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很是不正经
一场激战在府中上演,刺客与护卫缠斗许久,双方难分胜负。
眼看形势危急,平安当即下令调动暗卫。
只见王府各处暗影涌动,守株待兔的暗卫们瞬间出击,从灌木丛中飞身而出,手持利刃直取敌人要害。
刺客们显然早有准备,不愿在此久战。
毕竟这是宁王的地盘,暗藏多少杀机难以预料,恐怕会深陷其中。
"撤!"刺客头目低语一声,众人便施展轻功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暗卫们不同往常,并未穷追猛打,反而纷纷隐入暗处。
这让在场的护卫们大感不解,毕竟暗卫向来以雷厉风行著称。
平安见护卫们傻愣在原地,忍不住喊道:"愣着做什么各司其职!"
护卫们垂头丧气地散去。
待宁王归府,平安连忙凑上前,添油加醋地汇报:"爷,您不在时府里遭遇袭击,那些刺客身手了得。多亏您早有部署,属下才能巧妙周旋,让他们全身而退。"
宁王锐利的目光投向书房,似在询问那边情况。
平安会意:"属下一直密切关注着书房,那边的护卫岿然不动。看来贼人并未发现王妃的真实所在。"
宁王扫了一眼守在书房外的护卫,冷冷道:"一群呆头呆脑的饭桶,连人有没有异常都看不出来?"
"回爷的话,府里规矩就是这样,站如松,坐如钟,走如风,睡如弓。他们也是跟着府中规矩在做。”
宁王没理,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走去。
一把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王妃已经不见了。
平安跟在后面,看到这情形,羞愧得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主子一眼。
"派谁去追那刺客了?"宁王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是花照云。"平安回答。
"还算你有点脑子。"
花照云虽说打架不行,但轻功了得,跟踪的本事更是一流,不管在水里还是陆地上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盯梢。
平安赶紧安慰道:"爷别担心,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布置好了,他们插翅也难逃。"
宁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莫名觉得空虚。
往日那张高傲的脸上难得露出疲惫,整个人无精打采地瘫在椅子上。
平安从没见过主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即便穿着那件绣着梨花的雪白锦袍,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落寞。
"她走了也好。"他忽然轻声说道。
平安惊讶地看着主子,心里直犯嘀咕。
王妃是细作这事板上钉钉,可王爷不但不惩治她,现在还希望她平安离开,这明摆着是在包庇。
要知道,爷以前对细作可是恨得要死,折磨起来那叫一个狠。
可对王妃,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爷哪去了?怎么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平安,花照云那边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爷。"宁王回应后靠在太师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双锐利的眸子一经合上,仿佛就能暂时逃离外面的尔虞我诈。
此时,脑中浮现的全是南栀的影子。
"相公!"
"相公!"
少女纯真的笑脸在他记忆中挥之不去。
宁王到现在也想不通,这样一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姑娘,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平安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外,他叹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南栀被温玉带到了帝都郊外一个农家小院。
看着眼前的山青水秀,她很是欢喜。
可心里总惦记着林姨娘,她这一走,宁王肯定会认定她是因心虚而逃走的。
他会觉得她选择了保全自己,不惜牺牲整个沈府。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顿时烦乱起来。
"温玉,我得回去。"南栀突然转身就要离开。
"宁王已经知道你是沈府的细作了,回去不是找死吗?"
温玉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皮肤白皙,气质温和,活脱脱一个不染纤尘的美男子。
南栀走到他身边蹲下,"这几天你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能让沈府的无辜之人因我受罪,我做不到这么自私——"
温玉俊秀的脸上露出疑惑,"你什么时候对沈府这么仁慈了?以前你不是巴不得他们全都死光吗?"
南栀愣住了,没想到这具身体的原主竟是如此狠毒之人。
"我以前不懂事,只会一味怨恨。那会儿被人欺负,就对整个沈府充满敌意。现在总算长大了,也学会了另一种感情。因为遇见了林姨娘这么好的人,反倒让我对沈府上下都有了好感。"南栀认真地解释着。
温玉忍俊不禁,伸手探了探南栀的额头,"我原本以为你就是失忆,没想到是病得不清。"
"谁病了?你才病了!"南栀没好气地躲开他的手。
"你这病来得倒是时候,性格都变了个样。"温玉笑着打趣道。
南栀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闷葫芦一个,无趣得很。"温玉直言不讳。
南栀白了他一眼,撇嘴道:"怪不得你敢拿我当枪使,让我做那些害人的事。"
温玉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
"你这是诱拐良家少女做坏事,得给我个说法。"南栀气鼓鼓地说。
"你要什么说法?"温玉挑眉问道。
"你得去宁王面前替我澄清。"
"你的清白?"温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宁王洞房那晚不是都弄清楚了吗?"
南栀脸腾地红了,没想到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说起话来这么不正经。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正经?"南栀恼羞成怒。
温玉收起玩笑的表情,"好吧,你说吧,要我怎么证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