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羔羊

战婉仿若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浮木一般,在这个吻里贪婪地索取,妄图将厉锦天带来的阴霾彻底抛诸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彼此交缠的唇,额头相互抵着,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战婉双眼迷离,透着一种朦胧的美感。

待呼吸稍稍平稳,战婉轻轻凑近战廷枭耳边,如呢喃般轻声说着什么…

战廷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宠溺地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柔声道:“好,都依你。”

语罢,他稳稳地将战婉抱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条柔软的毯子,踱步至窗边。

他先是把薄毯平整地铺好,而后轻柔地将怀中的战婉放在上面。

今晚的月色如水,点点繁星点缀着墨蓝色的天幕,宛如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璀璨宝石。

月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落在两人身上,为这暧昧的氛围又渲染出几分旖旎与浪漫。

战婉惬意地躺在薄毯上,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不禁感叹:“好美。”

战廷枭凝视着眼前的战婉,眼中满是深情,回了句:“确实很美。”

说着,他的唇便贴上战婉的唇。

他的吻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怜惜,像是在用心勾勒战婉的每一处轮廓,每一次触碰都饱含着深情。

战婉双手轻轻搭在战廷枭的肩头,细腻地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

如水的月光洒落在他们交织的身影上,让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柔乡。

在这静谧而美好的氛围里,此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如此清晰,又如此和谐。

两人沉醉在彼此营造的温柔氛围中,不知过了多久,战婉轻盈地从窗台上下来,整个人趴在窗边,静静地凝视着外面如梦似幻的月色。

紧接着,战廷枭也跟着从飘窗上下来,轻轻走到战婉身后,张开有力的双臂,环绕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战婉感受着战廷枭那坚实有力的双臂所给予的温暖与力量,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他的,仿佛要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

战廷枭将下巴轻轻搁在战婉的肩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一同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夜景里。

眼前的美景在眼前时高时低,美得如梦如幻,美得难以用世间任何言语来形容,这种独特的体验令人回味无穷,妙不可言。

他们尽情享受着彼此带来的美好。

然而,住在对面别墅的温曦,原本满心期待着能看到一场“好戏”,却始终没有听到对面传来任何动静。

就在她满心失望,准备熄灯休息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对面楼上的灯骤然亮起。

她心中一动,急忙快步走到凉台,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对面窗台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纱窗,没过多久,她便看到战廷枭亲昵地抱着战婉,将她轻轻放到了窗台上。

紧接着,两具身影便紧紧纠缠在一起。

温曦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瞬间燃起了嫉妒与愤怒的熊熊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死死地盯着对面窗台上那亲密纠缠的身影,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个小贱人,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多男人的宠爱!”

她咬着牙,低声咒骂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身体也因为过度激动,而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心中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此刻的她,恨得几近失去理智,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这股难以遏制的怨愤。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佛落下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她的失败。

她脚步踉跄着走到衣柜前,迅速在里面翻找,挑了一件紧身连衣裙换上。

她的双手因为愤怒和激动而颤抖着,拿起化妆品,勉强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

她拿起包包,匆匆出了门。

她开车来到了附近的酒吧,这是她第二次来这种地方。

想到自己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因为她发现战廷枭身上有女人抓伤的细小指甲印。

加上战廷枭经常出入酒吧这种地方,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酒吧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她从小就被家人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进过酒吧这种地方。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到晚上,那么多的男女都喜欢来这种地方。

她满心好奇,便随便挑了一间酒吧就进去了,还开了个包间,约上了战婉。

她那时还傻傻地问战婉,知不知道战廷枭外面有女人,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她不就是那个跟战廷枭在一起的女人吗。

温曦踏进酒吧,里面灯光昏暗,五彩斑斓的光影在人群中闪烁跳跃。

音乐震耳欲聋,强烈的节奏冲击着她的耳膜,仿佛要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击碎。

人群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着身躯,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激情与活力。

温曦找了个角落坐下,对着服务员要了一瓶红酒。

她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那备受折磨的神经。

周围有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目光中带着贪婪与觊觎,可她浑然不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渐渐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而虚幻。

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战廷枭和战婉亲密的画面却依旧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如鬼魅般缠绕着她,让她的心愈发疼痛,仿佛被一把锐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温曦醉得彻底,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宛如一滩烂泥。

恍惚间,她感觉有人扶起了她,带着她走出了酒吧。

她想反抗,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人将自己带走,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