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不好意思又打扰了!
可欣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不正是我们要找的线索吗?
杜庆元死在会所床上,死前还在寻欢作乐,似乎完全符合这个特征。
我赶忙对可欣说:“调头回去!”
可欣微微皱眉:“回去干嘛?那方常红的女儿不是已经来了吗?接下来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就以可欣这种反应速度来说,她必不可能这么快就联想到什么。
当然,我也不是非常肯定,只是隐约觉得一切都能对得上,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我怀疑这个杜庆元,有可能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牡丹花下之鬼!”
说话间,我干脆直接去抢可欣的方向盘,强制让她调头,生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沃尔沃在马路上跳起了迪斯科。
可欣一把打掉我抓住方向盘的手说。
“哎呀,你干嘛?这样很危险的!就算要调头这不是现在啊,这里是双实线,调头会被监控拍到的!”
又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可欣在一个十字路口调头。
不多一会儿,我们又重新回到了花水湾会所。
我撩开警戒线就要往里面走,谁知道这时候却被一个警员给拦了下来。
“喂喂喂,你们干嘛?”
语气还有些不善。
我说:“警察同志,我们刚从里面出来,想进去麻烦通融一下!”
本来我刚才还在配合他们的案子,照理说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
谁知道这哥们儿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我们正在报案,别捣乱,赶紧走!”
我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强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
又和颜悦色跟他解释了一遍,结果这哥们儿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四季豆。
任凭我把天给说破了,他还是只有一个回答,走远点儿,别妨碍他们的公务。
我那叫一个恨啊,可现场也没个熟人,通融一下都不行。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我只能又一次拨通了钟丽燕的电话。
虽然说现在是钟丽燕的休息时间,不过干他们这一行的,不可能随心所欲的睡觉关手机。
尤其是在还有特案大案没有侦破的情况之下,哪怕是休息一有线索,说爬起来就得爬起来。
果不其然,尽管铃声响了好长时间,但最终钟丽燕还是接通了电话。
“啊……你要死啊?张清元我告诉你,要是你没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线索,我现在马上就能顺着手机信号爬过来喂你两颗花生米!”
光听语气就知道,钟丽燕已经炸毛了。
不过花生米对我是没用滴,我有金刚不败,刀枪不入了解一下。
我没搭理钟丽燕的咆哮,言简意赅的说。
“我这会儿在花水湾会所,可能发现了牡丹花下死之鬼的下落。但现场已经被你们同事控制了我进不去,你让他们放我进去!”
当我说出“牡丹花下之鬼”这几个字的时候,钟丽燕也是立马重视起来。
“真的?”
“哪儿那么多真的假的?我只是说有可能!目前只是线索知不知道,时间宝贵没空跟你细说!”
办案嘛,本来就是这样,谁也不能保证,100%就能有收获。
整个案子发展成目前这个样子,能有一线可能,就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好,你把电话交给现场负责人,我跟他们说几句话!”
我两步靠过去,把手机递给刚才拦着我们的警员,示意他接电话。
那个警员略微迟疑过后,伸手接起手机。
“喂……哪位?”
“我是市刑侦队的钟丽燕,我的警号是……”
钟丽燕把自己警号说了一遍,我看见对方的态度立马发生了转变。
片刻过后,那人把手机还给了我,并主动给我解开了警戒线。
“原来是配合是刑侦队工作的同事,刚才多有冒昧,还望见谅!”
我略微有些纳闷儿,钟丽燕三两句话他就信了?
不过想想似乎也不难理解,钟丽燕能直接说出自己的警号,稍微核实一下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并且,他不相信我会拿这事儿骗他。
因为冒充警务人员,可比私闯命案现场严重得多。
我收起手机微微点头,撩起警戒线,带着可欣走了进去。
那个警员紧紧跟在我们身后,经过一番交涉,获准查看杜庆元的尸体。
我也没有拖沓,当着一众派出所警察的面起了一张招魂符。
从时间上来算,杜庆元现在的魂魄应该会逗留在他的肉身周围,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下。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是能够招到他魂魄的。
倘若我能招到,说明我的猜想是错误的。
倘若我招不到,则说明很有问题。
至于怎么跟这里的警察解释我的这一系列操作,那是钟丽燕的事情。
果不其然,我等了好半天也没有等来杜庆元的魂魄。
结合之前纸人案,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杜庆元大概是做了牡丹花下的鬼。
而顺着这个猜测,大胆反推,凶手大概率在前不久有出现在花水湾会所。
原因很简单,因为根据之前那个会所前台的口供,我们了解到,杜庆元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上午十点左右。
但是现在就已经招不到他的魂魄,说明他的魂魄已经被带走了。
也就是说,是凶手带走了他的魂魄。
我狠狠咬着后槽牙说:“凶手刚才还在会所!”
这句话所涵盖的信息量有点儿大。
首先,我提到了凶手,也就是说,在我看来这是一起凶杀案。
但是刚才经过他们这些警察对现场,以及死者尸体的初步检查来看,基本排除了凶杀的可能。
杜庆元的真正死因,很有可能是急性心肌梗死。
其次,我又提到凶手刚才还在现场。
而早晨的会所,来来往往的客人就那么多,逐一排查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可疑人员,然后展开调查呢?
听了我的话,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领队的警员两步上前,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伸手给我握了握手。
因为知道了我是配合特案队工作的特殊人员,所以说话的时候显得十分客气。
“这位同志怎么称呼?刚才你说凶手刚才就在现场,有没有什么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