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飞升圣界
回到中域之后,鲲鹏与张娜一同返回无情海,全力重建妖族圣地。华荣曜派遣珠珠前去协助,而蒋依依则带着化作元神的韩无命回到人族圣地逍遥谷,此时姬无休依旧闭关未出。貂皮带着兔小雨入驻蛮荒草原,并将其更名为轮回宫,自封宫主。青牛前辈协同李靖引领数百亿人族前往上域重建家园。战星瑶则继续管理广袤的中域,鉴于此地百废待兴,她实行中央集权管理,以增强人族凝聚力。她大力开办学宫,让所有修士都能接受系统教育,同时免费开放藏书阁,并且加强与无情海妖族的贸易往来,构建友好关系,还挑选天赋卓绝的修士组建天使军团,集中资源重点培养。
诸事安排妥当,华荣曜便考虑飞升圣界之事,因上界对其排斥愈发强烈。他找来战星瑶说道:“我打算三天后与鲲鹏飞升圣界。你如今离开上界恐无多少战斗力,且圣界情况不明,你不妨一百年后再携蒋紫宣前来,她不能晋升帝境,我去向貂皮借神器穿梭轮。这百年间,我定全力提升实力,待你们抵达圣界便来寻我,如何?”战星瑶摇头拒绝:“我要与你同赴圣界,哪怕沦为凡人从头开始也在所不惜。”华荣曜思索片刻后点头:“好吧,但愿到了圣界你我仍能相伴。”战星瑶淡然一笑:“即便不能相伴也无妨,历经诸多磨砺,我已非昔日那般柔弱,即便功力尽失,我亦能重新崛起。”华荣曜投去赞赏的目光。
他继而向貂皮借来神器穿梭轮,交予蒋紫宣,随后又找到蒋依依、青牛前辈与珠珠,嘱咐他们晋升帝境巅峰后即刻飞升。接着他赶赴妖族无情海圣地,邀鲲鹏与华黑子一同飞升,张娜在旁气得直跺脚,无奈自身实力不足无法同行。华荣曜又前往海岛联盟,与华婉仪告别并相约圣界相聚,期间还与鳌贤密谈许久,筹备在圣界建立攻守同盟。
三日之后,华荣曜、战星瑶与鲲鹏在众人瞩目之下释放全部修为,天空中缓缓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通道,将他们几人瞬间吸入其中。而蒋紫宣则登上穿梭轮,伴随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穿越界壁消失不见。
进入通道后,华荣曜顿感一阵眩晕,意识渐渐模糊,待他悠悠转醒,耳畔传来阵阵打斗声。他缓缓睁开朦胧双眼,却惊觉自己倒挂在一棵大树之上。树下,一群黑衣人正将一辆马车团团围住,多数黑衣人修为处于帝境初期,为首者更是达到帝境巅峰。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身着锦衣的修士尸体,想必是守护马车的护卫。此时,为首的黑衣人猛地一刀劈开马车车厢,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美女映入众人眼帘,她手握一把青锋剑,虽仅有帝境初期修为,但面对众人却毫无惧色,娇声喝问:“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拦我的马车?”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阵狂笑:“王家二小姐王文静,如今整个无双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未满二十便踏入帝境初期,堪称天才中的翘楚,距离成圣亦不远矣。可惜啊,有人出重金买你性命,你这天才注定夭折,哈哈哈,我向来最爱扼杀天才,兄弟们,给我上,将她斩杀,领取另一半赏金。”
