许多,在大雨滂沱的哗哗声中,那些才子才女们宵吗,也没了什么作诗的心情。

倒是那范家大小姐,写出了几首令人惊艳的诗词,但她却说,那是自家哥哥所作,今日只是拿出来分享罢了。

至于那些诗词,范清越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所写,尽数推给那位叫月票的神秘人。

至于范若若所言,一直注意着这位才女的靖王世子,自然是不信的。

范清越并不知晓这位靖王世子在想着什么,至于妹妹拿来炫耀的诗词,倒也随她去了,全都推给神秘人就行。

今日之事,至少满足了那位父亲大人的交代,也不算白来一趟。

花廊之中还在欣赏若若拿出来的那几首惊艳诗词,却无人发现,范清越却早已经偷偷溜走。

雨势在这个时候也逐渐小了许多,酷热的气息已经全都消散,换成了难得的凉爽。

听说这位靖王是个喜好享受生活的闲散王爷,范清越随意在四周闲逛,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定非同一般,花草众多,也颇为稀有罕见。

在府邸的深处,有座花园,里面有着各种罕见花草,以及各种草药,年份都不低。

他瞧得正入神,想着要不要偷偷顺一些带走的时候,只见那花圃之中忽然冒出一个人来。

倒也没有段誉那种遇见神仙姐姐的剧情,冒出来的人只是一老农,手里拿着锄头,裤脚满是稀泥,站在花圃里,松土除草,满手都是泥。

范清越微微一笑,倒也没轻视一个老农的意思,朝他微微拱手一礼,简单说明自己是来参加诗会的,在此闲逛,并出言称赞老农将这个园子打理得极好。

见他行礼,那老农将满手都是泥的双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两下,也对他回了礼。

说起别的话,老农或许没什么要说的,但被人夸赞这照料花草的本事,他却显得似乎极为高兴,顿时说起一些种植药草、花草的知识来。

老头很健谈,说话之间眉飞色舞,还配合一些手语进行讲解。

听那老农唠叨几句,范清越便继续闲逛着,不知不觉间,偌大靖王府都快被他逛完了,已然来到后厨所在。

远远地,他瞧见一女子躲在花圃之后,传来细微的咀嚼声,寻思是府里的哪个丫鬟饿了,来厨房偷吃。

走近时却发现,原来竟是在庆庙遇见的那女子,她又在偷吃鸡腿,满嘴油腻。

瞧见他,那女子也是愣住,嘴里咀嚼着的鸡肉,都忘记下咽。

二人对视了片刻,女子将手里两只鸡腿递给他一只,问了句“吃吗”。

说实话,还真是有些饿了,范清越也不客气,接过后,也在旁边吃了起来。

瞧着他好似变戏法一般地接连拿出好几个不同水果,女子也是颇为惊讶,为他的魔术鼓掌。吃了鸡腿,又吃了水果解腻,女子这才想起问眼前人的名字,那日离开庆庙回去时,便有些懊恼自己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后来,她在吃过那药丸之后,便再也没有咳血,想要表达谢意,偌大个京都,想要找一个陌生人,却谈何容易。

今日有缘再见,她自然不会再忘记,于是便开口问了其姓名。

听着他说,他叫李清越,林婉儿低声念叨了句这个名字,觉得与自己那从未谋面的未婚夫,倒是只差一个姓氏。

得知对方今日也是来参加靖王府诗会的,林婉儿幽幽叹了口气,向他打听起范清越的消息来,说话之间,还笑着补充了句:

“你和他的名字还真有些像。”

范清越笑了笑,问她既然知道对方在诗会上,何不亲自去瞧瞧。

谁料,这喜欢偷吃鸡腿的姑娘却只是苦笑着摇头,似乎不愿过多提及此事。

大雨停歇,太阳重新出现在天空,只是没有之前那般炙热。

二人说了些话。

或者说,大多数时候,都是林婉儿在说,范清越只是安静听着。

她并未隐藏自己的身世和身份,说了好多话,听得出来,那些话憋在她心里挺久了。

范清越听着,觉得这确实是个苦命的女子,旧社会的女子,确实可怜。

但想起新社会那些所谓的觉醒的,喜欢打拳的女子,范清越便不觉得她们有多么可怜了。

对于林婉儿的遭遇,他表示同情,却不觉得她真的有多么可怜。

那些连饭都吃不上,还被卖到青楼的农家苦命女子,那才是真的可怜。

既然她一心

转身离开之时,他又给了她一瓶药丸,吃完这一瓶,多年病情虽然不能痊愈,但基本可以趋于稳定,不再咳血。

少女轻言谢过。

看着手中药丸瓷瓶,她不禁觉得,自己此生在不幸之中,倒也算是有些好运气,竟能让自己遇见这样的人。

长得如此俊美,会作诗,会魔术,还有一手好医术,为人谦和体贴,那一身的才华横溢的儒雅气质,是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从他的谈吐之间,也能清晰感受到其才华底蕴。

如此男子,当真千金难求。

但是,想起自己的婚约,她又只能微微苦涩一笑。

她倒不是瞧不上那范家私生子,毕竟她自己也是私生女,有何资格瞧不上对方呢。

她只是……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了解,甚至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

正这般想着,却见那已经走了两步的少年忽然止步,头也不回说了句,“若你当真想要退婚,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听闻此言,她顿时满心欢喜,在高兴之后,却又觉得此事千难万难,还是莫要连累了他才好。

正要开口拒绝,那少年却已经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丹药瓷瓶,她将其放到自己心口,感觉很是温暖。

这是她孤寂长大,这么多年,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此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他为何要助她退婚,莫不是在表达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