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临荣耀兔牙儿赏秋

第115章因祸得福

曾少平请示圣人去了,留下一群人怒目对视,华荣曜也被虎帅张义帆拉到了身边保护起来,没过一会儿,曾少平带着剑圣口谕而来,他说到:“剑圣大人口谕,华荣曜此事无过错,反而作战英勇,研究战阵降低族人的死亡率,擢升为将军,投入虎帅门下。鹏帅假公济私,恃强凌弱,并且因为奴役妖族一事引起猿圣不满,罚其闭门思过十年。宣读完毕。”朱希晨闻言气个半死,又无处发泄。华荣曜则眼睛一亮,张义帆也是洋洋得意。曾少平顿了顿,又继续说到:“华将军,剑圣大人邀你去剑阁一叙。”此话一出,众人皆无比愕然,剑阁乃是剑圣修行闭关的所在,平日里任何人都不允许入内,包括他的亲传弟子们,这次竟然邀请华荣曜进阁谈话,太不寻常了。

华荣曜也是受宠若惊,跟着曾少平穿越一片竹林,来到了寂静的剑阁。剑阁伫立在一个普通的院子内,院子里面只有很简易的迷幻阵法,曾少平将华荣曜带到院子内就离去了,华荣曜则抱拳躬身道:“剑圣大人,华荣曜求见。”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进来吧!”话音刚落,阵法解开,只见院子里面种满了绿油油的小草,华荣曜抬眼看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谓的剑阁就只是一个残破的茅草屋,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来到茅草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剑圣白衣胜雪,端坐在榻上,看着华荣曜说到:“我见过你在战场上杀敌,用的是霸金刚的碎龙拳,朱希晨的四个徒弟是被你杀死了吧。”华荣曜一愣,打死也没想到剑圣一开口就是说这个,他连忙解释到:“剑圣大人,您听我解释,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徐子蛟逼着我破解古墓入口的阵法,等我将阵法破开,他们四人就要置我于死地,我不得不反击啊,一不小心就把他们灭掉了。”

剑圣哈哈大笑,说到:“你不必解释,你能以半圣境的修为杀掉朱希晨的四个准圣境中期的徒弟,我不如你。”华荣曜赶紧说道:“剑圣大人,您太谦虚了。”剑圣葛长林又继续说到:“这么说你得到了戚桂君大人的传承?”华荣曜摇了摇头,说到:“徐子蛟带我去的是戚桂君大人的副墓,里面只有霸金刚的传承,戚桂君大人的主墓在黑暗森林深处,听说那里都是虫族的皇族,圣界巅峰的存在不计其数,就连圣人都没法进入。”

在昏暗的剑阁之中,烛光摇曳,剑圣葛长林一脸凝重,他长叹一口气,打破了屋内的沉静,缓缓说到:“我让你来是有一事相托,我派人深入了解过你,智谋过人,实力出众,善于以弱胜强,重兄弟情谊,而且杀伐果断,值得我托付啊。”华荣曜听闻,心中一惊,赶忙抱拳行礼:“剑圣大人有事尽管安排,我一定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力完成。”剑圣看着他,眼中满是期许:“我想你今后能像半神戚桂君大人一样,带领人族走向辉煌。”

华荣曜顿时目瞪口呆,满脸的不可置信,迟疑地说到:“我真的是人微言轻,实力有限啊,我可做不到,再说啦,有您和刀圣大人在,哪有我的事啊!”剑圣没有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盯得华荣曜毛骨悚然。半晌,剑圣才低沉地说道:“断桥渡口守不住了。”

此言一出,华荣曜如遭雷击,大吃一惊:“怎么会呢?人族、妖族、巫族联手,三个半圣人,加上断桥渡口天险,如何守不住啊?”剑圣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你的实力已经不下于准圣境巅峰,一旦迈入准圣境,前途将不可限量,不妨跟你说,不仅仅是断桥渡口守不住,星火关也守不住了,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华荣曜骇然失色,焦急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剑圣转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这还要从戚桂君大人说起,戚大人成为半神之时,认为魔族天魔一族实力过于强大,担心其以后会对人族不利,故将其族人全部斩尽杀绝,以绝后患,没想到漏了一个人,此人经过十几万年的蛰伏,万年前已经是圣人中期,如今仍在闭关寻求突破,他对人族无比痛恨,一旦他晋升为圣人后期,那人族危矣。”

华荣曜眉头紧皱,心中思绪万千:“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剑圣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找应对之策,可那漏网之鱼隐藏太深,我们也是最近才知晓大祸临头。所以,我不得不留下后手,人族肯定会经历一段黑暗的时期,不过我相信,有你这样的星星之火,一定能燎原整个人族的。还有一件事,整个人族实力最强的圣人是毒圣,她是圣人后期修为,也是半神戚桂君大人三大圣人巅峰随从之一毒金刚的嫡女,她的实力应该跟天魔不相上下,可惜的是她闯荡幻音谷时伤了神智,如今行迹难觅啊,希望你能找到并治好她,这样的话人族也有存活的希望。”华荣曜说到:“剑圣大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剑圣眼睛一亮:“洗耳恭听!”华荣曜继续说到:“我们何必非要被动地等到天魔出关,局面到了不可收拾地地步呢,我们可以主动出击,打到魔族地地盘上去,打破天魔的闭关,让他无法晋升圣人境后期不就完了。”剑圣叹了一口气,说到:“谈何容易啊,守住断桥渡口都已经非常吃力了,何况还攻出去,无异于天方夜谭。”华荣曜说到:“那可未必,您给我十年的时间,我一定带领人族战士打到魔族的土地上去。”剑圣摇了摇头,显然不怎么相信华荣曜的话,不过他还是支持华荣曜的。

