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度过轮回之人
晓阎望着手机上狐涞发出的信息。
看看了看星光闪闪的夜空。
而那星空之下,天台之上。
金枝玉簪流金芒。
壶梓持剑后撤一步。
和老人保持一个距离。
“……什么意思?”壶梓皱着眉攥紧手中的剑,莫名的未知让她稍感不安。
老人明显是等候她的到来的,甚至于说看他模样是期待她的到来。
老人笑而不语。
壶梓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粘稠之物包裹般,移动分外艰难的同时还隐隐有着挤压感。
脑子也在被逐渐放空,像是窒息也像是遨游云端。
新生教派。
这是被当做胎儿的时段吗?
“度过轮回之人啊。”
老人的话语从耳畔轻语。
壶梓艰难的偏目去看他那发笑生颤的皱纹,骂了一句:“***东西。”
听到壶梓的骂声,老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明明眼中无神却偏偏能感受到阴寒恶毒的眼神。
“小孩子家家怎么能骂人呢?”
干瘪显现枯骨的手掌拽住壶梓的头发,往上提的同时也就迎上了壶梓含笑的眼眸。
“怎么了,孩童的洁白特质被破恼羞成怒了?***?”
壶梓满带笑意的又骂了一句。
手腕转动,金剑侧斩。
流露的金芒被老人轻而易举的捏住。
“咔嚓……”伴随着细微的破碎声,金剑慢慢的出现一点点裂纹。
壶梓不敢置信的用余光探查着一切是否是真实。
此剑的剑刃可不是什么真实之物,而是流淌收集的善意。
虽然有所尽头,但绝不是此刻。
但那金芒之中的灰朦又印证着刚刚一切的真实性。
是真实化还是强制它到了尽头?
“小孩子不要这么调皮。”
语调又变得慈祥,但他那无神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壶梓为其平添着诡异怪诞感。
“啧。”嘴上啧了一声的壶梓手中又是浮现另一把淡金泛银的长剑。
这把剑的剑刃不再是虚无缥缈之物,但有一个特质为不朽。
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出现磨损。
银纹泛起微光。
却没有碰到对方,哪怕只是衣角也未曾触碰。
“躲什么呢?**。”
壶梓挑衅般的反问对面的老人。
老人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壶梓明白这是他在给自己估价。
如果自己不值得的话,他便会不再留手。
金枝玉簪的金芒渐渐如星屑般抖落,将看不出神异的金枝玉簪收起来。
手中的淡金泛银的长剑隐隐发出剑鸣。
只可惜这把剑并不主攻,而且她的符箓也没有达到求缘境甚至于道境的攻击层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血缘关系,所以双方有着难以阻隔的交流手段。
只是不知道狐涞他有没有查收到信息。
在思索之际,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并不断浓郁。
闪烁的星辉也暗淡不见。天空笼罩出一个岩石制的顶。
卡在其中垂落而下数不清的铁链,暗红的血污沾染着它们。
一具又一具发白的尸体,有老人孩童也有青少年。
他们就这么被铁链贯穿胸膛而这么串在上面。
“最后一个机会……服从你就可以活下去。”老人嘶哑的声音从每一具尸体的口中发出。
壶梓明白这是对她的警告,他能从这里所有的尸体复生不要打那些有的没的算盘。
不过那所谓度过轮回之人的身份有这么重要吗?
还值得对方用这种方式敲打一番,而不是直接动手。
壶梓自然是知道度过轮回之人是什么意思,理应是通关
通过困术双层轮回的方法制造拥有这个特质的人,不算高明却的确可行。
只是他想要到底是什么?和这个身份有关的……
传闻怡钧帝时期,北墨地区有一神童生而知之。
她自称度过轮回之人,知前生晓后世。
被怡钧帝召见之后给出三条预言。
第一条印证了龙子遇刺,怡钧帝大怒的同时也相信了其余两条预言。
第二条阻止了西蛊旱灾降临。
品尝其味的怡钧帝想要再去唤来神童,却不料对方早已在回乡路上自裁。
却也因其独特的行为,重视着第三条预言。
为了防止它的发生,怡钧帝主动发起清洗。
却导致百姓苦不堪言被迫起义,意外印证了第三条王朝西落的预言。
关于这个故事还有很多说法。
有人说在神童说出第三条预言时被暴怒的怡钧帝赐死,根本不是死于归乡路上的自裁。
也有人说百姓起义的领袖与那神童模样相似,像是长大之后的神童。
甚至有人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将其罪过稍加粉饰,所谓神童并不存在。
众说纷纭之下,但也可分为两派。
一是神童存在,则度过轮回之人可以知前生晓后世。
二是神童不存在,也就没了度过轮回之人的说法。
也正因如此度过轮回之人的身份与知前生晓后世所绑定,在妖魔鬼怪中怪的作用下。
将其化作特质坐落于其身份上。
也就是说他是想要一个知前生晓后世的棋子?又或者借此铭刻时间之道?
“你想要怎么做?”
壶梓望着尸林淡淡询问。
从黑暗的各处角落扔出一颗普普通通的奶糖或巧克力等零食。
“把它们吃掉。”老人欣慰的声音,在风吹铁链所发出的哗啦声中模糊了方向。
壶梓弯腰将其一颗奶糖捡起打量起来,就是市场上常见的奶糖模样。
有可能是通过零食唤起身上的孩童特质,满足他的某种需求。
也有可能其中的一个上藏有可以控制人神识的蛊虫。
壶梓的手指在奶糖的糖纸上揉搓,听着莎莎声静静思索,下着决定。
“孩童调皮搞些自残行为很正常吧。”
壶梓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老人听。
老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应允了这种行为。
淡金泛银的长剑剑尖轻轻划破壶梓的肌肤,殷红的血珠滚落手臂。
泛银的纹路亮起轻微银色,然后流到伤口处。
银色的珠子顺着伤口进入壶梓的身体之内。
壶梓低眉思索着。
虽然镇压可以保证自己不被蛊虫迷惑,但老人的态度显然是觉得自己这样是无所谓的。
他想控制我到底靠什么?