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白色礼服，疯狂喜欢
林星凡半跪在沙发前，掌心裹着药酒，正小心翼翼地为楼月疏揉着脚踝。
他的指尖如蝴蝶振翅般轻触她的皮肤，从脚踝骨慢慢揉向足弓，每一下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
楼月疏的脚小巧白皙，脚趾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让他心底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
楼月疏别过脸去，不敢看他专注的模样，耳尖却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她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在脸上，试图用工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手机里不断跳出同事发来的恩泰集团资料，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眼前游动，可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注意力全被脚踝上传来的温热触感牵引着。
余光里，林星凡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都让她心跳莫名加速。
“还疼吗？”林星凡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楼月疏这才惊觉他已经揉了很久，脚踝处的淤痕似乎淡了些，而他单膝跪地的姿势早已僵硬。
可奇怪的是，他脸上非但没有疲惫，反而带着几分隐秘的愉悦，仿佛此刻不是在为她疗伤，而是在进行某种享受般的仪式，楼月疏看不懂他的笑意。
作为在缉毒一线摸爬滚打的战士，她能轻易识破毒贩的谎言，却读不懂眼前男人的心思。
她快三十岁了，却几乎没有正经谈过恋爱，生活里只有任务和卷宗。
就像简期，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林星凡早就看出他藏在眼底的情愫，可她却一直以为那是兄妹间的亲昵。
此刻看着林星凡，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感情面前竟如此愚钝。
手机屏幕显示时间已过凌晨两点，楼月疏这才想起试衣服的事。
“好了，不用揉了，我感觉好多了。”她轻轻抽回脚，脚踝擦过他掌心时，两人同时一颤。
“我还有衣服没试呢，你帮我拿一件吧，但别拿旗袍了，旗袍配拖鞋不好看。”
林星凡抬头看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被笑意掩盖。“你先敷会儿冰，我去拿衣服。”
他起身时膝盖发出轻微的声响，楼月疏这才注意到他膝盖下还垫着她塞的靠枕，心中莫名一软。
片刻后，林星凡抱着两件礼服回来，其中一件正是她拒绝过的红色旗袍。楼月疏挑眉，他却笑着晃了晃衣服：“就当是谢我揉脚，试一下嘛。你不是总说不想欠我人情？” 楼月疏无奈叹气。
的确，自从重逢后，她似乎总是在接受他的帮助，可她明明已经答应扮演他的女友，难道还不够吗？
带着些许疑惑，她接过衣服，走进卫生间。
白色晚礼服轻滑过身体，楼月疏对着镜子调整肩带。
素面朝天的她本就清丽，穿上这件剪裁得体的礼服后，更添几分疏离的美感。
当她走出卫生间时，林星凡正靠在窗边喝水，听到动静后转身，他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疏儿……”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一声叹息，目光贪婪地掠过她的肩线、腰线，最后停在她眼底。
楼月疏被他看得不自在，抬手要去解礼服拉链，却被他突然叫住：“等等！让我拍张照。”
“不行，不合规矩。”楼月疏皱眉。在任务中留下私人照片，本就是大忌。
可林星凡却像个任性的孩子，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央求：“就一张，我保证不泄露，只是……想留个纪念。”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让楼月疏无法拒绝。
她别过脸去，轻声道：“就一张，拍完删掉。”林星凡忙不迭点头，掏出手机时手指都在发抖。
镜头里，楼月疏微垂眼睑，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礼服的珍珠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整个人像一幅静谧的油画。
快门声轻响，林星凡看着相册里的照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楼月疏见他拍完马上转身就去换衣服，心底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最终，楼月疏只是试穿了白色晚礼服，因为它是合适的，所以她将旗袍小心挂回衣柜。
当她准备在沙发上休息时，林星凡忽然挡住她的去路，神情严肃：“去床上睡，我睡沙发。”
“不用，沙发够宽。”楼月疏皱眉。
可林星凡却固执地摇头：“你的脚需要抬高休息，沙发太低。再说了……”他顿了顿，耳尖泛红，“夫妻哪有分床睡的？要是被恩泰的人看到你睡沙发，肯定怀疑。”
楼月疏听着林星凡的慌不择言，她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房间小吴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恩泰的手再大，他也不可能监视这间房，这不算是他的地盘，咱们还没登游轮呢，不要太紧张了，”楼月疏的话说完，但林星凡迟迟没有出声，随后她叹口气说道道：“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习惯了睡硬一点的地方。”
“不行！”林星凡几乎是脱口而出，见她挑眉，又慌忙补充，“你脚伤没好，睡沙发容易着凉。我身体好，睡沙发没事。”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已经抱起枕头放在沙发上，动作利落得像是在执行命令。
现在的林星凡和楼月疏记忆中的他好像不太一样了，这个人好像变得有些强硬。
“早点睡吧。”林星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已经在沙发上躺好，盖着单薄的毯子，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楼月疏犹豫片刻，从衣柜里取出一条厚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时，两人都迅速移开视线，空气中流淌着某种微妙的默契。
楼月疏躺在床上，听着沙发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忽然觉得，这个夜晚虽然漫长，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黑暗中，林星凡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轻轻叹气。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坚持不只是为了任务。
当看到楼月疏脚踝的淤痕时，他心底涌起的疼惜几乎将他淹没，让他只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哪怕只是一张床的柔软。
他想起她穿白礼服的模样，想起她垂眸时颤动的睫毛，他好像内心变得更加愉悦了，他真的很喜欢他没有见过楼月疏的样子。
夜更深了，房间里的呼吸声逐渐交织在一起。
楼月疏望着天花板，思绪渐渐飘远。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任务结束后的他们会怎样，大概率还是会分道扬镳。
但此刻，听着身边人的呼吸，感受着窗外的月光，她忽然不想再去深究那些复杂的心思。
或许，就像林星凡说的，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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