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
姚子濯系着景钰常用的碎花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
他不会做饭,但还是一边看着教程,一边做。
一个小时后,餐桌上摆着他亲手做的松鼠桂鱼、蟹粉狮子头。
还有提前定好的,西西最爱的草莓蛋糕,上面插着七支摇曳的烛火。
这一刻,屋子里是幸福和美好的。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酒过三巡,窗外突然飘起鹅毛大雪。
玻璃窗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将屋外的街灯折射成朦胧的光晕。
姚子濯靠在真皮沙发上,似乎有点不胜酒力。
他修长的手指轻揉着太阳穴,领口的两粒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喝点蜂蜜水……"
景钰轻声说道,她刚哄睡两个孩子,发梢还沾染着淡淡奶香。
她俯下身体,姚子濯没有伸手接碗,而是就着她纤细的手腕,轻轻抿了一口。
温热的蜂蜜水,顺着喉结滚动而下。
姚子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物。
这一刻,她的眼里终于全部都是他。
他的指尖不知不觉,已经搭在她的腰间,隔着单薄的羊绒衫,轻轻摩挲。
落地灯的暖光,为姚子濯深邃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却掩不住眼底暗涌的情愫。
"今晚我留下来?"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试探的温柔。
“外面这么大的雪,阿钰忍心让我走?”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示弱,指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度,在景钰的腰际流连。
景钰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他的领口,在触碰到他锁骨处的凸起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都是成年人,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姚子濯的呼吸,骤然加重。
他克制地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蜂蜜的甜香,和她发间若有似无的茉莉气息。
落地灯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墙上,交织成亲密的剪影。他低头去寻她的唇,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
"叮咚"。
门铃声突兀地,刺破了满室旖旎。
两人同时僵住。
景钰皱眉看向玄关:
"这个点,会是谁呢?"
姚子濯无奈地松开她:
"我去看看。"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牛皮纸包裹,孤零零地躺在门口,被雪水洇出深色的边缘。
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收件栏打印着景钰的名字,墨迹在潮湿中微微晕开。
"奇怪"
景钰接过包裹,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
——牛皮纸表面带着潮湿的凉意,像是被雪水浸透过又阴干的。
她下意识地掂了掂,很轻。
她掀开最后一层皱褶,空气仿佛凝固了。
父亲那块古董手表,静静地躺在包装纸中。
表盘上的月相,显示窗定格在朔月,就像那个,永远停留在父亲自杀夜里的噩梦。
秒针走动时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清晰得刺耳。
一张对折的便签纸压在表盘上,景钰颤抖的手指展开纸条。
打印机打出的宋体字冰冷而工整,每个笔画都像刀刻般锋利:
"让他走。"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景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表带内侧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在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是血吗?
可是这块手表,明明在景城手里。
会是景城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