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再次刺杀
这个男人不仅不帮忙,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您说,救一个和救两三个有什么区别吗?"南栀忍不住反问道。
宁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他伸手抬起南栀倔强的下巴,冷冷地说:"只要本王在此,就算是一只蚊子也休想逃脱。"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南栀天生反骨,被彻底惹恼了,"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小心别弄巧成拙,把自己也搭进去。"宁王警告道。
南栀妩媚一笑,"您放心,臣妾做事向来精打细算。"
宁王呆立原地,目送她气鼓鼓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丫头怎么能如此大张旗鼓地救人?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难道她真以为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死囚?
这时,平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低声禀报:"主子,赤炎已带十名暗卫埋伏在柳树林。只要王妃路过那里,定难逃赤炎殿的伏击。这回,王妃的真面目总该曝光了。"
宁王回过神来,似有些不安,问道:"可曾叮嘱赤炎,让他试探她的身手,非到万不得已别下狠手?"
平安面露难色:"主子,三脚猫功夫和绝世武功该如何区分?您也知道,赤炎还记恨着王妃上次羞辱他小弟弟的仇。
这好不容易逮着报复王妃的机会,他哪能不狠狠教训她一顿?"
王爷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他狠狠瞪着平安,眼神锐利如刀:"那你可曾告诉他,若王妃有何闪失,本王就阉了他,送他入宫给皇上暖床?"
平安缩成了一团,心里直打鼓。
爷这招实在太狠了,他暗自祈祷这辈子可别落到自己头上。
"爷爷,您刚才没这么说?"平安结结巴巴地开口。
宁王怒目而视,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平安,"备马!"
平安连忙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飞奔而来。
宁王轻巧地翻身上马,扬鞭一甩,朝柳树林疾驰而去。
平安慌忙唤来另一匹马,手忙脚乱地爬上马背,紧随其后。"爷,您慢点儿,小的跟不上!"
柳树林坐落在地牢后头的小山坡上。
林子里树木繁茂,高大的细叶樟树遮天蔽日,使得林间光线昏暗不明。
林中小径崎岖难行,两旁荆棘丛生。
远处的柳树被枯藤缠绕,即便寒冬将至,那一片绿意依旧浓郁。
茂密的灌木丛遮挡了视线,南栀浑然不觉,在不远处的高处,几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南栀踏入柳树林,心情舒畅,不由自主哼起了小调。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她的歌喉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婉转动听,反倒显得粗犷豪迈,嘹亮有力。这让不远处的男子眉头紧锁。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明明是个女子,却做这等粗鄙之事?咱们爷怎么就这么倒霉,娶了这么个假小子回来?"
正当他心思游离之际,树梢突然晃动,一道剑光倏忽闪过。
南栀瞳孔骤缩,顿觉头顶杀机四伏,立刻提高了警惕。南栀那刺耳的歌声终于停了,赤炎这才回过神来。
他眼见南栀已经掠过自己藏身的大树,立马飞身而出,想要偷袭她的背后。
南栀脚步微缓,耳边风声呼啸。
就在赤炎即将得手之际,她猛地加速,一个箭步冲到前方的树上。
双脚一点,她灵巧地转身反击,不仅躲过了赤炎的暗算,反而让他措手不及。
"啧,厉害。"赤炎退开一步,调侃道,"姑娘这么能耐,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他自以为戴着面纱,装扮成土匪就能蒙混过关。
殊不知,他一开口,南栀那敏锐的耳力就认出了他的声音,尽管他刻意改变了音调。
"又是你?"南栀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赤炎注意到了她的轻蔑,不禁恼火,"丫头,上回是你耍小聪明才跑掉的。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南栀晚月一笑,俏皮地摇了摇手指,"那叫聪明才智,可不是小聪明。要不要打个赌,今天你还得栽在本姑娘手里?"
"不可能!"赤炎斩钉截铁地说。
"输了怎么办?"
"我就拜你为师。"
南栀心想,这家伙虽然是宁王的人,还是大周国第一战神调教出来的,虽比不上她这样的特种兵,但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虽说你身手一般,脑子也不太灵光,不过姑奶奶今天心情不错,就勉为其难收你当徒弟吧!"
赤炎怒道,"先打赢我再说大话!"
说着,一剑凌厉地刺来。
南栀面不改色,丝毫不畏惧赤炎的来势汹汹。
赤炎心中暗笑,这丫头竟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谁知剑锋将至,南栀突然伸手,竟是生生夹住了剑刃。
赤炎只觉一股巨力反弹,体内真气顿时紊乱,险些站立不稳。
南栀深知自己难以持久,当即松手。
赤炎赶忙以剑支地,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承让了。"南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赤炎不甘示弱,喝道:"接我第二招!"
说罢借剑身一跃而起,双腿如电,朝南栀狠狠踢来。
这一脚若是击中,南栀不死也得重伤。
如此凶狠的招式,显然是已起杀心。
南栀心知不妙,此刻她已无力硬接,唯有躲避一途。
只见她身形一晃,宛如鬼魅般闪避开来。
赤炎见状,知道这一击已失去威力,当即落地变招。
他袖中忽然飞出六枚利箭,直逼南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