良久,剑圣问道:“你剑法怎么样?”华荣曜神色一凛,说道:“不瞒您说,我其实是个剑修。”语毕,他猛地释放出了混沌剑域。刹那间,一股凌厉的气势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如今这剑域已经能覆盖十米的范围了,那其中充斥着一种桀骜不驯又刚正不阿的剑气,仿若古老的巨兽在蛰伏中散发着威严,磅礴大气,威力无穷。

剑圣原本淡定的神色瞬间变得精彩万分,他那只放在胡子上的手差点一个用力,把自己的胡子拔了下来,吃惊地说到:“你的剑域怎么才这点范围啊,以你现在的修为至少能笼罩百米才对啊。”说着,他靠近华荣曜,眼中精芒闪烁,仔细打量着那剑域,又道:“不过你的剑域之凝实,剑意之强大,倒是非常罕见。也罢,你结合你的剑域对着院中的小草出一剑试试。”

华荣曜微微点头,他手握剑柄,缓缓抽出天雷竹长剑。剑身一出,光芒大盛,与剑域的剑气相互呼应。他凝视着院中的小草,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这世间,此刻只有他、剑与那小草。他脚步轻点,身形如电般掠向小草,手中长剑挥出,看似简单的一剑,却蕴含着无尽的玄妙。剑出之时,剑域内的剑气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剑尖汇聚而去。那剑气奔腾咆哮,带着华荣曜的剑意,如同一头绝世凶兽扑向目标。十米范围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剑抽干,形成了一个短暂的真空地带。剑尖触及小草的瞬间,没有想象中的斩断之声,反而是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只见小草周围的土地瞬间炸裂开来,尘土飞扬,形成了一个直径数米的大坑。小草却依旧完好无损,只是周围的空间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扭曲了,隐隐有着肉眼可见的波纹在荡漾。

剑圣微微皱眉,摸着胡子沉思道:“这一剑,力量有余,精准不足。你的剑域虽能增强威力,但你对力量的控制还太粗糙。剑修之道,在于剑随心走,每一分力量都要用在刀刃上。我这有本自创的剑诀,你有空的时候练练。”华荣曜听后,神色凝重,他知道剑圣所言句句在理,连忙接过剑诀。“多谢剑圣大人指点,晚辈定当勤加练习。”华荣曜抱拳行礼,态度诚恳。剑圣微微点头:“嗯,你有此等天赋,若能加以磨炼,日后必成大器。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希望十年后能带给我惊喜。”华荣曜告辞而去,前往虎帅府找张义帆报到去了。

张义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那清澈而又带着几分懵懂的眼神,让他打心眼里喜欢。他笑着拍了拍华荣曜的肩膀,说到:“你也知道我的职责是准备后勤物资,募集新兵,不用上前线杀敌,一样可以获取积分。”华荣曜听完,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张义帆继续说道:“这后勤之事啊,看似简单,实则关乎整个战局。若是前方将士没了丹药,没了神器,没了箭矢,那还如何打仗?新兵若是募集不足,兵力短缺,防线也会出现缺口。我们做好这些,就是为战争胜利奠定基础,功劳可不小呢。”华荣曜挠了挠头:“虎帅大人,我明白后勤重要,可这积分是怎么算的呢?”

张义帆哈哈一笑,拉着华荣曜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这积分啊,每一批物资安全送达前线,根据物资的种类和数量就会有相应的积分。募集到一名合格的新兵也有积分。而且啊,如果我们能在后勤保障过程中想出一些巧妙的法子,提高效率,那奖励的积分更多。”华荣曜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把这后勤工作做得更好。”华荣曜请求张义帆把兄弟们也调到了虎帅府里做事。

从那以后,华荣曜就带着兄弟们跟着张义帆认真学习后勤事务。他们一起去各地征集炼丹材料,募集新兵,购买防御类和攻击类的神器,以及海量的箭矢。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荣曜在后勤工作上越来越得心应手。他每走到一处都搭起场子向过往的青年讲述参军的意义,他那充满激情的话语吸引了不少热血男儿前来报名,一时之间军营里人满为患。他还让炼器师改良了箭矢,对魔族的杀伤力更大,并且涂抹了剧毒,见血封喉。

这一天,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地上,华荣曜走向张义帆,眼中满是疑惑,他询问道:“虎帅大人,您上次给我吃得玄黄丹我怎么再没见过了啊?”张义帆苦笑着,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这玄黄丹制作不易,只有元帅级别以上军衔的人才有资格领取,现在已经没了。”

华荣曜好奇心起,眨了眨眼睛追问:“这玄黄丹疗伤效果这么好,怎么会没了呢?”张义帆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制作玄黄丹的主材料是玄黄之气,这玄黄之气是圣界诞生时共生的神物,是所有种族的起源,仅生于通天河底,只有海族有机会得到。”华荣曜一听,满不在乎地说:“那还不简单,和他们交换呗。”张义帆眉头紧皱,严肃地说:“拿什么跟他们交换,他们是靠血肉之力才能飞快晋升的,难道拿我们的命跟他们去交换啊?”华荣曜听闻,顿时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后又问:“难道就没有什么丹药能提供血肉之力吗?”张义帆点头道:“有啊,血精丹,但是这世上没有一个丹师愿意炼制这种丹药。”华荣曜更加不解,追问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这种丹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张义帆长叹一口气,眼中透着惋惜:“是够特别的,血精丹炼制一枚需要整整十年时间,而且会吸收丹师的气血之力,哪个丹师会那么傻,非得炼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丹药啊?”华荣曜听完,呆若木鸡,一时间营帐内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