言罢,那群黑衣人挥舞长刀,朝着王文静汹涌扑去。王文静剑法灵动,奋力抵抗,瞬间斩杀两名黑衣人,但自身也身中数十刀,鲜血如注,力气渐竭。眼见二十余把长刀即将落下,她心中满是自嘲,闭目待死。然而片刻之后,却未觉丝毫疼痛,她心中诧异,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窥探,只见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挡在身前,护她周全,正是华荣曜。华荣曜路见不平,从树上一跃而下,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众人群殴一弱女子,算何本事?有我华大爷在此,看谁敢上前一步!”为首的黑衣人见他修为与自己相当且深不可测,但因已收受雇主定金,骑虎难下,面色铁青,一挥手,二十余名黑衣人举刀朝着华荣曜疯狂砍杀。华荣曜本欲施展九天乾坤剑阵第九层“无剑胜有剑”,却惊觉体内灵力紊乱如浆糊,根本无法调动分毫。他心中大惊,却毫不畏惧,赤手空拳与黑衣人激战起来。他的身体经圣水强化,体质不逊色于龙族,即便灵力尽失,也绝非这些帝境初期的小喽啰所能轻易对付,不多时便将一群黑衣人打得人仰马翻。
这时,领头的黑衣人也冲入战团。他身为火系灵力修士,攻势刚猛凌厉,一时间打得华荣曜左支右绌,狼狈奔逃。王文静见势危急,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青锋剑掷向华荣曜。华荣曜接剑在手,凭借精妙绝伦的剑术,总算勉强稳住阵脚,与黑衣人形成对峙之势。那领头黑衣人眼见久攻不下,心中发狠,从怀中掏出一个形似鸡蛋的物件,朝着华荣曜奋力掷去。王文静见状惊呼:“小心,此乃雷光弹,威力极为巨大!”华荣曜心中一凛,当下施展出念力帝级功法“石破天惊”,此招一出,威势赫赫,竟一举将领头黑衣人瞬间秒杀。然而,不幸的是,雷光弹恰在此时在他身旁爆开,刹那间,漫天雷光如电蛇狂舞,冲击力仿若惊涛骇浪。地上那些瘫倒的黑衣人无一幸免,皆被轰成齑粉,华荣曜亦被炸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重伤倒地。亏得他拼死护住王文静,王文静仅受轻伤。王文静赶忙扶起华荣曜,华荣曜气息奄奄,手指领头黑衣人的尸体,艰难吐出二字:“搜身。”言罢,便昏厥过去。
待华荣曜再度苏醒,已然夜深。他身上伤势虽好了半数,可伤口处依旧隐隐作痛。他挣扎起身,环顾四周,发觉身处一洞窟之中。洞窟外,隐隐传来阵阵啜泣之声。他强撑着身躯,缓缓走出洞窟,只见此洞窟位于一处悬崖之畔,那小声哭泣之人正是王文静。她坐于悬崖边缘,将头深埋于拱起的两腿之间,低声抽噎。华荣曜见状,轻叹一声。王文静听到动静,急忙拭去泪水,起身说道:“多谢恩公救命大恩。您伤势尚未痊愈,还是先安心静养些时日吧,莫要留下病根,影响仙途。”华荣曜微微摇头,说道:“无妨,我这身筋骨向来结实,这点伤势算不得什么。只是,我身体似是出了状况,除念力之外,一身灵力仿若消失殆尽。你乃圣界本土修士,可曾听闻此等症状?”王文静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恩公可是才飞升至圣界?”华荣曜点头默认。王文静说道:“如此,便不足为奇了。但凡从下界飞升至圣界的修士,都会出现此般情形,需时适应圣界灵力,短则十年,长则百年,方能恢复如初。”
华荣曜闻听此言,不禁大惊失色。心中暗自思忖,这玩笑可开大了,竟要至少十年方能恢复帝境巅峰修为,这期间若遇变故,自己连自保之力都无,这可如何是好?王文静瞧出他的忧虑不安,赶忙说道:“恩公若此段时间无处安身,可随我回无双城王家。我们王家乃无双城四大家族之一,庇护恩公一人,自是轻而易举。”华荣曜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哦?是吗?不过依我看,你自身亦是难保啊。买凶杀你的,恐怕便是你们王家之人吧?”王文静面露惊色,说道:“恩公怎会知晓?”华荣曜侃侃而谈:“其一,能知晓你出行路线之人,唯有自家之人;其二,若凶手是外人,你定会心急如焚赶回家中,寻人报仇雪恨,而非在此暗自垂泪。故而我断定,凶手必是王家之人,且极有可能是你至亲。”王文静闻言,黯然神伤,长叹一声道:“恩公料事如神。欲杀我之人,正是我亲姐姐王文凤。我从杀手怀中搜出一封她落款的密信。往昔,我与她亲密无间,形影相随。直至我展露惊世武学天赋,受家族大力栽培,她便对我渐行渐远,直至避而不见,形同陌路。却未料,她竟真狠心雇凶害我。”华荣曜冷冷一笑,说道:“此等之事,不足为奇。她无法企及之物,亦不愿你所得。她行事只从自身私利出发,罔顾家族大局。唉,世间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
