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柔情
“阿月这是要去用膳,还是要去梳洗?”
沈弗寒在温嘉月身后追问。
温嘉月不理他,默默往偏厅走去。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将如此私密的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真是讨厌!
温嘉月绷着脸吩咐传膳,听她语气不对,沈弗寒赶紧跟上了她。
他试图去牵她的手,温嘉月直接甩开,一点面子都没给。
沈弗寒也不恼,待她在偏厅坐下之后才说道:“阿月,我知错了。”
正在上菜的丫鬟们都听到了这句话,诧异地朝侯爷看了过去。
侯爷不是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吗,什么时候在夫人面前如此做小伏低了?
温嘉月自然也瞧见了丫鬟们的视线,抿唇道:“闭嘴。”
沈弗寒曲解她的意思:“丫鬟似乎没说话。”
几个丫鬟赶紧低下头去,将盘子放下,赶紧出去了。
“你!”温嘉月瞪他一眼,“别在这里狡辩。”
“阿月怎么这么凶?”
“你怎么倒打一耙?”温嘉月正色道,“我生气了,你再这样插科打诨,我不会再理会你。”
沈弗寒赶紧解释:“方才在耳房,没有人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可以放心。”
“可我知道,”温嘉月道,“你说出这种话,我觉得不舒服。”
沈弗寒诚恳道:“好,以后不在旁人面前说了。”
温嘉月乘胜追击:“私下也不许说。”
他立刻否决:“不行。”
“为什么不行?”
“情到深处,这种话是无法控制的,”沈弗寒低声道,“就像你昨晚的反应一样,拱起腰还是……”
温嘉月立刻捂住他的嘴。
沈弗寒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下,神色自若道:“此刻四下无人,我可以说。”
“没人也不行,”温嘉月快要被他逼疯了,“你老老实实吃饭!”
沈弗寒没再强求她接受,捧起茶盏浅啜一口,想开口说点什么,又怕真把她逼急了,索性没提。
见他终于消停了,温嘉月长舒一口气,脑海中却闪过昨晚沈弗寒故意吹气的那一幕。
面色不可抑制地开始发烫,她赶紧低下头,担心被沈弗寒瞧见。
偷瞄一眼,他已经在专心用膳了,温嘉月默默举起筷子。
用过晚膳,两人便回了卧房。
沈弗寒关上门,将温嘉月抵在墙边,作势吻下来。
温嘉月立刻偏过脸,唇瓣抿得紧紧的。
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沈弗寒失笑,故意问:“阿月这是在嫌弃自己?”
“没有,”温嘉月故作镇定,“只是还未漱口。”
沈弗寒便放她去梳洗,看她一会儿还要怎么狡辩。
待两人都拾掇干净了,他捏起温嘉月的下巴,头刚低了下来,她便再次偏过脸。
他眼底闪过笑意,困惑地问:“这次又是为什么?”
温嘉月嗫嚅道:“我、我想睡觉了……”
“只是亲一下而已,”沈弗寒贴着她的额头,“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温嘉月再也找不到借口了,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便听到沈弗寒低沉的笑声。
“怎么这么可爱?”
温嘉月面色涨红,并不觉得他是在夸她,而是揶揄。
她索性扬声:“你到底亲不亲了?”
“亲,”沈弗寒吻了下她的唇角,哑声道,“阿月的味道,是甜的。”
温嘉月一时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哪里甜,便被他掠夺了呼吸。
晕头转向之际,她听沈弗寒继续说道:“比我喝过的水都要甜。”
温嘉月懵了下:“你……”
沈弗寒但笑不语,慢慢将她放倒在床上,轻吻落下,慢慢向下蚕食。
温嘉月望着百子千孙的帐顶,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一切都变得模糊又遥远,她的瞳孔再次失焦。
醒来时,昨晚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温嘉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她怎么又着了沈弗寒的道?
她发誓今晚不会再被沈弗寒蒙骗,没想到,又一次陷入他的柔情里。
第四晚,温嘉月真的受不住了,对沈弗寒严防死守,不让他靠近半步。
“你若是再做那种事,便搬去书房睡。”
“阿月不是也很享受吗?”沈弗寒扬眉问,“为何不愿?”
温嘉月立刻否认:“我没有。”
“撒谎,”沈弗寒的眉眼间染上笑意,“好了,今晚不闹你。”
“真的?”
“真的。”
沈弗寒握住她的手腕,被温嘉月避瘟神似的甩开。
他无奈道:“我只是想帮你把脉。”
一连三晚,他也怕她吃不消,担心她肾虚。
温嘉月一点都不相信他,在床榻上画了一条楚河汉界。
“不许越过来,不然以后你都要睡书房。”
沈弗寒摇头失笑,为了让她安心,只好答应。
待她睡着,他又故技重施,将温嘉月抱在怀里,安然入睡。
但他没想到的是,温嘉月今晚起夜了。
温嘉月还未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被禁锢住了,沈弗寒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从枕下穿过,握住她的肩。
她仰头咬了下他的下巴。
抱着她的力道瞬间收紧,沈弗寒睁开眼睛,对上温嘉月的视线,顿时有些心虚。
“怎么醒了?”
“你说话不算数,”温嘉月哼了一声,“你去书房睡。”
沈弗寒目测了一下距离,镇定自若道:“明明是你越界了。”
“那也是你抱我过来的!”
“证据呢?”
“……”
温嘉月不跟他说话了,起身下榻。
沈弗寒点了灯,陪她一起。
温嘉月不自在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陪你。”
“不用你陪,你回去……”
沈弗寒却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肩:“快去。放心,我在外面听不到。”
温嘉月顿时面色通红,沈弗寒真是有病!
重新躺在床榻上,睡意消散了不少。
见沈弗寒也没睡,温嘉月便道:“算算日子,再过五日,三妹就要出嫁了。”
“嗯,”沈弗寒低声问,“害怕吗?”
温嘉月怔了下:“怕什么?”
“待三妹成亲,我便会想办法离京,尽早将此事了结。”
温嘉月咬了下唇。
她早有准备,所以并不害怕,但是有些紧张。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怕。”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重蹈覆辙,但是她相信沈弗寒不会让她再次陷入险境。
沈弗寒忽的说道:“我有些怕。”
温嘉月诧异地问:“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没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