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怎么交代?
这个被佛爷称之为谢兄弟的人,精瘦,个子并不高,气质有点像当时阿旺身边的第一打手成毅,只不过这个人的气质,比成毅要更阴柔,他留着长发,后面扎着一个辫子,前面留着一个斜刘海盖着半边眼睛,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在他的手上上下翻飞,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和那被我踩在脚下的关文超,道:“一壶酒的面子,自然要给。”
而我这时候,注意到的是他身后的酒鬼。
也就是鸽子门那个假扮成侍应生的人。
还有身后从下面赶过来的吴大海武三孙茜茜和刘应龙。
吴大海和武三不清楚这里面的状况,只看到一群听风楼的人把这个屋子给围了,立马就要往前冲,我立马对他们俩摇了摇头道:“站那,别动!”
这句话,我是叫给他们俩,也是叫给酒鬼。
听风楼的实力有多强我知道。
岳开宇为什么会带着关文超过来?他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个四门兜底茶具很有可能不能置我们于死地,把他带过来,能破师兄的道心,还能借刀杀人,岳开宇都要借的刀,必然锋利无比,从佛爷的表现来看,他是没有半点能保住我的想法,就连那脾气暴躁的孙老头,这会儿也不说话,脸色非常难看,所以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让他们在起冲突,我不想得罪更多的人,更不想我们这个团队团灭在这里。
从当时的马老偏到岳家李家,如果再得罪了听风楼,那我们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但是此刻,我的话,吴大海和武三不会听,他们俩直接就要往里面冲,刘应龙想拦着他们却被吴大海一把推开,眼见着那个姓谢的脸上发出一丝狞笑,倒抓起匕首就要动手,我跳下了桌子走了过去,对着这个姓谢的摆出了一个神调门的压手道:“谢先生,给个面子。让我跟我的兄弟说两句话。”
姓谢的在看到我压手之后,眼睛瞬间半眯了起来,他手一抖,匕首就直接横在了我的脖子上道:“手势不能乱摆!”
我轻轻一笑道:“神统灵调,江湖奇人,万般皆术,吾门神通,我既然敢在这个场合亮手,就经的起查验。”
姓谢的点了点头道:“冲你这个手势,去取酒。”
他一挥手,听风楼的人让开了一条路。
为什么我要对姓谢的亮神调门的压手?
这个压手礼,我已经许久不敢亮了,第一是我在这方面吃过亏,第二是我知道神调门的神秘,决然不敢再胡乱亮明身份,之所以要对他们亮,是因为我觉得听风楼这个楼,是出自于江湖金门,别看他们做的是风水堪舆图的买卖,其实这玩意儿就是江湖风水先生的手段,无非是把生意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了而已,从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就像徐显声,他玩的股票说白了就是赌场,佛爷倒腾古董也是走的千门路,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我本来想以江相派的春典来套个近乎,可再想想,江相派在金门之中虽然显赫,却未必有大面子,因为江相派的术是江湖的术,听风楼已经把这东西发扬光大了,而金门之中的人,最崇敬的人应该是神调门,神调门外门是巫术是跳大神,可神调门的术,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尖,走腥的自然是对走尖的有崇敬之心,就像赖鼎文当时在面对我的压手之时就五体投地。
好在我赌对了。
我的这个压手,博来了这个姓谢的几分好感。
他给了我这个面子。
我穿过人群,走过去勾住了武三和吴大海的肩膀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们俩如果还认我这个弟弟,别动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只说这么多!”
说完,我直接走了回去。
这时候,听风楼的人取来了酒。
酒,放置在一个珐琅彩的圆盆里,盆子里装满了冰,冰上放置着一瓶茅台。
佛爷走过去拆开瓶子,倒满两杯。
师兄这时候站出来道:“我替我兄弟受罚!”
我摇了摇头道:“师兄,你留着这几根手指有用,帮我赢了他们,我呢,有脑子就够了,有没有这双手,无妨。”
我端起酒,跟佛爷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时候,阿娇姐的扇子直接托住了我的酒杯,她的一双凤眼看了看佛爷道:“佛爷,千门的,护不住门内弟子吗?”
佛爷叹了口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阿娇姐直接站了起来道:“千门的护不住,我兰花门保了!这小子是我兰花门的女婿,他的手,我阿娇保了!谢民安,我阿娇今天把话撩这了,你敢动这小子一根毫毛,我杀你全家,就是秦老九出来,我这话依旧作数!”
岳开宇冷笑道:“阿娇姐,这是要以势压人,演都不演了?”
阿娇姐点了点头道:“对啊,只许你们以势压人,就不能我狗仗人势啊?”
岳开宇耸了耸肩道:“那行,那我倒要看看,听风楼坚守了三十多年的规矩,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给破了!”
阿娇姐手摇折扇,笑颜如花的道:“那你且看着便是了。”
谢民安吹了一下刘海,道:“听风楼的规矩,谁也破不了。阿娇姐,别逼我动手。”
阿娇姐轻轻一笑,勾了勾手指道:“谢民安,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左手刀。”
谢民安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敢对阿娇姐动手,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砍下他的双手,放在冰块里,听风楼会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医院,联系最好的医生接骨,修养了一年半载,不会有太大问题,这是我最大的能力。”
阿娇姐摇了摇头道:“做不了主就别在这里装犊子!打电话给你家主子,告诉他我阿娇在这里坏规矩了,有本事就把我也拿下!”
我观众人反应。
就知道阿娇姐有多勉强。
不管是佛爷,孙老头,还是岳开宇等人的反应来看,都知道阿娇姐,不具备在这里保人的实力。
她自己未尝不知道。
之所以这样,必然是受小文所托,忠人之事。
我从佛爷手中接过酒,倒上,对阿娇姐道:“姐,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因为我,让您被动,我心难安。”
阿娇姐看着我,笑意逐渐收敛,她道:“你若是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怎么跟我的好妹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