华荣曜话锋一转,问道:“王文静,我初临圣界,对这里全然陌生,你可否为我讲讲圣界的概况?”王文静颔首应道:“圣界地域辽阔无垠,物产丰饶。北边由魔族掌控,其族类繁多,有力魔、影魔、魅魔、心魔、血魔等诸部,魔族实力强劲,然内部纷争不止,犹如一盘散沙。南边蛮族人口众多,占据着最为广袤的地域,却受制于魂族。魂族在圣界可谓独树一帜,实力超凡,无人敢轻易招惹。他们拥有念力圣级武技,且在炼器、炼丹之术上堪称圣界翘楚,只是魂族之人极少现身人前,多在幕后运筹帷幄。西边乃是妖族、人族、巫族杂居之所,北边凭依通天河断桥渡口抵御魔族,南边依靠黑暗森林天险星火关对抗蛮族,生存环境颇为艰难。圣界唯一的半神栖居于东边的四季山脉神都峰,其为神秘妖族,远离尘世喧嚣,不问世间诸事。东边亦有妖族的顶尖家族,如龙族、凤凰族、麒麟族等。圣界的中部区域则是黑暗森林,其中虫族密布,各族皆不敢轻易深入。此外,还有四大绝地,东边是破碎峡谷,西边为幻音谷,南边乃万毒沼泽,北边叫啸剑竹林。我们现今所处之地乃是西边的偏僻角落,而这一带最为强盛的人族城池便是无双城,由人族谢氏家族统治。谢家以女子为尊,家主具备准圣实力,其圣级武技阴阳合印威力绝伦。谢家族传阴系灵力,相传谢家禁地藏有阳遥石,若能得之,可感悟阳系灵力。”华荣曜继而问道:“那圣界的境界又是如何划分的?”王文静说道:“依次是力境、气境、婴境、灵境、元神境、尊境、王境、帝境、半圣境、准圣境、圣境、半神境。”华荣曜思索片刻,又问道:“人族有多少位圣人?”王文静回应道:“我仅知晓西边人族有三大圣,刀圣章浩然与剑圣葛长林,他们交替守护通天河断桥渡口,还有一位毒圣,其姓名与性别皆无从得知,听闻在幻音谷历练时不慎走火入魔,此后便下落不明。”
华荣曜沉思许久,心中暗忖,体内灵力适应圣界环境尚不知需时几何,在此期间还是谨慎行事为好,看来暂时只能仰仗无双城王家了。只是,得先解决王文静的姐姐一事,不然这日子怕是要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于是他问道:“王家如今的状况你可否详细告知于我?我若想加入王家,自当提前了解,方能做到未雨绸缪。”王文静说道:“我们王家乃是无双城四大家族之一,有准圣实力的老祖坐镇。我父亲王振平现为家主,实力处于半圣巅峰。父亲膝下仅有我与姐姐两个女儿。我还有一位大伯王勤州,一位叔叔王建新,他们皆拥有半圣初期的实力。大伯与叔叔各有一子,大伯之子叫王志刚,叔叔之子叫王友荣,二人皆达帝境巅峰。”华荣曜问道:“你父亲与大伯、叔叔之间关系怎样?”王文静苦笑着说:“关系颇为紧张,尤其是大伯,平日里全然不将我父亲视作家主,极为傲慢,盛气凌人。我叔叔则沉默寡言,自我出生起,便一心埋头修炼,基本不过问家族事务。一月前我晋升帝境初期时,他难得出关一次,那是我初次见他,他给我的感觉极为不适,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戾气,令我心生畏惧。”华荣曜继续追问:“你父亲可曾提及与大伯、叔叔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王文静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忙于处理家族诸多事务,自我幼时起,与我交谈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