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会伤心
“这里没有你姐姐!”周泽衡冷着嗓子,前有程砚辛程砚瑶,现在这程砚之又来了,程家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没有?对吧?亲爱的姐姐?姜晚?”
程砚之又喝了一口汤,舒服地有些喟叹,还别说,周泽衡这个狗东西还挺会选地方,这东西是好吃。
说着,程砚之还侧了身子跟姜晚打招呼,
“你好啊,姐姐,久仰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周泽衡话还没说完,姜晚冷冷开口,
“不认识,周泽衡我们走吧。”
她对那个没有谋面的母亲没有丝毫感情,对她生的孩子自然也没有什么血脉亲情。
周泽衡由她拉着自己的手,错开程砚之就要出去,程砚之“啧啧”两声,随即道:“姐姐就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吗?”
“妈妈这些年可是很想你呢。”
妈妈?呵!真是笑了!真的想她,这么些年会不来找她?
她人又没有消失,就在青市那个小地方,后面又一直生活在上崇,如果想找,怎会找不到?
“借过!”
姜晚丝毫不讲情面,程砚之只好站起身,拦住两人的去路。
“姐姐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我为什么要回去?”
姜晚反唇相讥,这程家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都说了不愿意不想,为什么还要一遍遍出现在她面前?
也别说什么现在开始想着流落在外的孩子,开始可怜她了,不需要!
果然,下一句,程砚之就有些悲痛地道,
“其实是外公,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年做得太过分了,一直想给你补偿。”
“不用了。”
姜晚打断程砚之的话,程砚之又叹了一口气。
“姐姐,当年外公也是不得已之举,宋家是名流清誉之家,妈妈又是外公唯一的女儿。出了这等事,如果不把你送走,妈妈的名声就毁了。”
程砚之这般说着,姜晚倒是没什么想法。
但周泽衡眉目低敛,心如刀绞,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攥紧。
他在想那姜晚呢?姜晚自己生下了姜元元,有没有什么人说闲话?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姜晚本脸,她在某些时候是非常有主见的,就比如此刻!
“外公生了重病,想要最后见你一面。”
程砚之只得这么说,说完后自己也一阵唏嘘。
姜晚依旧没有答话,只是独自往楼下走去。
“你外公知道你在外头这么诅咒他老人家吗?”
周泽衡目送姜晚下楼后才凑近程砚之问。
毕竟是姜晚的事,他自然是事无巨细替她去了解。否则只被程家单方面拿捏,他周泽衡还要不要混了?
果然程砚之一听立马收起那副悲痛的样子,又坐下擦擦手。
自顾自捏了核桃包吃了一口,皱皱眉头,太甜太腻,刚才看姜晚吃了两个,还以为多好吃呢。
“这有什么,不过是借用一下老人家的名号,外公那么慈祥,会谅解我的。”
程砚之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转而问周泽衡,
“你呢?听说姐姐要和你离婚啊?”
离婚?
周泽衡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双手插兜慢腾腾往楼下走。
“跟他有什么好说?”
姜晚在楼下等着,陈平安也不敢离开就站一旁候着,一见周泽衡下来,立马获救般双手合十拜了两下,而后走人。
姜晚不高兴抿着唇,周泽衡走过来搂住她腰,姜晚开始还不乐意他碰,但好像又躲不开,只好接受。
周泽衡在她耳边缓缓道:
“警告他以后不要打扰你。”
见姜晚不说话,周泽衡大概明白她的想法,“或许也可以见见,我陪你不用怕,你现在已经是上崇周家的当家主母。”
这身份,周泽衡给的,周泽衡很骄傲。
姜晚最是看不惯他这得瑟的样,忍不住回嘴,
“某些人不是已经同意离婚了?”
“谁?哪个王八蛋同意离婚?我把他腿打折了!”
怕姜晚又说些离婚的坏话,周泽衡搂住她的脑袋,自然而然地吻上去,姜晚脑袋里想事情,一不留神就被他得手,眸子里浸满了恼怒。
见把人真的惹生气了,周泽衡才放开她,而后盯着她的眼睛,
“以后不许提离婚,我会伤心。”
声音真诚,眼神更真诚,姜晚略有些别扭地避开他的眼神。
“回答我,你不能那么无情。”
周泽衡迫使与之对视,姜晚只好点头,答应以后不会再提。
“糯糯的事我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会加倍补偿对她好,对你们好。”
“那元元呢?”
姜晚别扭,自从生了糯糯,大家的重心好像都放到了糯糯身上。
尤其最近两人冷战,元元如同小大人一般,这也是周瀚娜来了,姜晚才突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元元黏人了。
“元元是男孩子,他不一样。”
儿子是用来锤炼的,女儿是用来疼的,这是周泽衡的标准。
“不,元元也是小孩子,他懂得再多也是小孩子,你不能这么不公平。”
“好。”
周泽衡点头,但姜晚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算了,以后慢慢来吧,毕竟她可不想元元以后长大了,是一个只知道做事而没有感情的人。
“现在说回正事,你肩膀的伤……”
“哦,没什么事,已经快好了。”
周泽衡丝毫不在意,受伤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哪里就那么金贵了,而且这都已经好几天了。
“不行,要去医院。”
姜晚坚持,周泽衡拗不过她,又拿糯糯做借口,姜晚也不为所动,周泽衡只好同意去医院检查。
但去哪家医院,看哪个医生,得周泽衡说了算。
于是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姜晚得到了同样的结果,没有大碍,后期注意禁口,按时服药就会没事。
只是这张医生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画十字,神啊,求你原谅,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现在放心了吧?”
周泽衡揽住姜晚的肩膀,姜晚心疼他他自然高兴,但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就比如现在姜晚说:“以后不许再做危险的事。”
周泽衡宠溺点头。
姜晚:“任何事都不如你的安全重要,为了我和孩子不许你这么拼命。”
周泽衡勾唇点头。
“你除了点头哑巴了是吗?枪子给你嘴巴也来了一下?”
“我嘴巴怎么样,你不清楚?”
周泽衡意有所指,语气暧昧,姜晚立马想起昨晚的那些事,脸上也俏红一片,但依旧镇定道:“说话,说你知道了,以后不做危险的事。”
周泽衡捏着她的腰,哄小孩一般,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